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第639章 如梦幻泡影（1/2）

她眼中是黑暗，浓稠如黑色的墨。

在别人眼中却是一片白昼，那无数的剑光就像划破夜空的白色龙卷。

此情此景，对扶摇来说已不是迫在眉睫，也不是生死攸关，而是人之将死……

在苍离的眼里，在苍穹的眼里，在夙玉她们的眼里，在天帝天母眼里，在端华昭明还有凤鸢鹊华眼里，在所有人的所有眼睛里。

认定扶摇已避不过一场灰飞烟灭的劫难。

扶摇自己也是如此，或者说，她不觉得那是劫难，那是她赎罪的形式，自求毁灭，自得圆满。

只有苍玄师傅会说：“给我忍住。”

扶摇：“……”

忽然从耳边传来苍玄师傅的声音，她都认为是不是自己已经死了，最后才产生的幻觉。

但又感觉不像。

还有如常的感觉，令人甘愿托付。

面对天帝神剑化形且正向他和扶摇卷来的万千剑刃，苍玄师傅面不改色，剧烈的剑气吹刮过来，将他的头发和衣衫吹得猎猎作响，就是伤不到他分毫。

而他也不止是要如此。

反而，他让无论是众神还是妖魔，都会觉得他是那狂风海啸的毁灭者。

她思绪如此混乱，连现实和虚幻都无从理清，当然就辨别不了搂住自己的腰的苍玄师傅的真假，更谈不上理解苍玄师傅那句“给我忍住”的意思。

不需要同情。

而这并非结束。

一手抱着扶摇，另一只手空出来。

这一切，让扶摇觉得是梦幻泡影，是临死之前的错觉，是心里最深处的祈求。

剑眉星目，若雪流风，天地间，万千气象似乎都汇聚于他一身。

司战之神的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