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7章 谁的变数？（2/2）

佛主看看他：“人啊，最擅长內斗，这是好事吗？是，没有竞爭何来进步。但在有外敌的时候，总要坦坦荡荡放开心思，不要说对方有没有，首先要自己有，否则，你不开始我不开始，永远没个开头。”

道尊缓缓抬头：“禿子，意有所指啊……”

佛主轻轻嘆口气：“帝昊人皇携人族先贤创立上古十大奇阵，第一杀阵，名为昊天一击大阵，如今传承在孙道通手中，而第一镇封大阵，名为九天十地封神大阵，如今传承在顏夫子手上。还有第一隱匿大阵，名为隱天遁地敛形大阵，我没记错的话，传承一直在你手中。”

道尊小眼睛仿佛在吞噬光芒：“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不如问你们想做什么。三座大阵开天闢地以来第一次结合於一处，使得看似寻常奢华宫殿的驪山王宫成为一座举世无双的隱形镇封杀阵，这种手笔……你们想做什么？”

道尊沉默良久，悠悠嘆口气：“果然瞒不过你……禿子，我们敢赌，但正如你所说，不敢倾家荡產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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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主也沉默了。过去片刻，方才缓缓道：“我那种子昔年统一大楚，曾率三万人对阵二十万大军，於江畔凿穿渡船，焚烧粮草，只为背水一战，终获全胜……”

天机子道：“我知你想说什么，可那无关人族存歿。”

佛主欲言又止，终摇头：“连崑崙也是啊，翻天印通过张宰辅，辗转送到他手里，但他可曾知道，这翻天印，其实就是阵眼法器……”

天机子长长嘘口气，似也带著无尽愧疚：“我们尽力说服自己，有天狐，有太宰，有异兽血脉，有悲天悯人心……似乎都在证明，他属於人间，可邪神也有异兽血脉，帝昊也已消失五千年，而天人……能换体……”

佛主轻声呢喃：“这就是，你们提防他的理由……”

“他来的太诡异了，最有可能拯救人间的变数，偏偏也是最有可能葬送人间的变数，我们有多纠结，多痛苦，这一百年来，你远在佛国，很难理解……”

佛主沉默很久：“你们要如何才能信他？”

天机子苦笑摇头：“不知道，如同这三千年来人间在等一个虚无縹緲的机会，我们也在迷茫中等待，这无聊的等待……”

佛主轻声道：“你们吶，都有心魔。”

天机子看看他：“你呢？”

佛主嗤笑一声，仿佛在自嘲：“我说了这么多，都是说给你听的？”

天机子点点头：“你也在自我辩解。”

佛主仰头望天：“警世恆言，最恐怖的一句，天覆人间，以夺气运。夺气运……夺了用来作甚？”

天机子缓缓道：“据说后半部还有两句，我们要看到。”

“惟有找齐三大古书，方能破解。”佛主喃喃道。

“黄金古书已经被人皇送给他，然而，並没如愿引出什么，他没有透露身怀黑金古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