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挑选亲卫组建班底(1/2)
真正的科学意味着严谨和枯燥。
刘畅想要改变自己未来的命运, 科技进步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他从现在开始,就对手下未来的科技人员严格要求。
用数字、记录和严密的理论来代替过去的经验论,这样的发展才是可持续的、有效的,不会因为某一个大师的过世而失传。
颁发了几个优秀铁匠的三代俸禄保障证书,他们终于公布了属于自己的家传手艺。
刘畅严谨的科学理论,让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渺小,因而心甘情愿地贡献了经过无数代人积累的经验,众人齐心合力,才创造了这个时代的奇迹。
大沙河,位于成都南门外七里,是岷江的一条支流,河流不宽,约五十来米,缓缓地从成都城西北方向绕过城池,又回流向西,最后在成都正南方向与其他支流汇合。
进入初冬,天气开始逐渐变冷,从雪山上留下来的水量也渐渐变少,原来五十来米的河面缩减为三十来米,露出了部分河床,河水中间一些地方还露出高出水面的卵石堆,水流也变得更加缓慢。
亲卫队长肖劲波和副队长王木登带着两百名卫队,簇拥着刘畅骑马缓缓而行,他看看jǐng惕四周的亲卫队,心里暗暗担忧,基础的班底已经粗略成型,但钢铁冶炼却还刚刚起步,时不我待啊。
他想到刚刚回来那次选军,以及他在赵云府中的那次探视,那时,是九月份吧,转眼一切都不同了……
九月的太阳无所顾忌地散发着它的肆虐,火辣辣地在刚刚下过雨的蜀中大地上投下最后的疯狂。
成都东南龙泉山脚,被穿甲冠盔的士兵戒备得水泄不通,这些士兵头盔上都插着一支鲜艳的羽毛,来此避暑游玩的人都识得这是大汉帝国羽林军的标志,只得打道回府。
游客们看着一丝不苟的羽林军,守卫在一个临时搭建的营盘外面,不由都窃窃私语,猜测是否皇上到此游玩,否则负责禁中守卫的羽林军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守卫如此之严密。
与他们猜测的不同,刘备不在这里,这里正在进行的,是一场严格的筛选行动。
营地zhōng yāng,一大群赤膊汉子直挺挺地站立在阳光下,颗粒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冒出来,又顺着他们青筋暴出的颈脖滴洒到他们jīng赤的上身。
他们前后散得很开,都有一人以上的距离,每个人身下都积了一小滩水。
时近正午,这小滩水又以比滴下更快的速度蒸发。
雨后的地面水气蒸腾,这些站立的汉子受到上下两层折磨,苦不堪言。
不时的,有人跌倒在地,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外围的羽林军士兵马上冲进来架起倒在地上的人拖出去,放到树荫下。
歇息不到一会儿,还没等人缓过气来,就有军官过来催促归队,大多数人都咬着牙关,一摇三晃地回归队列。
少数几个人在场边干呕,哭着喊着不愿回到太阳下去,他们很快被羽林军拖上等候在旁边的马车,运出营区。
肖劲波站在第一排最末尾的位置,廋削的脸忽而苍白忽而血红,身体摇摇yù坠。
“站直喽,晃什么晃?你他妈的还是不是条汉子!”柳条削成的鞭子嗖地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条血痕。
肖劲波的眼睛一鼓,就想发火。
“啪!”又是一柳条抽在身上。
“不服是吗?来打我啊!他妈的,这么多人报名,正愁怎么踢掉几个呢!出来啊,来揍我!”几个羽林军官围在他们周围来回打转,不时地挑衅这些苦苦支撑的汉子。
“rì他先人板板的,让你们在太阳下站几个时辰看看,你不倒下老子跟你姓!”肖劲波后面一人小声嘀咕道。
“谁在小声说话?是谁?”一个耳尖的羽林军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大声吼道,眼睛锐利地在人群中搜索。
没有人搭腔,只有汗水滴落的声音。
“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承认?你是个孬种!敢说不敢当的孬种!还来当什么兵,赶快躲回家里,把脑袋夹到尿泡里的好!”军官恶毒的咒骂道。
“我不是孬种!”队列里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怒吼道。
军官提着柳条鞭,大步走到他面前,刷刷就是两鞭。
“姓名,哪个部队的,职务?”
汉子缩了缩胸膛,减少柳条的伤害,大声回答道:“我叫王木登,是汉中太守魏延将军部下所属伍长。”
“伍长是吗,官不小啊,管着四个人呢,所以这么嚣张?”羽林军官围着王木登来回转圈,“王木登,马上出列!做两百个俯卧撑!”
“长官,什么叫俯卧撑,我不懂!”
“趴地上,听到没有,叫你趴地上!我来教你什么叫俯卧撑:手撑地,手臂不准弯,身体挺直喽,挺直喽,你是聋子还是驼背啊,叫你挺直喽你听不懂啊!脚,把脚绷紧,……手肘弯曲,再下,再下来一点,脸要贴近地面……,你他妈的,叫你贴近地面不是叫你趴地上,身体不准贴着地,屁股收拢了,你找抽是不是,屁股厥那么高干什么……,再把手肘伸直,好!这就是一个,两百个,少一个我抽死你,身体挨地加罚十个!”
随着柳条在空中不停挥动的嗖嗖声,王木登浑身僵硬地做着不熟练的俯卧撑。
cháo湿的地面被太阳晒得有些干了,呛人的土腥味一股股往王木登的鼻子里冲。越贴近地面,越感到水汽蒸发的湿热,做了不到二十个俯卧撑,王木登的手就有点吃不住劲了。
“脓包!没卵子!这就做不动了!”
在羽林军官粗鲁言行的刺激下,王木登加快动作,一连做了十来个俯卧撑,毕竟是头一次做这样的动作,既不熟练,也没有合理的分配体力,很快就气喘吁吁。
肖劲波听着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气声,大气也不敢出,梗着脖子,眼睛目视前方,刚才的疲倦仿佛都不翼而飞,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虚幻的目标。
像王木登这样的情况不是一个两个,站在这里的五百多人里,起码有一百来人都因为一点小小的过失受到了羽林军官们的惩罚,既有像他一样被罚做俯卧撑的,也有被命令围着营地跑圈的,后面还有羽林军骑着马在后追打,不时地用难听的话刺激他们。
“做了多少个了?大声回答,多少个了?”羽林军官又开始折磨人了。
“不……不……不知道!”王木登大脑缺氧,话也说不顺,脖子上青筋绷起老高。
“蠢货!你是个十足的蠢货!你不会一边做一边数数吗?”
“我……我不会数数!”
“混账!你这样的兵要来做什么,要一群猪也比你强!你说,要是派你去侦察敌情,问你敌人有多少,你难道告诉长官不知道,我不会数数?”柳条雨点般落在王木登背上。
“我**!”王木登大脑充血,一下从地下扑起来,狠狠一拳把辱骂的羽林军官打倒在地。
外围jǐng戒的羽林军嗵嗵嗵冲过来,一枪杆就把他打倒在地下,三四把枪杆靠着他脖子,硬生生把他叉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时场上**上身的汉子都sāo动起来,身体微微动作,对羽林军的愤怒眼看就要爆发出来。
“你们想要干什么?都给我站直喽!谁敢轻举妄动,军法从事!”一个在场指挥的都尉大声叫道,并且挥动手臂,四周的羽林军一个个手持棍棒,上来就是噼噼啪啪一阵乱打,马上弹压了场上的sāo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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