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五年前的真相（二）（2/2）

认为自己的父亲是恶魔，总比知道他是牺牲他人保全自身的叛徒要好得多，正因为这个她才拼命地阻扰杜夭查清真相，她刚想继续说话，军师就有了表示。

被刀架在脖颈上的军师，居然还有余暇将食指竖在唇边，阻止洛神继续。

杜夭转身大声道：“将军、辛德勒，你们两个是否也收到了，神给你们的诱惑讯息。”

洛神在他身后拼命摇头，幸好，将军和辛德勒都没有点头，她松了一口气。

斩魂刀上清晰映出了洛神的表情，杜夭微微摇头，洛神这个活了几千年的大笨蛋，如果真的没收到诱惑讯息，他们两人早就矢口否认了。事实肯定是，神向当时的所有5名异能者传达了讯息，最后叛变的只有【驱魂魔笛】一人而已。

军师毫不畏惧地望着他道：“杜，你到底要干什么，就算杀了我，事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完全出乎她的医疗，杜夭突然放手松开了她道：“谁说不会。”

在松开军师的一刹那，噌地一声，比钢铁还坚硬的蓝sè念力墙从中竖起，将他和军师彻底分隔开来。而他的上半身也化作了沉重的青铜颜sè，手臂沉重垂下，斩魂刀消失，将军不知何时按住了他的手臂，沉声道：“杜，冷静点。”

青铜sè渐渐从他身上消退，杜夭举起双手道：“我眼下很冷静。”

谁也搞不清他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杜夭轻松地道：“首先要谢谢各位，在使徒入住联盟医院时帮了不少忙，否则未必能避开异能者联盟的耳目侦测。”

军师嫣然一笑道：“那件事，你要感谢辛德勒。”

听到这个八字不合的辛德勒，杜夭立刻板起了脸道：“我还是谢谢你好了，银翼天使，你的背刮风下雨会痛吗？需要我给你作贴身按摩吗？”

辛德勒的眼神藏在墨镜下无法看到，不过想来决没有什么好眼sè。军师莞尔：“我不喜欢银翼天使这名字，如果你喜欢正统的称呼，我不介意你叫我第一使徒――【毁灭之神】。”

杜夭啧声道：“那还是叫军师好了。”

气氛瞬间又融洽起来，洛神无所适从地看着他，杜夭叹了口气道：“洛神，从头到尾被骗的只有你。军师是不是告诉你，我的父亲是叛徒，为了不让我知道真相受到打击，必须毁掉使徒残骸和记忆，以此为诱饵骗你签了几千年的服务条约？”

他说得恍如亲眼目睹一样，洛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杜夭淡淡道：“真相已经透过军师的嘴全部说出来了。”

军师忍不住道：“你知道了什么。

杜夭答非所问：“看起来，你们已经把所有真相说出来了，现在该轮到我了，第一，使徒这种危险的格式化工具应该毁灭，你们要留着它做什么，繁殖小使徒吗？”

军师紧紧抿着嘴，杜夭又转到轮椅旁，语气更增添了几分自信：“其次，我想你们一直搞错了我的目的，我不是想知道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要找到给我父亲平反的证据，现在我已经找到了。”

场中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

杜夭指着军师道：“第一使徒，在这里。”他指了指杨炎：“第二使徒，钉在她手里。军师，你先说你召集他们五人对抗第二使徒，用了多少时间。”

“半年……”

“也就是第一使徒出击半年后，没有成果，神随即派出了第二使徒。从那以后至今已经十五年，军师，你别告诉我神用了十五年，还没制造出第三个使徒。”

军师一句话也不说了，杜夭的目光炽热道：“肯定是我父亲控制那百万丧尸做了什么，所以这十五年来，再也没有出现过使徒，对不对？”

军师陷入彻头彻尾的沉默中，良久，终于抬起头爽朗地道：“我猜是，但是我也无法证实。”

“怎么会无法证实！当时你、辛德勒和我父亲面对面！”

军师摇摇头道：“具体情况，将军，你来说。”

杜夭转向将军，没想到一向爽快的将军居然也推诿起来：“当时我被隔离在外圈，还是你来说好了。”

军师干脆撒起娇来：“这种没面子的事，你好意思让女人说吗？将军你一向最有担当了。”

杜夭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也无法想像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幸好将军终于开口解答了他的疑问：“杜，当时被《皇帝交响曲》控制的不止是百万丧尸，连同级的五名超红区S级异能者，和两名使徒，也一起被灵曲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