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猎户之子(1/2)
这是一片普通的村落,依山傍水,景物幽美。村头却蓦然传来一阵妇孺的哀鸣啼哭之声,如同闪电一般掠过,凄惶不已!
却看到那村头,七头体格雄健的斑斓猛虎,正驱赶着数十村民往深山行去。村民们战战兢兢,如同引颈待宰的羊羔,悲怆无助!
走在最后面的那名衣衫破旧的男子,显然腿脚不便,一瘸一拐,步履缓慢。一头猛虎或感不耐,纵身扑倒男子,张开血盆大口,断其喉。那其中一村妇见状,携幼子扑身而上,状若疯狂,母嚎子哭。几只猛虎瞬时扑来一阵撕咬。哭声戛然而止。
其余村民们见状,心中哀恸,却不敢有所为,一步一步被驱赶往深山深处。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一布衣青年踏剑御空而来,飞到此处,飘身而下,手执宝剑。几道剑光闪烁,四只斑斓猛虎身首异处。余下三只猛虎转头就跑,想要逃得xìng命。布衣青年仗剑飞起,一声呼喝,几道剑芒掠过,其余凶虎立时毙命!
青年见孽畜已毙,御剑飞升,转身往远方飞去。其服饰后背之上,隐有“轩辕”二字。
村民转危为安,喜极而泣,皆拜伏于地,口中喃喃有声,意甚虔诚。
盘古开天辟地,孕江河湖海,生植被。女娲造人,后又造虫鱼鸟兽。自此,天地万物相依相生,相生相克。而天地初开,天地间灵气充沛,各类妖兽灵智开启,觅得各自适宜之所,潜心修炼,若得机缘,即成为一代妖魔,兽xìng不改,凶残霸道,为祸四方。
人类,在万物生灵之中,先天体质以及自然寿命处于劣势,但其智慧灵xìng却远远超过其他生灵。在感悟天道,进行自我修炼方面,更是让其他生灵难以企及。
在这样一个古老久远的年代里,人类依靠自己的智慧与各种上古异兽以及自然天灾进行着一场漫长的斗争……
接下来的故事,就发生在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
天地初开,整片大地地势奇美,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一般。高山峻峰,犹如擎天巨臂撑破云岚;深谷清泉,好比四方大地潜藏的经脉,浸润滋养万物;广袤开阔的平原,如同坚实的胸膛,厚实而生气勃发;最广阔的蔚蓝大海,就像那星空一般包罗万象神秘莫测……
而在太阳升起的东方,这里有一座高山,当地人称之为混沌山。混沌山山体庞大,绵延纵横几千里,高耸入云数千米。混沌山山下每年大约有三四个月都有薄雾缭绕,而山腰之上已入云端,看上去隐约模糊,分不清形状。想来,这便是山名的由来。
山体庞大,周遭有不少村落,住着一些普通的老百姓。而山谷之中,人迹罕至之处,据传,有一些妖兽藏身于此,伺机出没,袭击捕食人类。百姓也因此惊惶。
所幸混沌山上有一个修真门派,名为轩辕门,誉满天下。周遭百姓都说,时常看到轩辕门中的仙人在天上飞来飞去。而当妖兽来袭之时,轩辕门人抵御强敌护卫百姓,其正义与神圣,在平民心目中就如同神仙一般,叫人敬畏尊崇。
而更让百姓们津津乐道的是,轩辕门每三年,会从平民百姓中挑选灵xìng较佳的少男少女,进入轩辕门修行。百姓们哪一家若是有子女被选中,都会让十里八乡的人们羡慕巴结不已。
而这一年,正是轩辕门挑选新进弟子的一年。
“薛老哥,还有几天工夫,那山上的仙人就要下来选弟子了啊,叫你家小昆去试一下子啊!”一个挑着扁担的壮实汉子,停在一户茅草屋门口大声喊道。
“试个什么劲,我家那娃我还不晓得?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以后跟着我打打猎还成,叫他去竞选仙人弟子,别人一看他那怂样就把他赶跑了……”中年汉子薛福生蹲在家门口大声嚷着。
这时候,从屋里面走出来一个约仈jiǔ岁的小男孩,面目清秀,一双眉眼顾盼有神,只是一脸憨痴的笑容,的确有些傻里傻气。
“爹,我想去学仙法……”
“是啊,薛老哥,你看孩子都想学呢,让他去试一下又没啥,还有,我就一直纳闷儿啊,你个老松树皮的面相,怎么就能生出这么俊俏的娃,哈哈哈……”壮实汉子干脆把肩上扁担撂在地上,到门口聊起来。
“滚蛋,老子当年年轻的时候,也俊俏得很,这整个烟云镇的姑娘们,不晓得有几多都喜欢老子呢!”薛福生瞪圆了眼珠子,怒道。
“咯咯……”边上孩子都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你一笑起来就像个傻子,不笑的时候,看着倒挺像老子的。”薛福气指着儿子那张俏脸。
“笑得时候挺像你,不笑的时候还真看不出来是你的崽,哈哈哈哈……”壮汉又忍不住调侃。
“快滚快滚,你家媳妇还等你回去倒洗脚水呢!”薛福气一脸不耐,起身赶人。壮汉笑呵呵地挑起扁担,扬长而去。
“爹,我想去学仙法……”薛昆郑重其事,小脸未露一丝憨笑。
薛福生转身进屋。狭小的茅屋里面,一床一桌两椅而已。
薛福生挨桌坐下,顺手倒杯凉茶抿了一口,皱着眉头望着自己的儿子。
“好好跟着我学打猎不好吗?非要去学那狗屁仙法做什么?!”说完,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凉茶,入口又凉又苦涩。
“打猎有什么好的,碰到凶猛的野兽还要躲,还要逃。等我学了仙法……”薛昆小嘴嘟囔着。
“等你学了仙法又如何?!”薛福生皱着眉头,似在思索前尘往事,漫不经心地问道。
“等我学了仙法,我要杀光所有的妖兽,不要被它们欺负,我要为娘报仇!”小薛昆一脸悲戚,一字一顿,眼眶微红。
哐当!薛福生猛地放下茶杯,下颚散乱的胡须根根颤动,眼瞳里流露出痛苦的神sè。他左手放于桌上,微微颤抖,而桌下那四根粗壮的木质桌腿,缓缓陷入结实的地面。
爹!
薛昆很少见到父亲如此神sè,不禁有些慌张。
薛福生深深呼吸几次,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转过头来,盯着儿子那张此时溢满担忧之sè的小脸。
“小昆,到爹跟前来”薛福生拉过小薛昆的手臂,眼中满是宠溺之sè,望着自己的儿子,自己唯一的亲人。
“自从你娘走后,咱们爷俩儿相依为命。我一生打猎,虽无几分积蓄,但也总让你吃饱穿暖。不想让你觉得比那些有娘亲的孩子过得差。你也自小懂事,没给我添什么乱,提一些无理取闹的要求。可是这次,”薛福生颇有些不悦,比实际年龄更显苍老的面容,溢满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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