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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第六十六章 茵陈之 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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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硫突然觉得胸口似乎被刺了一下,很疼,很疼,可是胯下的马匹在疯狂的奔跑,他回不了头。

那一晚。便注定了他回不了头。

他不是后悔。只是有些疼,心有些疼。

四周静了下来。残聆听着那远去的马蹄声,寂静地脸上轻轻露出一抹笑。

那笑,有些淡,有些浅,还有些悲凉。

残突然想起了许久许久以前,那时候他和殊硫都还很小。

他想起了那个时候,山上被猛兽包围的时候,殊硫义无返顾挡在自己身前。

他想起了那个时候,殊硫握住他的手,他们的伤口合在一起。

他想起了那个时候,殊硫背着脚受伤的他回家。

他想起了那个时候,殊硫抱着他笑嘻嘻的说,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我们是最亲的人,一辈子。

………一辈子………

“大哥…”残低低叹息出两个字,他的眼角渐渐发热。

他记起那个时候,殊硫说,你地血中有我,我的血中有你,你我终生,不离不弃。

“大…哥……”

他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发热的眼角轻轻渗出一滴泪。

——你我终生不离不弃。

被镇民背叛的时候,他没有哭。

雪雕死的时候,他没有哭。

翡澜死的时候,他没有哭。

他不想哭,不愿哭,心很疼,哭了,心会更疼,疼得停不了。

是地,他不想哭,可是现在,他的眼角,轻轻落下一滴泪。

——叫一声大哥,就是一生的亲人,你我终生不离不弃……不离不弃!

尘泪落尽,残慢慢转过身来,四周很静,只听着见沉重的呼吸声。他将手中的剑平奉在胸前,如虔诚奉起宝物。

“鹰无香,我知道你在。”他说,脸色平静,“出来见我。”

又是一阵沉寂,然后,脚步声响起,有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那个人的脚步声是沉稳的,可是呼吸却是杂乱急促,透露出他复杂慌乱的心率。

那人地目光落在残地身上,长长久久。

“我发过誓,对着翡澜发过誓。”残依然轻捧着他胸前的剑,淡淡地说着,如雪长发不羁飞扬,却又眉淡如云,唇静似水,“这一生,我只会再亲手杀死一个人。”

****

此时已是深夜,军营中一个大帐中,一个人轻轻挑了几挑桌上那盏闪烁的油灯,让它更明亮些。突然,一个飞镖破空而来,恰恰钉在伏在桌后的人的手边,那挑灯的侍从张张嘴,似乎要发出一声惊叫,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一直在油灯下处理军务的人抬起头,拔下那镖上的纸条。

“残将于明日凌晨被处死,我和他毕竟兄弟一场,你过来救人,我安排人接应。”

他仔细看了纸上附带的地图许久,神色凝重,然后,他慢慢的将手伸向油灯,纸条在他阴沉的眼神中慢慢化成灰烬。

“大人?”旁边,他的心腹侍从惊异的看他,眼睛闪了几闪又不说话了,他明白了,主子在一本可以争霸天下的书和一个亲近的人之间做出了选择。

殊硫不会去救那个人。

火光映衬着殊硫阴沉的脸,他不说话,看着那飞散开的灰烬,黑褐色的尘埃在细小的火焰中翻滚。

透过着翻腾的火光,他朦朦胧胧似乎又看见了过去。

那血腥的一晚,他生长的故乡在火焰血污中化成了灰烬。

那抉择的一晚,在被残推走的一刻,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那疯狂的一晚,在挺身断后掩护自己逃走的残的背后,他犹豫挣扎。

那一晚,他举刀砍向残的后背。

一刀砍下,从肩到腰际,狠狠的,深深的。

一刀劈下,几乎将人劈成两半的力道。

一声彻天的悲鸣让他的手抖得几乎抓不住从士兵那里夺来的刀,在残回头的一刹那,他竟心慌意乱的又一是一刀朝残的头劈下,只是慌忙中,却是用错了刀背。

那一刀,没有带走残的命,而它给脑部的重击却夺走了残的光明。

那时候,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脱困而去的残的背影,他的手上全部都是血,滚烫的鲜红液体。

他不后悔。

他选择成为狼国的大王子而非鹰国小镇的殊硫,他不甘心这样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

还有,残,这个让他下定决心的人。

他是爱着残的,他的兄弟,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是恨着残的,他的对手,他永远超越不了的人。

爱着,因为亲。

恨着,因为嫉。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不需要任何努力就能做到最好的人,还有一种就算再怎么努力也站不到颠峰的人。

残用两年的时间学剑,便超过学了七年的他,因为残是天才他不是。

一年前学院中的军事竞赛他是第三,他为了这个第三有多少无眠之夜他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汗水有了收获,他由衷的欣喜。

只是,拿奖的喜悦被冲得无影无踪,没有参加竞赛的残陆续挑战并战胜的事迹如太阳的光辉掩盖了一切,他的成功相比之下显得那么黯淡无光。

没有人记得这一届的竞赛,所有的人只记得了残。

人们都只记得天才,天才身边的人,再优秀的人也只是失败者。

他很优秀,但很可惜,他不是天才。

残是天才中的天才,光芒和荣誉永远簇拥在残的身边,只留给他一片失落的阴影。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忌妒,忌妒得发疯。

残,他是那样的完美,总能轻易得到所有他渴求不到的东西。

‘我哪里比不上残——’

他曾经这样对翡澜怒吼,得到却是不屑一顾的冷笑。

“你哪一点比得上残。”

他语窒,他回答不上来。

是的,尽管不甘心,尽管不愿意承认,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没有任何一点比的上残。

只要有残的存在,无论他怎样努力,站在颠峰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是他。

他不能…他不能一辈子都被残压在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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