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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悼日,我们该想些什么(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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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别让同情心变成了法西斯式的摊派。

汶川大地震之后,曾经出现了一位感动中国的老乞丐——他把自己出卖尊严的来的微薄收入全部捐献给了灾区同胞。当我看到网上那张记录下他捐款情景的那副照片的时候,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我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任何影视剧里的感人情节都没有让我动容过,我只为真实的,真正值得我感动的东西而感动,这为老人就是其中之一。

在这里,我并非要述说这位老人的伟大,而是要谈到另一个看似天经地义的问题——捐款。汶川大地震发生的时候,距离我的婚礼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当时为了筹备婚礼,我掏光了自己所有的继续,钱包里只有60块钱,而我的媳妇为了送我一件像样的结婚礼物,用她工资卡上仅剩的二千元给我买了一个数码相机。当时我们俩加起来的流动资金就是那六十块钱。

地震的第二天,单位要求我们捐款,名义上说是“自愿”,但谁都明白这种事情是几乎没有什么自愿可言的。接到通知的第一时间我就去主任那里,从仅剩的六十块里拿出了四十块捐了上去(剩下的二十块钱是我未来一周的生活费)。接下来我得到的是几位主任副主任的白眼,其中一位副主任满脸同情的问我:“小宁,要是手头没钱的话我们先借给你点儿,别人都捐了至少一百。”我的那位主任直接面目严肃地对我说:“小宁,现在可是你转正的关键时刻,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表现表现呢?”这里说明一下,当时我所在的单位是我们县的某个局,局里的职工分正式工、合同工和临时工,临时工干个若干年是可以通过考试+投票变成正式工的,但希望极其渺茫,概率不超过10%,而我恰恰是个临时工,而且是个工作成绩很好的临时工,顺便说一下,我当时的工资是500元/月,而且单位不包吃住,也没有任何的福利。

两位主任的话让我一下陷入了迷惘,当然,之后就是不解和愤怒。这捐款不是“自愿”的吗?它什么时候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扯上了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把自己仅剩的钱的三分之二半捐给灾区同胞,我自认是对得起我的良心的,可这怎么就成了他们鄙视的目标了呢?还有,难道我个人工作成绩和道德品质的高低,用一个捐款的数字就能作出评判吗?

我只能说,捐款在这个时刻,变成了一把软刀子,他是一把用同情心所装点起来的,以法西斯思维刀刃的软刀子,你没有指责他的权力,只能屈服于它的利刃。

与我自己相比,另一位同事更值得一说。那位同事是个刚刚毕业就来到我们单位实习的小姑娘。在我们单位,半年的实习期内是没有一分钱工资的。这个小姑娘平时基本就是靠父母给的零花钱维持生活,拮据的程度只会比我高。当时,她面有难sè地偷偷问我,是不是她们这样的实习生也要捐款?因为她听说局里各个科室其实都有捐款的指标,所以只要是在局里的都要多少捐点儿——不过这是个潜规则,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我当然知道她所说的十有仈jiǔ是真的,但当我想到这孩子有些窘困的现状的时候,我还是撒了谎:“不用,你现在连工资都没有,拿什么捐呢!”

为灾区同胞捐款时天经地义的,但如果把这种纯粹属于个人意愿的事儿搞成一种硬指标的话,那就无疑是对个人同情心的一种亵du,一种践踏,一种摧残。可事实就是这样残酷。就在这一天,媳妇的工资被自动以捐款的名义扣除了10%,同时还现场捐出了50块的现金(媳妇跟他们老总借的);而我父母则被街道委员会以捐款的名义勒令缴纳了400元(每人200),可他俩每月的退休金加起来也不过1600而已。

我不知道这样的怪相的产生到底是好是坏,我只知道,在这一天,我们的同情心被一种法西斯式的体制所强jiān了,而且我们无力反抗、更无权反抗,而且我相信,有这种“被强jiān”郁闷心情的绝不止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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