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尘劫谱 > 第三章 可奈暮寒长倚竹,便教春好不开门

第三章 可奈暮寒长倚竹,便教春好不开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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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看的明白,他是侯府二公子。就算袭不了武安侯的爵位,也必然是帝国中最上层的人物。而自己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有开头,却没有结尾;能临休,却无法永驻。至于“情不知所起”一句,不过是dì dū风月书局所刊印的某部宝鉴中的一句戏词而已。固不消说感人肺腑,可于二公子口中,也只是引来信口敷衍,作为约炮利器而已。

这世上,能“一往而深”的,除了rǔ沟,也只有时间了。时间越久,她越无法忘记二公子脸上招牌式的邪笑。不是有句诗说的好,人生若只如初恋吗?她不过是二公子的点心,而二公子却是她的初恋。

无法忘记,徘徊良久,她终于来到了武安侯府的偏门前。不敢冒昧叩门,只能远远眺望。几rì下来,人愈远,情愈戚,青石板愈加冰凉。偏偏,侯府的歌姬也来搅合,晚风习习,将歌声送入她心田。

“去年紫陌青门,今宵雨魄云魂。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是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是有奇缘,怎么又挨了耳巴?”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又有了别人。”

歌声缓缓,虽然词儿被篡改的面目全非,偏偏这调子依旧悲惋。林小跞凝耳细听,当听到那句“你又有了别人”时,终于抑制不住,满腔委屈化作阵阵抽泣。

豪门前有怨妇泣。这情景在dì dū极为寻常。武安侯府的风气算好的了,据说镇国公宅门外的拴马台前rìrì有女子痛哭,还是排着队的。搞得最后国公府的管家无奈,只得亲自出面立下规矩:每人只能哭半柱香光景。哭前还得在门房处先挂号,要不然时间实在不够。

此情此景,于武安侯府虽不多见,倒也不算生疏。门房们个个机灵,谁也不敢私自驱赶——敢来府前哭,就决不是主子们逛完窑子没给钱。瞧这小娘们的标致模样,八成又是二公子钓来的。二公子是出名的多情种子,又怎会始乱终弃?万一成了二少nǎinǎi,谁能吃罪得起?

早听国公府的人说,这些来哭的娘们极耐心,一般都是经年累月。不能驱赶,又不敢上报,门房们十分苦恼。幸好,林小跞只哭到了第三天,便遇到了一个照过面的——侍卫甲当值,嘴馋出来沽酒,走正门不方便,便从偏门溜了出来。

侍卫甲的名字就叫做甲,但是他这个人却一点都不假,反而非常真诚。他看到正在抽泣的林小跞时,非常吃惊。二公子出门消遣时往往化名万千,这姑nǎinǎi怎么摸到老巢里来了!虽然料到有一场麻烦,但身为二公子的心腹侍卫,他还是勇敢的迎了上去:“姑娘,二公子不在府里。”

“知道。”林小跞忍住心头绞痛,抹干了眼泪:“我当然知道他不在家,又不是来找他。”少女虽羞怯,也有自尊心。“二公子不在家”这等弱智的托词她岂能听不出来?但若直说,便是自找没趣。人家不想见,都派侍卫出来撵人了,又何必纠缠?可就此离去,却实在不甘心,想了又想,终于将怨念发泄到了阿呆身上——当rì若不是他坏事,自己早已是二公子的人了。毕竟那临休客栈就在眼前,不信二公子能忍住。

“我是来找被二公子带回府里的那个白衣青年的。劳烦贵官通传一声:公子既有窃玉之勇,可有藏娇之屋?”说罢,林小跞自袖中取出一方香帕,覆在了侍卫甲脸上。转身而去。

香帕上赫然绣着一枝极艳的红杏花。

这下事情大条了。林小跞这一招移花接木、指桑问槐之计明显挑战到了侍卫甲的智商。何况侍卫甲早就怀疑阿呆借故装晕,只为偷窥美女裙下风光。知道了这个猛料,打酒回来,侍卫甲不觉多饮了几杯。舌头一大,向同僚们爆料时便难免口无遮拦。

等传到二公子耳朵里时,已经变成了“我瞧这事儿也不能全赖二公子无能,毕竟苏先生的手段是人人知道的。都说他是五百年一次的谪仙人临凡哦。只因为在裙底下看了她一眼,就让她从此开始孤单思念,这等挖墙脚的手段,二公子怎能匹敌?”“少乱嚼舌头根子了,不怕被撵出府么?苏先生的品格你我还不清楚?既是谪仙人,又岂会看上凡花俗草?除了巫山神女、瑶台仙子,普天下也只有大小姐能配得上苏先生了。至于那小娘们,根本不是苏先生的菜!你这番胡言,莫不是从祥林嫂哪里听来的吧?”

类似的版本,二公子听到了七八个。虽然因为侍卫界、马夫界、nǎi妈界、丫鬟界等几个圈子的演绎水准参差不齐,细节上有部分出入,但具体归纳看来,还是体现了大家对这件绯闻达成的三个共识:一、苏先生的品味远胜二公子;二、苏先生的手段远胜二公子;三、二公子养尊处优,也忒没血xìng。被戴了绿帽子,居然就这么怂了。

对此,侯府马夫界的领袖包皮皮曾私下里发表jīng彩论述,高屋建瓴,一锤定音:“其实钓马子和骑马是一回事儿。最讲究亲疏相间、紧驰有道这八个字。二公子一味亲近,却不知若即若离、若隐若现、若有若无的妙处。那一枝红杏就好比一捆草料。一匹烈马,你天天喂草料,它也最多让你骑骑。但是如果能彻底征服它的灵魂,它就只让你一个人骑了。唉,想苏先生何许人也?那可是咱侯爷的座上宾!二公子要和他争女人,太嫩!”

二公子可以接受失败,却决不能容忍侮辱。品味不如人家,手段不如人家,这些都不是问题,知耻而后勇嘛。唯独马夫包皮皮“太嫩”这二字评语,彻底惹怒了他——平rì里这些家丁侍卫,谁不将他奉若神明?每次出门,几个马夫打破头也要抢着替自己驾车。尤其是这个包皮皮,每次猎艳归来都恨不得扑倒自己身上,只为嗅上几口残留的脂粉香。

可是自从阿呆来了之后,全他妈乱套了!还天外谪仙人呢,呸!八成就是南岭的蛊心师!

阿呆听闻这些之后,面sè古怪。伸手拍拍二公子肩膀,安慰道:“莫急。谣言止于智者。”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虚伪,忍不住在心中暗骂:“可惜侯府全是一群弱智。”

连这么有噱头的故事都传的风生水起,不是弱智是什么?但愿别传到大小姐的耳朵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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