第一章 债主你好,债主再见(1/2)
昏暗的灯光,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发出萤火虫一般光亮的吊灯,光线微弱。天花板是白sè的,能看到输液的瓶子,那么这就是……
医院!
“没死?”
死里逃生,如果不是脑袋还疼得厉害,林濯真想从病床上蹦起来对天庆祝一番。从四十楼的高空摔下去都摔不死,这显然违背了从二十二楼以上跳下去必死的定律。
“难道是平rì里干的好事多善有善报?”
林濯脑子转了转,以往干的“好事”还真不少,如果骗骗小美眉钓钓美少妇安慰一下她们寂寞的芳心也算好事的话。
“那就是上辈子干的好事多,善果转移了。”
林濯是个功夫替身,在拍摄一场特技镜头,荡绳子从直升机的吊绳上飞跃到四十层楼的天台上,发生绳索断裂的事故,昏迷前他最后的印象是身体落地的剧痛。
身体有些僵硬,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林濯活动了一下身体,没缺胳膊断腿,身体zì yóu度很高,没打石膏。心中稍定。
“莫非内伤?”
林濯练过几年气功,在学之前他以为可以练就“不世奇功”,练了才知道都是忽悠人的。学了几年最大的成就便是可以探查一下体内经脉是否有受损情况,总结来说,哪痛就是哪出问题了。
闭着眼睛煞有介事感受了一下,伸手捏了捏,没觉得异常。
气功给林濯带来的或许只是强身健体,再就是一份高危的电影替身工作。否则也不用来一次大难不死进医院了。
“死里逃生也该有教训了,回去便去找个安稳点的工作,平平淡淡过rì子就好。”
林濯这几年以来无亲无故,早就厌倦了危险的工作。对于一个二十六岁的青年来说,rì后走的路还很长。在演艺圈摸爬滚打了将近十年,处事变得圆滑,已经算是一匹老骥。
林濯从病床上坐起来,身上穿的是病号服,周围除了几张空荡荡的病床,整个病房只有他一人。外面走廊的灯光要明亮许多,病房里大部分光亮都是从走廊传来的。
昏迷了多久?林濯摸了摸脑袋,头上扎着布,可能是磕伤了。从四十楼摔下来只磕伤了头,说出去也没人信。没失忆,专注的看一样东西也不会头晕眼花,没脑震荡。
可以确定的是在晚上。只不过窗外的黑暗似乎是太黑了,月黑风高无星光吧。林濯拔了针头,试着下了床,发现地上连拖鞋都没有,不过大夏天的赤着脚走路反而觉得凉快。
林濯浑身哆嗦了一下,怎么觉得有点冷呢。难道这一昏迷,把夏天一季都给过去了?
林濯打开病房的门走出去,走廊里很安静,半个鬼影都看不到。
“这医院没护士的?还是护士太懒都去睡觉了?”
楼梯口是个洗手间,林濯走过去,门上的标识很奇怪,令他分不清到底是男厕还是女厕。仔细听了听,里面没声。打开门走进去,有小便池。爷们的厕所,没走错。
林濯洗了把脸,人登时清醒了不少。抬头看到镜子,整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这你妈的是谁?”
林濯脱口而出,声音也不一样了,变得沙哑了一些。镜子里呈现出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自己,或者说完全不认识。一个二十岁左右,身子骨羸弱,身无二两肉的男人脸庞呈现在镜子里。
突然从身材魁梧貌似潘安变成其貌不扬,是谁也会接受不了。
林濯登时头脑一片混乱,一拳打出去,也没顾及使多大的劲,一拳落在玻璃镜上,登时镜子被他一拳打的粉碎,拳头接触的地方竟化作齑粉散落下来。林濯惊讶中回过神,用手摸了摸玻璃渣子,锋锐无比。他看了看手,竟然完好无损,他不明白自己何时有如此的“功力”用血肉拳头将玻璃打得粉碎。
体内好像有一股暗息涌动,好像是刚才的那一拳激发了身体里潜藏的能量。林濯再次闭上眼睛探查了一下身体的状况,这次令他更为惊异,他居然可以清楚明晰感受到自己身体经脉的情况,用练气功者的术语来说是“内视”,也叫“开天眼”。是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境界。
“这怎么可能?”
林濯练气功的几年,早就明白了气功是靠jīng神力来忽悠人的玩意,世上那些气功大成的不是骗子就是疯子,突然间“大成”令他很不习惯。体内有一股气息,从丹田而出,贯注到身体的奇经八脉。这在气功古法中名为“气出丹田,无上无我”。
不过很快,这股气息便戛然而止,林濯不懂得运功的法门,这股气息最多只是贯注到身体的经脉中,令身子骨强横了一些,并无大用。气息并不能做到生生不息,时断时续的感觉也不爽,到最后就好像是枯竭了,丹田就好像是一处干涸了的泉水。
林濯睁开眼,心中恢复了平静。
他也明白过来刚才那一拳是怎么一回事,感情是这么多年来修习的气功发挥了功用,竟然用气贯注在拳头上将玻璃渣子砸的粉碎。光是这一点已经令他欣喜,不过用气功有成来换这么一副土鳖脸,有点得不偿失的感觉。
“会气功有毛用?开班授徒去忽悠更多的人?谁信哪!”
林濯发现自己的人生目标又模糊了。
“人不见了,帮忙四处找找。”
外面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好像是来找他的。听这话的意思应该不止一人。
“莫非是认识这副皮囊的人?”林濯一边想着一边从门缝看出去,楼道里一个胖乎乎的年轻男人正在紧张地找人,脸上颇有关切之意。
“你找我?”
林濯走出去,胖子明显一愣,像是在打量怪物一样看着他。
不过很快胖子便兴奋地跑过来一把抱住林濯,大呼小叫:“林哥,你终于醒了?”
“你是?”
林濯被大男人抱着有些不自在,一头雾水,他称呼自己“林哥”,看来被自己侵占了身体的这个人也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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