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惊变(1/2)
“梦远师兄!”一旁惊魂未定的姚吟雪一声惊叫,快步向大屋中跑去。
今年的秋,天sè有些古怪,夜sè中竟然飘起了细雨,沙沙的声音让人厌烦。
老堡主姚林看着眼前那个少年,心中愤慨无以复加,这就是自己最钟爱的弟子,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弟子。
“张梦远!”姚林面若寒霜,“你用重手伤了张松月,像你这种凶顽之徒,姚家堡岂能容你?你走吧!”
“堡主!”张梦远浑身湿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出了这个门,所有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你也不再是姚家堡的人了。”
跪在地上的张梦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他多想告诉老堡主,事情不是他看到的那样,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堡主的话就是金玉良言,不容更改。
什么叫做痛彻心扉?痛彻心扉就是所有的人都误解了你,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遇到的都是歧视和白眼,昏昏噩噩孤独一生。
什么叫做心如死灰,心如死灰就是一蹶不振苟延残喘,没有了笑傲红尘的心境,没有了意气风发的豪情,碌碌无为宠辱不惊。
“咳咳!”张梦远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嘴角上有血迹殷殷流出,姚家堡不要他了,天下之大,哪里才是他的容身之所?张梦远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每动一下,背上都会一阵的痉挛,他汗如雨下,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梦远师兄!”姚吟雪从外面跑进来,亮如繁星的眼眸满是关切。
“师妹!”张梦远将胸口的血气往下压了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梦远师兄,你去哪里?”
要去哪里?不知道,从此江海寄余生,从此似无根的浮萍,也许,找个小屋过一辈子,尘归尘,土归土,如果终将化成一堆尘土,那又何必挣扎,何必反抗,让所有的希翼在刺骨的北风中消磨殆尽灰飞烟灭,从此心如止水净月无声,任如刀的风吹尽长发,冰凌肆虐残缺的**,凄惨悲切一起涌上心头,张梦远咬咬牙,心如泣血,整个人萧瑟的如同秋rì里的最后一片黄叶。
“张梦远,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蓝衣人满脸怒气的走进了屋中。
“刘师叔,梦远师兄已经受了伤!”姚吟雪眼中有泪滚下,“何况,梦远师兄不是故意的,他一定是错手伤了松月师兄的。”
“错手?”蓝衣人哈哈大笑,“同门较技,点到为止,就算是错手也不至于将人打成重伤,张松月现在生死未卜,好一个错手!”
“刘师叔,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姚吟雪不服气的问道。
“张梦远对张松月心怀怨恨,所以故意伤人。”蓝衣人一阵的冷笑。
“梦远师兄与张松月无怨无仇,怎会故意伤人?”姚吟雪针锋相对。
“松月身上共有两处致命伤,一处在胸口,一处在腹部,胸口那一剑是张梦远刺的,而腹部的伤口正是他昼夜不离身的‘寒星’所创,张梦远唯恐一剑刺不死松月,所以又补了一刀,歹毒之心可见一斑!”
寒星,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小匕首,如今,那把小匕首正安静的躺在地上,刀刃上血迹斑驳。
“胡说,我不信!”姚吟雪望了望满面沉痛的姚林,“爹,你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个人,梦远肯定是不小心才伤了松月师兄的,对不对?爹,你说句话呀,爹!”
姚林脸sèyīn晴不定,姚吟雪的话似乎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姚林柔声道,“吟雪,你到爹爹身边来,爹爹有话对你说。”
“爹爹,你答应饶过梦远了!”姚吟雪笑颜如花,在她的心里,爹爹是这世上最疼她的人,只要自己多求求他,梦远一定会留下,会永远的不离开自己。
姚林声细如蚊,对着姚吟雪窃窃私语,姚吟雪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张梦远和一旁的蓝衣人张大了耳朵,却一句话都没有听清。
“张梦远对同门师弟痛下杀手,属下恳请堡主将其就地正法!”蓝衣人目露凶光。
“就地正法?”姚吟雪粉面含怒,“刘一伦,你说什么?”
“放肆!”正在椅子上的姚林狠狠一拍扶手,“目无尊长,刘一伦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同门较技,一个失手在所难免,你们何必苦苦相逼?”姚吟雪杏眼圆瞪。
“气死我了!”姚林将手中的茶壶向地上摔去,一声脆响,整间屋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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