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Plan B（2/2）

我叫了声“安静！”但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不一会儿，蒋南出现在摄像头里，点头哈腰地向那“徐阿姨”徐碧莹说着什么。马万宁在旁边一副偷偷抹泪的模样，抓着蒋南的衣角，委屈得不行。

“美帝国主义野心不死啊！”朱峻轩一句话，让我差点把手中茶杯里的水抖落出来。

我笑嘻嘻地看着这个聪明伶俐演技拔群的小毛头，没说话。

杨滔挂断电话，离开了摄像头的范围。

徐碧莹从门里出来，走到杨滔跟前。我忙道：“都别说话！蒋空联系辛空！”屋子里一片鸦雀无声。蒋南跑到另外一个屋里给辛晓鑫打电话。

徐碧莹望着杨滔一脸灿烂的笑容，道：“好！我按1、我按1！”

我淡淡一笑，道：“之前我让他把通讯录里我的名字，换成一个400号码了。这样看起来就是个专门的服务号，他自然不会多疑。”

顾志强很谨慎，没听完徐碧莹道：“手机打分？你手机拿过来看看。”明莹一听这话，脸色惨白。不一会儿，顾志强道：“好了，你走吧！”

“林空，”辛晓鑫没回答我的话，只嘿嘿笑着道，“你这家伙很讨人喜欢啊，我就喜欢这种感觉，周密地计划好然后去黑别人，嘿，我已经热血沸腾啦！玻璃胶玻璃泥玻璃刀，放心，你交代的，我没忘。不会捅娄子的！”

挂了电话，他得意洋洋地道：“好了，女主人邀请我去调试一下摄像头，今晚就有爱情动作片的直播节目看了，保证高清，配音请脑补。”

“应该可以，不能弄太大功率的窃听器，你看，这个卫生间是和客厅配套的，离音响不远，万一有点影响啥的，就不好了，”辛晓鑫盯着画面道，“是不是该我出动了？”

“补玻璃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没？”我对这家伙还是有点不放心，连忙道。

“上海人咋了？上海人就一定斤斤计较啊？”蒋南不满道。

蒋南向我道：“林空，你这计划还真行，那老太婆一点疑心都没有，哈哈哈！”

画面里，蒋南已经拿着扫帚，回到别墅，开始扫地面上的碎玻璃。徐碧莹掏出手机正在打着电话。

徐碧莹向顾志强解释的声音，也从我的手机里传出来。

辛晓鑫苦恼道：“我们只是连入了摄像头的总线而已，他们的摄像头没有音频采集功能，我们也就听不到了。不过等一会儿我可以去加个窃听器，然后……应该就能听到啪啪啪的声音。”

蒋南嘟囔道：“有什么用！就算他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过不多久，画面里出现辛晓鑫的身影。他和徐碧莹聊了几句，接着有模有样地量尺寸、切玻璃。他和徐碧莹说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就被允许去厕所里切玻璃。没过多久，画面抖了几下，接着就逐渐变得愈发清晰稳定起来。

徐碧莹收了钱，在手帕上擦了擦手，又唠叨了一堆，便让蒋南把马万宁领了出去。杨滔也趁机退了出来，看徐碧莹的表情，对他倒是十分感谢。杨滔很客气地点头哈腰，顺手塞给徐碧莹一张名片。

我赶紧看去，杨滔就站在顾志强别墅院门外，向里面喊着话。

“屁声。”辛晓鑫淡定地道。

我问辛晓鑫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听不到么？”

蒋南接着道：“我也很好奇，不就是一块玻璃么？怎么会这么顺利？”

终于，蒋南从保洁员制服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脏兮兮的红票，万般舍不得地交给徐碧莹。

摄像头画面停止了抖动。辛晓鑫已经出现在客厅里，拿着切好的玻璃，向徐碧莹说着。

徐碧莹嘴巴动个不停，向顾志强解释着事情的经过。我们旁边的音响里传来了略有模糊的说话声。看来窃听器已经成功装了进去。但此时厕所门开着，声音已不清晰，若是关上门，恐怕很难听到什么。

顾志强听完徐碧莹的话，没说什么便上了楼。

杨滔一个电话打过来，笑道：“好险，幸好我在这路口守着，看到顾回家，连忙跑过来了。”

我也笑道：“林佑节奏，就是任何时候都要有plan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