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父子（1/2）

下午。

季寒和老爸参加的是父子（父女）摘苹果。很简单的小游戏，就是把苹果一个个地吊起来，参加的父子（女）背对背地站着，互先勾着对方的手，然后靠嘴巴去摘苹果，摘到最多的为胜者。这是需要两人有一定的默契，只能配合着同时跳起来才有可能让其中一人咬到苹果。参加的人很多，场面是一片的混乱，笑声连连。季寒和他老爸跳得气喘呼呼的才让老爸咬到了三个。其他人有些可以咬到七八个，有的无功而返。收获的苹果只好拿来一人一个吃了当补充维生素。

季寒带着老爸老妈在校园里闲逛。

到了曲桥一带，季寒寻思着怎么和老爸说那本书的事。

“有事？”季元参见小儿子在玩转手指，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只要有难以开口的事情他就会玩手指。

“那个－－－－那个－－－－”

妻子一见此情况，就借口说要去卫生间走开了。有些事情，是父子之间的秘密。

“什么事？说吧！”季元参见妻子走远，知道她是借故离开，好给他们父子俩留私人空间。

“那本书？”

“什么书？”那么多书，他哪知道是哪一本。

季寒犹犹豫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和老爸摊牌。

“我来纽约之前你给我的那本《万秋千石》。”

“是那本书啊！你不是很喜欢？要把它还给我？”季元参开玩笑道。

“不是！”季寒白了老爸一眼。

“那书有问题？”

“是的！”

“书是假的？”

“不是！是真的！但是比假的还要麻烦！”

“为什么？”让小儿子如此正儿八经，看来问题还不小。

季寒把书的事情详细地说与老爸听。

季元参听后半天都没回过神。他看着眼前的小儿子。小寒的脸上满是迷茫，显然他被这事情困挠着。从小小寒就在老爸身边长大，自己什么事情都是鞭长莫及无法帮到他。他一个人能如此健康的长大，显然他已经习惯了任何事自己做主。目前，这件事或许是自己身为人父唯一能为他做的。不管小寒有什么决定，不管后果会如何，他都会牢牢地守护好自己的儿子，与他一起承担。

“你有什么打算？”季元参冷静地道。

“我不知道！我想学，毕竟里面的知识和技术都是目前所知最顶尖的，比起现在的西医起码也要先进个二十年三十年，不，也许是五十年一百年也说不定。但我又担心－－－”季寒后面的话没说。

“小寒，爸爸可能没有和你说过，当初为什么会放弃学到一半的中医转为学外科？爸爸当时是这么考虑的，同样能救人，为何不能以病人相信的方式救人？毕竟病人的心理也是一种病。一样是救人，只是方法不同而已。同样，那些被人们断定为邪术的东西，只要最后他能救人，那他就是一种医术。就像人鬼蛇神之说，只要让因信其有的病人恢复健康，那么我们做一回鬼神又何妨！这也是一种因人而异的医术！”季元参注视着儿子细语，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我明白了！”季寒豁然开朗，“爸爸！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