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早有定数(2/2)
“唉!大丈夫志在四方,一个小镖局怎能施展小兄你的鸿鹄之志。虽说王家对你有恩在先,但小兄毕竟是王家的少主,是王镖头的义子,小兄飞黄腾达之rì,也是替王家光宗耀主,以王镖头的胸襟怎会考虑不到这一点呢?”宓忠儒说着眼中露出期盼的眼神。
“哦,呵呵呵,请恕学生冒犯,先生似乎这话中有话?”
“嗨!也罢,我便与小兄直说了吧。郡守古大人非常看重小兄的才华,愿意以偏将之位请小兄为国效力,不知小兄意下如何。”说完,宓忠儒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似乎有些紧张过度的他略微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不断的喝着茶。
其实这也难怪,他只是一个书生,教书对于他来说是游刃有余的事情,可是作为职业说客,他可是第一次干,心机显然是不够深沉,又唯恐失败后难以交差辜负了大人的厚爱,这样一来他的紧张也便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想明白了这些,说客刘惺祤摇头苦笑。这人哪,总是很难走出自己认知的世界,也就是主观的世界。其实大家都很明白,世界不是一层不变的,就算那些高声呐喊物质决定意识的人,也有很多事是以自己的主观与所谓的经验行事,远远没有真正的理解物质与意识的实质。难道经验就都是对的?多次的偶然会不会被人当成就是真理呢?有句话说的好“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它说的十分正确,如果这世界上的人都能懂得真理的话,那么世界将不会再有人为的灾难存在。
再说宓忠儒,就他的身份和地位而言,对皇帝的尊崇已经根深蒂固的烙印在他的心中。作为一介书生,对于代表皇帝的郡守大人的话,他是极为看重的,甚至可以不夸张说在他看来完成此事要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为大人效命,就是为皇帝效命,为皇帝效命即为荣耀。古语云:“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说的也许就是这个道理。,这个深锁在人民心中的所谓的道理,就连刘惺祤生活的时代,也有很多很多的人不过如此。但刘惺祤并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思想积极要求上进的进步青年,但绝对是一个正派、诚实、有思想、有抱负的人。这并不是说他缺少为国效力的集体荣誉感,只不过他的思想非常人所比,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他的胡思乱想并非真得胡乱,在不久的将来,那些真正掌握真理的少数人中,应该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尽管他学会文武艺的前提并非是效忠帝王,但是其绝不缺少民族荣誉感。只是对于看过太多太多的历史书籍的他来说,入朝为官绝非简单之事,那些官场的你争我斗不是他现在能够承受的,也不是他未来愿意接纳的,更离他的理想相差十万八千里。在他的心中,他不属于这个时代,他的主要目的是找到一条回家的路,如果说当官可以回家,他会毫不犹豫的去试一试;如果可以确定当皇帝能够找到回家的路,那么他也愿意以一己之力去拼上一拼;尽快回到生他养他的父母身边,这就是他现在最重要的理想。
刘惺祤沉默了许久,宓忠儒并没有打扰他的意思,只是在一边默默的喝着茶。毕竟在宓忠儒看来,这是一件能够决定刘惺祤未来一生的头等大事,他需要时间考虑,而熟懂礼仪的宓忠儒此时并不缺乏时间,这也就是他会选择此时说服刘惺祤的原因,现在有整夜的时间可供他思考。
“学生很感谢郡守大人以及宓先生的好意,只是学生暂时并没有为官的打算,至于以后嘛……?学生还没想好。还请宓先生告知郡守大人见谅。”虽然想了许多,可刘惺祤的心中却是早有定数,他缓缓的说来,表情极为平静,心中也没有一丝的波澜。
“小兄虽然年轻,可未来的路应该早做打算。以小兄的年纪作为一郡的偏将,虽不敢说在大汉国是后无来者,但据老夫的学识敢肯定的断言其是前无古人之事。小兄莫要因为年少而放弃如此良机,他rì后悔莫及啊!”宓忠儒闻听刘惺祤的拒绝之言,心中一紧,赶忙劝说道。
“感谢郡守大人及宓先生的错爱,学生心意已经。如今天sè已晚不便打扰先生休息,请恕学生告辞。”刘惺祤明白宓忠儒心中的不甘,也不愿因此事与之纠缠,于是赶忙起身,施礼告辞。说罢,其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之意。
“那明天的郡守府……?”见刘惺祤起身就走,宓忠儒一脸苍白的问道。
“学生并未打算参加。”未等宓忠儒把话说完,刘惺祤便已经开门而出并打断他的话说道。接着刘惺祤又转过身一脸歉意的再次深施一礼,双手将门关实。
宓忠儒的脸sè从苍白变为惨白,刚刚站起的半个身子重重的落回椅子之上。沉默的许久,其哀叹一声,苦笑着摇头。“是啊!人各有志,天命所在,我又何苦执着为难。这人老了,老了,学得多了、多了,却为何如此的世故不堪,竟不如此子潇洒坦然。哈哈!也罢!世事只在人为,成败自有天定,吾老一身清白,坦荡即是交差。”宓忠儒自言自语中似乎感悟良多。他大袖一甩,不在想此事,就此和衣而睡。
回到房间的刘惺祤迅速打点行装,在离开宓忠儒的房间后,他便做下了打算。回绝郡守大人可不是一件小事,虽说作为一郡之守的古大人并不会因为他得的拒绝而直接怪罪于宓忠儒。但是刘惺祤可并不了解这位古大人,在他所掌握的历史知识来看,心怀宽广的官者不是没有,只是太少。有句话不是说“心乏者、不为官”,意思就是说缺少心机的人是绝对不能在官场混的。古洪天既然能做到一郡之守,肯定是一个心机深厚的人。刘惺祤隐约的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不如趁早离去,赶紧回到王家与师傅商量才是上策。揣着这些想法,刘惺祤怀抱行囊不安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