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百闻不如一见（2/2）
毕竟这三年，和施争上相处下来，受施争上见义勇为的思想影响，他的现今价值观和三年前价值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虞洋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但最起码的，他享受这样的变化。
在不是很大的改变现今的平静生活，他不介意跟着施争上、庞智卓过另一种生活。
还有，那双冰冷到人心底的眼眸的主人，他觉得不会放过它对他的无理。
他虞洋，不是好捏的柿子！
在达成共识之后，虞洋与施争上搭乘庞智卓的jǐng车赶往吸血狂魔案件第一起案件南航物资楼的案发现场。
当庞智卓领着虞洋、施争上二人沿着灰暗cháo湿的环形阶梯登上三楼，虞洋便感觉到有一双眼眸在窥看他们。
虞洋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给庞智卓和施争上听，第一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第二则是他不想打草惊蛇。
表面作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跟着庞智卓走过一条不是很长的走廊，来到走廊尽头靠窗户左边的房间。
因为尸体是在房间里消失，此时在法医找不出尸体消失的原因之前，jǐng方依旧派几名jǐng员驻守在现场，以防真凶再度回到案发现场‘毁尸灭迹’。
但参与这起案件的jǐng察们都明白，若是真凶真的想‘毁尸灭迹’，早在作案时就将证据销毁了，还会再折回来销毁现场证据。
再说了，尸体早就不见了，连法医都不能找到原因。这么高明的作案手法，根本就不能在七rì之内破结，上级这一个决定简直就是为了安抚民众舆论，喧哗取众。
只可怜，最后受累的还是他们这些无权无职的小jǐng员。
当庞智卓在门外听到手下的抱怨时，先是对虞洋、施争上露出无奈尴尬的表情，然后对着里面的手下大喝道：“七天时间转眼就过，你们几个兔崽子不好好思考案情，反在案发现场抱怨上级。要是一不小心让突然袭击的记者和民众听到了，到时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被庞智卓这么突然一喝，现场几个抱怨连连的jǐng员不仅吓了一跳。特别是刚才jǐng察学校毕业，正实习的jǐng员小刘，简直就像听到猫叫声的老鼠，全身发抖起来。
看着自己这些不成气候的手下，庞智卓真是觉得丢人现眼，特别是虞洋和施争上这只野猴子在场的时候。
“庞队，您别动气！兄弟们也不是守在这里四天四夜一点线索也没发现，心里堵得慌，才小小抱怨么。”说话的是理着一头不太平整板寸头，脸型四方的林肯。几个jǐng员里，就数林肯与庞智卓认识时间最长，他是庞智卓同一jǐng校的学弟，毕业之后被分到庞智卓手底下做事，是庞智卓最得力的三个大将之一。
别看林肯一副虎头虎脑的样子，察言观sè、见风使舵的本事简直比猴子还jīng明。有他在庞智卓身边梳理，倒让有时候因为查案子不顾人情庞智卓少得罪了不少人。
引用一句林肯的话来说，虽然他不走政治这条路，但身为人民jǐng察的他要成为jǐng界的林肯，为庞智卓搞好一切关系。这样才不会在他们办案时，有人在背后给他们穿小鞋。
“心里堵得慌，抱怨有什么用。你们守在案发现场，若能细心地寻找可能遗落线索，把案子结了，大家都会好过——”说着，庞智卓严厉的语气又缓和下来。“我知道兄弟这几rì都累了。这不，我和这两位我请来协助我们办这案子的兄弟施争上虞洋特地带些东西上来犒劳大家。来来来……”庞智卓将外卖打包的饭菜和红牛摆在屋内的饭桌上，让这几个四天四夜没一顿吃好睡好的jǐng员享用。
“哟，有我最喜欢吃得宫保鸡丁还有小刘喜欢吃的白切文昌鸡，石犀爱吃清蒸石斑鱼，上汤豆苗，紫菜蛋汤……这么丰盛，庞队，我们真是爱死你了！”林肯先是和早就熟得不得了的施争上还有初次见面的虞洋打一招呼，然后作出一脸幸福的样子，对庞智卓喊道。
而另外两名jǐng员小刘、石犀高兴的不得了。
“吃就吃，说什么爱死不爱死的，一屋子大男人的，听了多恶寒。”庞智卓瞬间变脸道。
庞智卓说变脸就变脸，稀里糊涂林肯郁闷了。
倒是庞智卓身旁的施争上毫无形象地大笑出来，他没想到庞智卓还把刚才他说他好特殊癖好那事放在心上。
虞洋这么一笑，庞智卓脸sè更加黑了，搞得林肯、小刘、石犀看自家老大黑脸，顿时觉得屋内气温冷下来。
为了免挨骂和碍眼，识趣地林肯三人聚到饭桌前默默吃饭，扮演隐形人。
趁林肯三人吃饭的时候，虞洋跟庞智卓、施争上打了个招呼，慢慢环顾起整个房间。
因为是年代已久的老出租楼，这几rì下着连绵细雨，一卧一厅一卫一厨的房间墙角面上都渗了大片水渍，黑灰的墙壁石灰已经剥落，墙面好多地方都贴着山水海报或招聘报纸。
其中在公司市场顾问或古玩店鉴定师傅类似的工作，都被死者用红sè水笔画上一个圈，看来死者生前有意寻找这类的工作。
当虞洋走到被jǐng方鉴定是第一凶杀现场，也是死者居所洗手间门口前——虞洋顿下身子，将手覆盖在其之上。
一瞬间，虞洋的脑子想播放电影一般，跳出了一些画面。
「一双冰冷的眼睛直视着死者的双眼，那双冰冷眼睛的shè出的寒气，让死者全身冒出冷汗。死者不断哀求着将他高高举起的人不要杀他，但那人如眼眸一样冰冷且沙哑的声音问死者“东西究竟在哪！”。然而死者早已被凶手吓得神经错乱，一直哀求凶手放过他，并说他们不是有意的。可任死者怎么哀求，凶手却依旧不停地问着同样的问题“东西究竟在哪！”。而死者却一直不停地哀求凶手不要杀他。后来凶手实在问得没耐心了，直接张口露出利牙向死者的脖颈咬去……“不要再多管闲事”凶手在咬死死者之后，盯着死者死不瞑目的眼，狠狠地jǐng告道。“下一次，我不会再客气了！”」
虞洋脑中画面一闪，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感觉虞洋这有一样，庞智卓与施争上连忙过来。
见到他瘫坐在地上大喘粗气，脸sè比原来更加苍白，施争上一边扶起虞洋，一边担忧地问虞洋——“虞洋，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脸sè怎么这么苍白，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虞洋对上庞智卓施争上关注的眼神摇头，“我没事，别当心。”然后他随意看向四周，原本在一直暗处盯着他的冷眸早已消失无踪。
虞洋沉着脸，思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