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贵人（1/2）

协雅医院，省城东沙最大的医院，据说在全国都排得上号。

封穆自以为来得足够早，可惜仍然只能在协雅医院体检中心的一楼大厅里等候检查。很不巧，今天正好有个大型国企组织员工来协雅医院体检，排在前面的号码已经被他们预定好了。

和封穆一起坐在大厅里的还有两个年轻女人，一个老太太以及陪伴他的年轻男人。老太太和年轻男人在聊天；两个年轻女人中，比较瘦的那个在看杂志比较胖的那个拿着手机在玩游戏，只有封穆一个人完全无所事事。

体检中心的大厅很敞亮，在玻璃门后面的铁架子上放着一些宣传资料，封穆走过去随手抽出几张，漫无目的地翻起来，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第一张宣传资料是关于新生儿检查的，第二张是预防艾滋病的，第三张是打着最新科技的名义，宣传说只要取得你的DNA，就能测算出你这辈子容易得什么病，需要注意身体哪些方面的保养。

不过最神奇的还是第四张宣传单，号称取得你的DNA之后，就能分析出你的基因和别人在哪些地方有哪些不同，你适合做什么，不适合做什么……

切，这么神奇，简直比算命的还要神奇，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再看看价格，这第四项的DNA检测项目需要花费一千元人民币的巨款。啧啧，卖毒品来钱都没这么快，开医院还真划得来。封穆鄙夷地将几张宣传资料放回了原位。

焦躁不安地在凳子上磨了一刻钟的屁股，等到大型国企的员工们检查完最初几个项目后，体检中心才开始放封穆等人上楼。

第一个项目是验血，封穆问抽血的小护士：“抽血可以查什么？”

“血常规、血糖、肝功能，抽血能查的东西多了去，你的体检表上写着查什么就能查什么。”小护士心不在焉地答道。

“我的体检表上没写啊，那我到底是要查什么项目呢？”封穆低头看了看。

“你想查什么就查什么，只要交钱就行。不同的项目收费不一样的。”小护士将针头扎进了封穆的血管里。

“我有时候身体里很不舒服，像要从内部分解了一样，这种情况要查什么项目呢？”封穆一脸诚恳地问。

“不知道，我只负责抽血，其他的去咨询台问吧。”小护士有些不耐烦了。

咨询台前的两个护士穿着和其他护士不一样的粉sè衣服，见封穆过来，年纪稍长的一位护士笑容可掬：“抽过血了吧，抽过血就能吃早餐了，餐厅在走廊的右手边，一直走到底就行了。”

“不好意思，我咨询一个问题。最近我感觉很不舒服，有时候就像要从体内爆炸了一样，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我要检查哪个项目好呢？”封穆茫然地问。

“具体是哪个部位不舒服呢？”护士问。

“讲不清楚。脑袋、肚子、心脏，痛起来哪里都不舒服，弄得我想死的心都有。”封穆说。

“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早点来看医生呢？既然不知道病源在哪里，那么还是建议你做个全方位的检查吧。”护士一脸担忧。

封穆听从了护士的建议，按全面检查的标准将体检项目进行汇总，全部汇总后封穆傻了眼，乖乖，这费用可不是自己承受得起的。没办法，他只好挑了几个看上去比较容易查出问题的项目，在上面打了勾勾。

支付了一个月生活费之后，封穆跟着大部队逐一进行单项检查。检查进行得还算顺利，虽然排队总有些麻烦。每遇见一个做检查的医生封穆就向他说起自己的困扰，但是每个医生都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