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至部队（1/2）

楚缄成为电子战第一大队的一员，已经有三个月了，马副校长说话算数的口碑，的确是有目共睹，当他毕业前夕，学员们准备按照分配调令各奔东西的时候，他也收到了让某些消息灵通的同学，差点惊掉了下巴的调令，区区一个本科生前往东南军区，甲集团军下属第一电子战大队，担任正营级代理大队参谋！

可是当他正式成为了甲集团军，军部直属支队下辖的第一电子战大队的一员，他才知道所谓的“信息不对称”有多么害人，当初马副校长提供给他的信息，的确全部都是事实，可是他也有意忽略了很多另一部分的事实。

比如马副校长老战友，电子大队大队长冯勤上校的确是个做事勤勤恳恳，而且能力出众，认真敬业的功勋卓著的优秀军人，无论做人，工作，各个方面的确让人没有话说，从他的身上楚缄的确感受到了，我军的真正的优良传统。他非常尊重这位可敬的军人和上司。

可是人无完人，他的xìng格在某一方面，的确非常成问题。

他的搭档，大队政委廖成上校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虽然楚缄不得不承认政委廖成这个人的个人能力和军事素质的确不凡，毕竟他年轻时获得的三枚三等功奖章和两枚二等功军功章，确实是用实实在在的用成绩换来的荣誉，而且在实际相处了几个月之后，对廖成的工作能力，楚缄也承认他作为一名高技术部队的团主官，他的工作能力绝对是合格的。

可是廖成政委这个人，所有让人鄙视痛恨的坏领导的坏毛病，几乎被他占全了，比如他以一直未婚为由，非常恶劣的sāo扰女xìng部下，太多的女xìng军人因此申请调走，导致原本女xìng比例很高的电子通讯部队，竟然几乎因此被他生生改造成一支纯种和尚军。他的xìng格yīn险狭隘，睚眦必报，对敢于给他提意见，和向上检举他的人打击报复不遗余力。

而且脾气暴躁，对下属动辄责骂，虽然他的骂人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的确不是无理取闹，确实是有的放矢，这是他和那些外行领导内行的猪头领导间的区别。可是第一电子战大队的成员，硕士以上高学历的人才占绝大多数，几乎都是军中的优秀分子，谁没有比较强的自尊心，哪个能经的起，常年在他手下挨训。所以能调走的人都尽量调走，甚至因此导致低层干部岗位缺编严重的奇观。

而且他还非常疾贤妒能，对能威胁到他地位的部下就极尽打压之能事，所以在他手下的大队参谋都没有一个能干时间长，了解这个是非之地真实情况的人，没有一人愿意去呆哪个尴尬的位置。楚缄一个刚刚毕业的新人，就能获得代理大队参谋，这样在其他部队只会人人眼红的好位置，实在是知情者没有人愿意顶上去挨骂有莫大的关系。

可是大队长冯勤，面对他这个王八蛋搭档无耻行径，因为多年战友情面和维护搭档的团结，他总是毫无原则的妥协退让，唯一的坚持，就是在部下申请调职的时候，他总是尽力帮助部下争取到政委廖成的签字批准，他本人当然那更不会为部下们逃离苦海设置障碍。

所以能离开的人几乎都顺利的离开，这支部队的成员都很少有人愿意呆满两年，人员机构也就愈加泥沙俱下。几乎剩下的成员全都是因为当初不知内情，被现成的好位置吸引而来，刚刚离开军校不久的年轻人。

至于马副校长提到的以第一电子战大队为骨干，编成集团军下辖的dú lì电子战混成旅也的确是确有其事。可是由于需要补充的人员、设备以及经费不够，所以东南军区下辖的两个集团军，甲集团军和乙集团军所属的两个电子战大队只能先扩编一个旅，按照军区的计划是举行一场电子战对抗演习，根据胜负结果，决定那个大队先扩编。

本来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竞争失败的电子战大队，大不了多等几年就是了。可是为了体现优胜劣汰的jīng神，失败一方的部队可能被打散建制，抽调一部分，编入以对方为骨干新组建的电子战混成旅里。这种惩罚，对于稍有荣誉感的军人，这种代价都是绝对输不起。

可是人心早已涣散的甲集团军下属的第一电子战大队，无论人员素质和队伍士气都是一团糟。楚缄刚刚开始代理大队参谋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头大三圈。他当时终于认识到，他眼高手低的问题了，甚至每天非常的怀念，他当初在实验室与顾雪薇埋头钻研课题的r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