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温暖的地方（1/2）

旁边好像有人在争吵，有亲人的召唤…也不知道沉睡了有多久，头痛yù裂。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当中，他怔怔的望着黑暗发呆。他梦见了荒尸中，梦见了幻想的父亲，从尸横遍野堆爬起来，把手中拿起断剑交给了自己，泪如雨下说，我对不起你娘。月天惊醒过来。

青山绿水，苹果红叶黄花。花好月圆。月天醒来自己包得像个粽子，艰难移动，轩亭外，他看见两个身影，白中云赶过去扶着他坐到凳子上。太阳当空照，是个好天气。白中云说我见到你的时候已是昏迷不醒。

月天说，兄弟我欠你一条命。

互相寒喧几句，妈的，我老婆和你打招呼，你理也不理。月天说，我没听见。白中云介绍，这是贱内小妍。月天说，嫂子好。

晒太阳，种种花，玩玩泥巴。你小rì子过得不错。

两兄弟一时火热，冷落了小妍。月天讲了几个笑话，关系一下子就融洽了。小妍也是少女心态，活泼乱跳，激动的时候牵扯着月天要他再讲些好玩的事。白中云看在眼里沉默在心里，并不介意。小妍轻轻说，对不起。

月天说，你们俩个真幸福，我十分羡慕。

rì光已是晌午，白中云在旁烧饭，小妍捡柴。倏而，小妍问他，月天哥哥，幽默又风趣，人也长得帅，他老婆呢。

月天吓了一跳，摸摸后脑勺说，浪子无情，我是个地地道道的浪子没有情。小妍没有说话。白中云说，他老婆很漂亮的。

月天一时无语，他觉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男人是离不开衣服的。自己身上有好几件衣服，不能说哪件衣服最重要，每件衣服都是异常珍贵。披着这几件衣服，茶前饭后都是一种念想。只是最好的衣服暂时他还没找到，或许最好的衣服根本就不存在。

在白中云家里养伤的期间，他们仨天天吃几个小菜竹笋豆腐苦瓜什么的喝几杯小酒。有时候他们出去忙了，月天一个人坐在门前动弹不得。太阳经常灼得他泪流满面，他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逆光看太阳一眨不眨。他渐渐忆起了一个女子的面容，初露端倪，毫无头绪。

他失望的叹气，赋诗一首；云想花裳花想容，一枝惊艳凝香露。风花堪折水月雾，时人摘撷镜花空。题目是“镜花水月”。调戏李白后，他又念什么“报之以桃…诗瓜”就是诗瓜了，一个清甜女子，娇蛮可爱。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月天出来混江湖的时候，怦然心动。第一次幽会，第一次酒后向她吐露真言。她徽微泛红，低头羞涩的微笑……他们还曾一起…只是，当时不知。岁月静好。人到中年，像发醇的美酒，越沉越香。他开始后悔，年少时执意风流，辜负佳人，真的值得吗？那时求学阶段，感情几经挫败，他从此便发誓yù为浪人，一个流浪的人，不会再一个女孩面前停留大多感情。诗瓜与他而言，是个美好的事物，深藏于心。初次相识，他便对女孩说，爱睡懒觉，又花心。女孩以为他只是故作沧桑之言，并不相信。

有时候，我们会遇到一些人。在此之前，我已有所爱之人。在此之后又多了一个所爱的人。我想我们需要的是到底是什么，与喜欢的人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把她长久留在身边。却并不想上她。难道我所要的仅仅是一个美好的意象，不是现实。往往现实太残酷，女孩追寻的是残酷中的酷意。

奄奄荒山，空旷的苍穹。夕旧已是躲进山腰。热气腾腾，白中云挑着柴禾。时下半年有余，小妍育有一子。半夜醒来，月天仍是一身冷汗，戾xìng大发。在林子挥剑起舞，有时伤其无辜，寻常百姓也被他杀了几个。清醒时又悔又愧。小妍生孩子的时候，白中云正在与月天打斗，制其心魔。孩子出生刹那，产婆抱孩子出来，哇哇大哭。月天抢过孩子抱在怀里，心境宁静不少。小妍不肯怕那疯子伤害自己的孩子。白中云好说歹说，夫妻不和，此事便不了了之。有时深夜心魔发作，他会问我是谁？人为什么要活着。真正让他恐惧的是一种强大的疏离感。一觉醒来，恍如隔世，虚无缥缈。剑虽说是凶器，除了它，月天的手是空的，空空如也。几十年来人情冷暖世间百相，只有剑不离不弃，一心护主。在人间行走进一步荒芜退一步虚无，无路可退。那么支持人活下去的信念是什么？

以前有一条恶龙每年要求村庄献祭一个少女，每年这个村庄都会有一个少年英雄去与这条恶龙搏斗，但无人生还。又有一个英雄出发时，有人悄悄尾随。龙穴铺满金银财宝，英雄用剑刺死恶龙，然后坐在尸身上看着闪烁的珠宝，慢慢的长出鳞片、尾巴和触角，最终变成了恶龙。

这个寓言，你能悟到什么东西么？

是爱。有爱就有希望。父母兄弟子女之间的爱。一rì闲聊，白中云劝说月天放下执念。

月天说，你现在身为人夫升为人父，心里不装仇恨是对的。我么，总是一个人，无依无靠，仇要报。以前支持我活下去的动力是恨，现在我心里有了爱，待报了大仇，我会回来看望这孩子，你们。

风沙漠漠，石板上白中云静静伫望。一时之间离别之情有些伤感。

昏暗天晓，竹子夜笙，篝火狐鸣。

在林间烤猪肉，火花间小妍花分妖娆，花开朵朵。

小妍说，你依然是转身策马离去的少年，不复当年风采。

白中云说，时光苍苍，白露为霜，自当别过，欢喜相逢。

夫妻俩人为多年的情感伤怀，放声歌唱;

秋叶散在云彩边在嚓嚓响，云上有游虹有虫。海上有大浪，星月飞机，飞行员悠悠的飞行，世界的脉博张弛心跳。不可知的星空，沉默里带来了哲学的沉思和金子？

小王子梦见一颗星，一个老人，少女在光明岛屿出生。冒险岛里奇花异草，丛林的闲暇深处，带刺的玫瑰花，它只花开一次，风韵的美丽，像阳光下的银sè的海浪。沙鸥留恋忘返。

润湿的芳香，孤傲悲寂，只因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渺小的无声的群众传来来的一阵巨大的惊艳。

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恋爱，是爱情行业当作真理来接受的一个结论。

一天会明白，死灵魂无复活。神xìng在黄昏的灯光中，发芽。鲜花盛开，欢迎大海朝夕rì红。这些是我过去的往事，他梦里依旧有你的模样。

深深爱着的人啊，面目糊糊不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