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二章（下）（2/2）
这种严重，堪比四面楚歌。
车天赐问道：“平叔，泄密是什么级别的？”
“一份红皮文件。”
红皮文件意味着什么？
谍影一局的保密级别与战备级别是相同的，由低至高分别是：四级蓝色，三级黄色，二级橙色，一级红色。
红皮文件是局内最高的保密级别。这个级别的文件一旦外泄，明白文件内容的人，基本上是要清除的，即便是内阁大臣这种政要也不能例外。
历史上，谍影一局有过一次相同的泄密事件。这一次事件，导致五百余人被清除，其中不乏政府官员。所以说，这一次红皮文件的泄密，很有可能重演这一段历史，即便在座之人与泄密事件无关，也会因此而被打入冷宫，被调到偏僻之地，庸庸碌碌地度过残生。
红皮文件泄密事件，如果这时候不能说清楚了，那么……
朱来辩解地说道：“吃喝嫖样样俱全，收受贿赂，勾结违法分子，克扣国家税收，虐囚打人，索贿……平叔，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比那些坏东西要好很多啊，泄密这种事情，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们哥几个啊。”
“勾结违法分子，解释。”
卫小生闻言，右手不禁然地捂着那张哀叹的脸。
“哦……赌博是可以倾家荡产的，但是没听说**能嫖到倾家荡产的，所以我们和那些鸡头的关系很好，**基本是他们孝敬我们的，逢年过节的时候，孝敬的东西还有不少的说。如果工商局、卫生局、环保局、城管、警察、记者暗访等等，我们礼尚往来的会提前知会一声的。还有还有……汽车站的黄牛，火车站的有职业素养的黄牛，他们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会孝敬我们的，烟酒什么的，应有尽有。”
朱来深怕没解释清楚，详加解释道：“汽车站和火车站的黄牛，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前者是三方得利一方损失，后者是一方多付出。比如说吧，汽车票三百六十公里的车程，票价根据车型不同，价位在七十到一百一十元左右。如果乘客直接上车不买票，车价是三十元到五十元，汽车黄牛开价五十到七十元，从中赚取二三十块的带路费。三方得利一方损失，得利三方就是车主、乘客和黄牛，一方损失的就是国家税收。嗯……简而言之，车程越长，票价折价越狠，三方得利越多。”
“火车站的黄牛，多付出的那一方就是乘客了。黄牛加价，不能超过火车票票价的百分之二十，这就是这一行的行规，也是我们哥几个给他们定的规矩。如果加多了，生哥肯定会带队过去扫荡的。当然，宰客黄牛抓过来以后，生哥不会罚款的，毕竟大家赚钱也不容易，也就是请到黑房里面进行批评再教育。”
钱子急忙地补充道：“平叔，我们出生入死的拼命，一个月才两千多块钱，这个收入和公务员收入没区别。不错，养老医疗等等福利是很好，可是我们没命享受这个福利啊。说到赚钱啊，汽车站的黄牛，少的一月三四千纯收入，多的一月七八千。我们这点钱，算什么啊？所以，所以……平叔，我们是有问题，可是还没到泄露机密的程度啊。”
车天赐附言道：“是啊，我们这种级别的，怎么可能接触到红皮文件。平叔，我们局里面，除了局长以外还有谁可以接触到这种红皮文件？”
闻言到此，卫小生终于忍不住了，哀怨非常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头疼，掐着眉心，抑制气火，说道：“你们以后不要说自己是谍影一局的，尤其是在谍影二局的面前，说出去丢人啊……真丢人啊……”
车天赐一愣，问道：“怎么说出这话？”
“那么多苛刻的训练，你们真的还给教官了……我啊，今天终于明白了，你们三个，真的是白痴到了一定境界了。”
三人冲口问道：“为什么白痴？”
“为什么白痴？你们认为这里是谈话的地方吗？”
卫小生如此提醒，三人顿时意识到了……
钱子赔笑地问道：“平叔啊，这个，局里没有泄密吧？”
“嗯，泄密没有，倒是明白了某些人的底细。”说完，宋平举筷进餐了。
车天赐怒然地冲着卫小生吼道：“生哥，怎么不给个暗示？这下好了，全曝光了，我们以后哪还有滋润日子啊！”
“捂脸的动作是不是暗示？你们是做贼心虚，给我老爸一诈就诈出来了，所以啊，你们以后别说是我兄弟，说出去啊，丢人，丢人啊。”
做贼心虚？卫小生不是群贼之首吗！？
这小子，还真有脸说出这话！话说回来了，这种不要脸的话，也只有他一人能冠冕堂皇地说出口了。
钱子担心局面恶化，不敢多言，用脚踢了踢卫小生的脚。
卫小生闲然地进餐饮酒，不缓不急地说道：“果真是内部调查啊，谁敢于此多言呢？再说了，我们做事一向谨慎而不留任何证据，即便二处真的来人调查了，那也只能是失望而归的。为什么说没有证据呢？难道你们三个不清楚，为什么每次收好处的时候，我都要带他们到洗浴中心吗？一个个都光着屁股，哪里还有地方藏东西啊。话说回来了，这一招曝光了，我们得要用新招了。”
如此一番言语，势如强力定心丸，车天赐等三人彻底地放心了。
宋平提醒地说道：“小心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相反的，我更加坚信，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嗯嗯，你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但是天地万物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的。”
卫小生的躯体本能反射的，打了一个冷颤……
他很生气，冲着宋平说道：“老爸，你的这话，很容易让人感冒的。”
“哈哈……果然……果然……”
“哼嗯！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宋平取出一份信封，忧伤地看了一眼，将信封推到了卫小生的面前，他强打喜悦精神，说道：“信封内，就是你父母的资料，我给你两个月的长假，过年去看看他们吧。”
卫小生直接将此信封丢进了火锅的木炭中，“老爸，他们是过路的陌生人，我们爷俩犯不着为了两个外人操心。”
宋平无以克制内心的激动，果真继续，泪水定然滚出眼眶。
他表情严肃，搁下筷子，暂离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