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以九为阶、残片妙用（2/2）

冷如万丈坚冰的语气之间饱含数种复杂的情绪，有坚决、有愤恨、有后悔，而更多的却是凄然绝望之意。

云鸾为何变化如此之大，令舟齐完全摸不着头绪，他皱着眉，凭借蛮力，不顾云鸾的挣扎，强行将她扶起，他看着她暗淡无神的眼睛问道：“云鸾，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为何会来到这里，而这里又是哪儿？”

云鸾一娇弱女子，且未修行，纵是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旋即她不再挣扎，怔怔地看着舟齐，而后惨然一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比我清楚么！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却一直隐藏，若是你早些…”

说到这时，云鸾话语忽止，淡蓝色的双瞳遍布血丝，如同湛蓝的海洋被镀上一层浓浓血色。

“早些什么，你倒是说清楚了啊！”云鸾的双眸深红一片，近乎滴出血来，欲吐而不吐的话令舟齐既感到迷茫，又感到心痛与焦急。

“没什么好说的！你快放开我！”云鸾杏目圆睁，唇齿紧抿，血色的眸子与她清丽的容颜，看上去颇为怪异与狰狞。

“你今日若不把话说清楚，我便不放！”舟齐低沉地说道，在他看来事情有些蹊跷，致使云鸾可能在某些事上错怪了他，所以他必须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弄清楚。

“你若是不放，我数到三，便咬舌自尽，如何抉择，依你来定！”云鸾淡然以对，神色绝然，唇齿微动，已将牙齿抵在舌尖之上。

“三！”

“二！”

“好，我放！我放！”舟齐深吸一口气，松开双手，眼眸凝望着云鸾，声嗓沧桑的低声说道。

“不要跟着我，我不想再看见你！”云鸾落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一瘸一拐，一步一颠簸的向远方走去，微微颤抖的身躯几欲跌倒在地。

看着那倔强的背影，舟齐心情无法平静，思绪纷飞，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味杂陈，百感交集。

懵懂之间，不知什么原因，云鸾离他而去，然而心中那丝牵挂却永远逗留在他心扉之间，无法割舍…

目送云鸾离开他的视野，舟齐闭上双眸，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继续参悟中天意境，等生机经过九次蜕变之后，想必那时的云鸾恐怕已支持不住，昏迷过去，到时再去寻她也不迟。以云鸾的性子，若在她意识清醒时，看到了他，说不准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至于在他昏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致使云鸾性格大变，舟齐无法得知，也无从下手，所以他干脆不想，多想这些反而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