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踏追踪路 为 @執念念念 加更(1/2)
第二天,我在萧璐琪的房门上加了一道锁,把墨墨接回来,打电话让阿姨每天给它喂猫粮。墨墨吃了几天幼鼠“精粮”之后,嘴巴变刁了,对普通猫粮毫无兴趣。我无奈地决定饿这家伙几顿。
任由它自己在新买的猫爬架上嬉戏,我则打开丁丁地图,输入“林家宅”三个字,地点很快便出现了,在上海南部郊区,奉贤区的1501国道(也就是“郊环线”)附近,距我差不多有50公里的距离。
但是当我把地图放大时,却发现上海竟然有七个林家宅!奉贤、崇明、金山各有两个,浦东有一个。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林家宅三十七号?
管它这么多,一个个找!我跳上车,直奔奉贤区。开了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地图所示的地点,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一个个星罗棋布的城郊村,旁边是大片大片的田地。我在田埂上缓步走着,遇到一个穿着破旧工人服的农民伯伯扛着锄头向我走过来,便上去问他,知不知道林家宅在哪?
“就个的。”他指着一片破落低矮的平房道。
“哦……”我一边望着一边走,心说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门牌号。
“侬寻啥门子?”(上海话:你找什么?)那农民伯伯突然开口道。
“我找林家宅三十七号。”
这大伯突然笑了起来,道:“侬寻个的地方?来阿拉个地方无来赛额!”(上海话:你找这个地方?到我们这里不行的!)
“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大伯你能讲普通话么?”
老大爷眯起眼睛看着我,道:“唷,小伙子还知道工人新村?这地名早就不用了多少年了!”
我愣住,道:“方爷爷,你咋知道的?”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方爷爷,有个事我听我爷爷说起来过,不过他一直语焉不详,正好您知道得多,就来问问您……”
方言老大爷摸了摸下巴苍白的胡须,道:“姓林啊,怪不得说是林家宅的后人,呵呵,我以前就住在方家宅的,方家宅和林家宅是隔壁里弄,当然知道。林家宅的那些老宅子都被连根拔起,连地基都不剩了!现在都成了湖了!”
方言老爷子听了这话,又眯起眼睛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林家宅三十七号的事?”
接着,方老爷子向我讲了许多关于林家宅三十七号的事情。简而言之,就是这个房屋的户主叶先国,据说老家是河北霸州,带着妻子儿女三人来到上海,住进林家宅三十七号。有天半夜,还是少年的方老爷子听到窗外人声鼎沸,下楼问了邻居才知道,公安局接到自首电话,说自己杀了人,但是公安赶到现场之后,只见血流满地,已达脚踝,但房内遍寻不见尸体和凶手。邻居们都说,这家女主人半个月前带着孩子回娘家,男主人叶先国也很久没有出现了。而且根据法医判断,地上的血量至少出自六个人。
后来有一天,方老爷子和几个玩伴在街上玩耍时,发现本来贴着封条的林家宅三十七号大门开着,便告诉大人。公安拍马赶到,仍寻不着有人,只是走在前面的两个公安感觉眼前有红影子一飘而过,随即调查整个房子,却不见有什么密室夹层,最前面的两个公安,其中一个很快就精神失常,另一个更是神秘失踪。因为抓不到嫌疑人,案件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大概是改了名了吧,很久以前叫工人新村的。”
大叔接了烟,美滋滋地抽上一口,道:“我姓崔,叫崔典。小伙子,你不知道这事儿很正常,这都是刚刚解放那会儿,算来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我那时候都还小呢。不过旧宅拆迁,改造成工人新村,这在以前可是大事,是那时候上海市长陈毅特批的。工人新村是从苏联学来的玩意儿,盖的都是清一色的苏式小洋楼,在那个年代,要想住到这里去,那可得审查你祖上三辈,得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而且你还得是劳动模范,经过大评比才能住工人新村。住进去的时候都得敲锣打鼓,别提多少风光啦!这种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咧?”这个叫崔典的大叔眉飞色舞地讲述着那个年代的历史,一开口就滔滔不绝。
我一头冷汗。“曹杨一村”?这地方离我以前读书的学校宿舍区大门,最多也就一公里的距离。要是三五个同学一起步行去华师大附近吃饭瞅妹的话,每次都要经过这个地方。
“有钱大户啊!”那老大爷接了烟,道,“我姓方,单名一个言字。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说其他地方你说不定还找得到,这林家宅,你肯定是找不到了。来来来,坐下说。小伙子叫什么?”说着,方老爷子便坐在公园小道边一张长椅上。
那老大爷盯着我道:“小伙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也坐了下去,道:“我姓林,保佑的佑。方爷爷,您咋知道找不到了?”
两年后,也就是1958年,这个一直没人住的林家宅三十七号突然有人拜访,是个自称姓许的皮匠,是个现行反革命,被人举报之后抓进公安局。此后这人发生了什么事,邻居街坊也都不知道。只是过了许久,听说叶先国被抓住了,听公安里面透出来的风声,这个叶先国祖传三代都是玉皇庙的庙祝,似乎有些奇遇,拜在一个叫刘志明的骊山道士,学了些“道法”,加入了当时比较盛行的“一贯道”,还做到了护法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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