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噩梦（1/2）

“你说什么？”我惊讶道。

“像我这样的女人，”灏灵道，“除了妈和老汉，哪个关心我撒？你今天这个样子，我心头晓得咯。试衣服嘞时候，我打电话问过以前一个熟客了撒，他是个医生，他还骂我一顿，骂我烂婆娘，可能怕我把病传染给他嘛，嘻嘻。”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姑娘竟聪慧如斯，从我的表现中有所察觉，还打电话去问。

我也知道这事瞒不住她。正在心里叹气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的时候，她笑着道：“你勒个样子做啥子嘛？莫得事的，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撒。今天你陪我去玩我已经好开心了撒。死了也不亏嘛。”说着说着，她眼眶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没有谁，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对生命没有留恋。哪怕是跳楼自杀的人，在坠落的一刹那，巨大的加速度带来的恐怖感绝对够他在下辈子后悔一生。

我斩钉截铁地道：“说这一切，都还太早！既然你知道此事，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我们这几天找个时间去一下疾控中心，那里有免费的艾滋病检测，而且很准，到时候就知道了！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发热发烧头疼头晕腹泻干咳之类的症状？”

灏灵摇摇头，说没有。

我舒了口气，说我们要再去测一次，才知道！

灏灵伸手抹了抹眼圈，傲然道：“莫得关系。老子挺得住！”说罢，很灿烂地笑了起来。

我也用很灿烂的笑容回应，但心里如同刀绞一般，痛彻肝肺。

我哦了一声，道：“是什么？”

“幼鼠啊！很脆的！嘎吱嘎吱的，墨墨吃得可香了！”

“要去，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我看着地图道，“他们在我们这片区域的后面，侧门不在他们这里。那边更安静，人迹更少。如果贸然前去，很容易被发现，若是被反跟踪反侦察，到时候暴露了我们这个据点，就得不偿失了。明空，这边的保洁员的服装，能不能搞一套作样子？”

未必没有这个可能。因为从王永顺的日记本上来说，他很可能到过这个久事西郊园。

明莹噗嗤一下子娇笑出来。

我一头暴汗，疯狂地冲到楼上，墨墨正在尽情地捕食着一个塑料盒里的小老鼠，这些小家伙连眼睛还没睁开……我顿时满心满肺的反酸想吐，连忙问道：“这玩意哪买的？”

“好吧。这些我去查。这么说，我们还要准备一段时间才能去？”

明莹摇头道：“保洁员的服装倒是可以模仿，但是要进入他们家里就难上加难。这边的人都是请月嫂。没用的。”

明莹在一旁淡淡地道：“没有人逼你，是你已经身不由己。你了组织的钱，住了组织的房，开了组织的车，现在还想独善其身，你觉得可能么？”

“后来呢？哪去了？”

杨滔道：“闲聊完毕，就来谈谈正事吧！”说着，领着我们走下楼去，在桌上摊开一张图纸，道：“这一块是我们所在的b区，这是b23，我们所在的地方。如果林空的推理没错，那么c28就是敌人的所在。大概就是这个位置。”说着，他在地图上分别写下了b23和c28的字样。

单晶在旁边道：“都说了这不是猫！这是灵猫！”

回家路上，我一边麻木地开着车，一边回忆着总结着这些天来发生的故事，到了家停好车，杨滔已经在车库通往房间的小门处等着我，见我出来，道：“林空，听说你晚上要去直捣敌人老巢？怎么不叫上我？”

我最受不得这种激人的言辞，扭头冷冷地望着她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知道，就不见了。”

一个低沉诡异的声音在画面之外反复说着：复活一个灵魂，需要两个灵魂作为祭品……你要献上虔诚的供奉，才能换回如的容颜……

“谁说要进他们家了？明天你把这个小区的物业情况摸摸清楚，保洁、园丁、维修工，一个也别放过。我要全部的服饰、上下班时间、值班电话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