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祸不单行(1/2)
我看到董昊父亲这副表情,心中不由一惊,旋即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已经被您抓了,只能听候您发落。”
董昊父亲往椅子背上一靠,道:“你知道我和你大伯的关系,认为我不会对你下手?”
我果断地摇摇头,道:“我在这之前,对大伯的印象很浅,更不知道他的这个组织。怎么可能知道您和我大伯的关系呢?说实话,我踏进这个事件,并不是大伯安排的,只是一次偶然和巧合。很长时间之内,我对大伯就是组织的人这件事也完全不知情。遇到刘庆之后,才渐渐知道了一些事情,也不过就是几天的时间。”
董昊父亲偏着头听我说话,道:“你没听懂我的话。听你的意思,你去水下躲着是想要等我出现,不过,那时候你并不确定我的态度,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杀你?”
我听了他这话,心想,这么说,你现在的态度就真是不杀我了?不过这话我自然不敢说出口,只道:“这事说起来,您也许不信。我是看到了刘庆留给我的一幅图画,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刘庆?他留了什么图给你?”
“一个天平,一端有一只鸽子,另一端什么也没有。”
董昊父亲听得这话,沉吟稍许,便道:“这是佛陀舍身的暗喻?”
我点头,心说这董昊的父亲果然厉害,一说就明白。传说,佛祖还未成佛时,曾遇见一只鹰在捕猎一只鸽子。便将鸽子纳入怀中保护,鹰对佛祖说,你保护了鸽子,却把我饿死。佛祖怀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慈悲,对鹰说,我用自己身上与这鸽子等量的肉来喂你,不致让你饿死。于是佛祖拿来一个天平,将鸽子放在一端,割下自己身上的肉放在另外一端,但鸽子虽小,割下的肉却总也不能使天平平衡。等到割尽最后一块肉,鹰和鸽子都消失了,佛祖也就由此,就地成佛。
我向董昊父亲道:“在我只想逃跑的时候,看到了这幅画,才有所顿悟,有了勇气。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只有舍弃一切,才能得到解脱。所以我决定,孤注一掷,先保住自己的命,然后到这里来,向您问一个答案。”
“只是什么?”
董昊父亲顿了顿,道:“现在,我希望你先告诉我,小昊在哪里?”
董昊父亲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讶异,道:“我从未听说过此事。你却怎么会知道有这种事?”
“只是用了一点硫喷妥钠。不过您放心,我知道用量,不会伤害他的。那些剂量,很快就会通过新陈代谢排出的。我问完了话,临走时还摸了他的脉搏,很正常,没有副作用。”
我心里泛起了强烈的不安。
我紧张得咽了口唾沫,道:“您知不知道,在组织的高层里,除了大伯,另外四位,有没有谁得了重病,无法治愈的?”
我停顿了一下,但董昊父亲并不接话,似乎知道我还有下文。我继续道:“如果是贴身司机,开的就应该是常用座驾,那就很容易通过司机或者车辆来认定这个人的身份;如果是出租车,可以通过摄像头,确定在那个时间沿着电话运动轨迹行驶的出租车是哪几辆,然后找出租车司机去问一下。他说的那些话,司机多半会对这个人有印象。还有,出租车的行车记录会通过gps在出租车公司存档,如果摄像头像素不高,可以调取出租车公司的行车记录档案……”
我连忙问道:“您追查这个手机号了么?”
到了地方,董昊父亲跃下车,步履略带些焦急地向里面走去。我被几个人押着,刚打开门,那两个审讯我的人先一步冲进去,确定安全后才让我们一起进入。
董昊父亲盯着我道:“没想到你对侦查手段如此了解。电话打的时间确实不断,因为我没有听过这个声音,所以为了定位他,故意拖延了一下时间。他说话是比较连贯的。”
“那是自然。但这是个一次性手机,无法追踪机主的身份,而且打电话时正在移动之中,应该是在车上。”
硫喷妥钠虽说是一种吐真剂,但那只是它的副作用。它实际上是一种麻醉剂,起效快,但作用时间不长。按时间来算,董昊现在怎么说也都应该醒过来了才对。
过了片刻,我又问道:“那么,我想问,是谁把我掳走了董昊的线索,告诉您的?”
我接着道:“如果中间有停顿,一般是自己在开车,一边看路况,一边打电话,自然会有停顿;如果比较连贯,这个人一定是在坐车,而不是自己开车。但是,这种电话相当隐秘,不会在公交车上打,也不会在一个和自己半生不熟的司机面前打。所以,这个人很可能在坐出租车,或者是贴身司机开的车。但是,如果是坐在后排,路口的摄像头也无法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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