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疑云（1/2）

欧阳若雪保镖的两辆车这时也开进了训练场，在柳媚儿车的五米处停了下来。车还没有停稳，一群人中冲出八人拉开车门，将车内的保镖拽了出来，其余人一拥而上，棍如雨下将几名保镖砸到在地。

“为什么打他们。”欧阳若雪问道。

“他们该打，反应太过迟钝。”柳媚儿道：“慕天若是你在车里，你会怎么做。”

没有回答，张慕天像没听见一样。“慕天要是你你会怎么做？”欧阳若雪轻声在张慕天耳边道。

“这是小孩玩的把戏。”张慕天没有正面回答。

人群散开，几名保镖被打得昏死过去。有四人拿着高压水枪向几名保镖冲去，几名保镖被冲得陆续醒来。四人将水枪的阀门关闭，收回原处。柳媚儿上前对躺在地上的保镖道：“欢迎你们来到作训场，作训为期六个月，作训期间薪水乘十，回国后薪水乘二。作训期间不得外出，不得交流。作训结束要签署保密协议，作训内容，作训地点不得外泄。同意的留下，不同意的去门前保安室取三个月薪水滚蛋。”柳媚儿没等躺在地上的保镖有所反应，只是略微停顿一下，道：“很好，一小时后作训开始。”

“我们走吧！”像是出了气，柳媚儿又对欧阳若雪笑了，恐吓道：“以后再骂我，我就会像揍他们一样揍你。”欧阳若雪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坐吧。”书房内老者正在挥毫泼墨，听见门被推开头也没抬的道。

柳媚儿拉着欧阳若雪坐下，张慕天则站在一侧。

过了不久，老者收笔，将笔放回笔架，直起身道：“慕天，这些年你受苦了，‘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你就要走了，师公把这幅字送给你。”

“你就是若雪吧！”老者将目光转移到欧阳若雪身上。

欧阳若雪立刻站起来道：“是，师公。”

老者笑了，道：“你也和媚儿一样叫我爷爷吧。昨晚你受惊了，爷爷先给你赔个不是，原本应该是慕天的两个朋友，可是他们先走了。”

“没什么，现在想起来还满刺激的，”欧阳若雪道。

“慕天，通过昨晚你有没有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老者又将话题转移到张慕天身上。

张慕天想起清晨做的噩梦，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这些没有躲过老者的眼睛。老者继续问道：“你现在愿意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吗？”

张慕天摇摇头。

“不愿意还是不知道？”老者追问道。

“不知道，”张慕天答道。

“看来你还是不愿去想，但愿你回国后都能想起来吧。你和若雪开车出去玩玩吧，别耽误了航班就行。你可以送一辆给若雪，就算是给若雪被打坏那辆车的赔偿。去吧。”老者挥了挥手。

“你车库的钥匙给我。”柳媚儿伸出一只手对张慕天道。

张慕天将一串钥匙掏出放在柳媚儿手中，转身走了出去。踏着后院的小径，一直往前，右拐穿过一条长廊，张慕天来到演武厅。演武厅同往常一样热闹，只是不像以前，见到张慕天出来就会停止练功，接着会有数人想他围攻。“慕天，你来了”。一向少言寡语，表情严肃的三师叔居然主动打起了招呼。

“啊”张慕天像是不知该如何说话。

“你去和学员玩会吧，可别出手太重。”三师叔笑着道。

张慕天摇摇头，没人招惹他，他是不会出手的。

出了演武厅，来到作训场。场中无人训练：少年现在应该在上课；昨天的那批保镖，作训已结束收拾行装准备下午一起回国；欧阳若雪的几名保镖还在准备中。

张慕天站在泥塘边，闭上双眼，脑中一遍遍回放那个冬天一次次被魔鬼教官踹入泥塘的情形。那时自己还只是一个孩子，每一次被折磨到不能忍受时就会在心里大喊：‘妈妈，妈妈救救我，妈妈你在哪，快来救救我。’可每一次耳边都传来悠长的身音“你要听话，你要听话、、、、、、”

‘早晨的那个梦，那个梦是真实的吗？梦里的孩子是自己吗？那是妈妈吗？为什么每次想要想起小时候的事，都会感到恐惧？为什么想了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师公为什么说自己不愿意去想、、、、、、。’有人接近到了身后十步之内，张慕天猛地真开双眼，没有回头。一只手掌拍向左肩，张慕天右手成鹰爪形，侧扣住手掌后一寸的手腕处，转身起步，左手轻推，身后的人跌入泥塘中。

“我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泥塘中的魔鬼教官挥手喊道：“我的衣服，新的，完了。”

“这车都是你们买给慕天的？”刚进入车库的欧阳若雪感到不可思议。

“是买给他的，”柳媚儿道：“可他一次也没开过，你挑一辆吧，钥匙就在车上。”

“买的起这些车，你们还让他这么节俭，我在学校好几次见他吃饭时连饮料都不喝，一杯水一块面包就是一顿饭。”欧阳若雪感觉不可思议。

“你不是看过他的账本了吗，还给他还了一百万。”柳媚儿道：“其实节俭对他来说也是好事所以我们没有阻止他这么做。”

“哎，放着这些车不开真是浪费，”欧阳若雪感慨道。

“呜、、、、、、吱、、、、、、”一辆敞篷跑车瞬间冲到张慕天身边，猛的急刹停了下来。坐在副驾驶位置柳媚儿跳了下来，冲着泥塘里的魔鬼教官笑道：“编外师叔，原来你不穿军装时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