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第481章 【V337】人设崩塌（1/2）

第481章 【v337】人设崩塌

眼下的皇后哪儿还有昔日一分端庄贤淑的样子？她不仅言辞刻薄，声音更是尖锐犀利，就连那狰狞的表情都浑似天底下最可怕的怨妇。

那一瞬，国君感觉自己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某些东西轰然坍塌了。

国君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后。

皇后看到了国君眼底的震惊与失望，那是美好的事物被破坏掉才会露出的眼神，皇后的心越发慌乱了，她想做些什么，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一旁端着托盘的宫女早已吓傻，低下头，双手死死地抓着托盘，抖若筛糠。

她前一秒还说皇后是无辜的，下一瞬皇后就自个儿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当然她最害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怎么变成了比芸妃还疯魔的怨妇？

芸妃往日里闹腾，阵仗也极大，可她只是做事疯，做人不疯，讲句不该讲的话，她疯起来还挺好看，皇后就……

宫女斗胆看了皇后一眼，吓得手里的托盘都掉了！

皇后的心里咯噔一下。

小宝为给哥哥们报仇，便放了小蛊蛊咬她，小宝这个半吊子，平日里不和阿畏师父好好学蛊，压根儿不清楚自己带了什么蛊，一股脑儿地朝皇后招呼了过去，结果皇后中招了。

喝过药，皇后洗漱一番，戴上头套，整理好仪容前往了御书房。

“您看……”王內侍迟疑，若在以往，压根儿不必他通报，国君的寝宫也好，御书房也罢，统统是皇后能自由出入的地方，然今日中宫出了那样的事，王內侍觉得自己还是谨慎些的好。

“这个节骨眼儿闭关……”皇后又是一阵头痛！

皇后早已做好了应对国君任何反应的准备，见国君待她比往日冷淡倒也没着急，她缓缓走过去，一桌之隔看着国君：“陛下，你可还在生臣妾的气？”

“真的是打蚊子。”二宝伸出小手手，把手心那只蚊子的小尸体亮给娘亲看。

皇后噎住。

俞婉轻声道：“好了，我们去朱雀宫给太姥姥道别，改日再看她老人家。”

內侍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位见证了皇后失态的宫女已让他无声处置了，只是有些事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內侍能够力挽狂澜的。

芸妃美得宛若罂粟，却并不适合做他的皇后。

国君去了朱雀宫。

她睫羽一颤，委屈地控诉道：“陛下就那么不信任臣妾吗？大宝是陛下的后嗣，难道臣妾会伤害陛下的血脉吗？在陛下心里，臣妾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孩子？”

芸妃从前认为，别人对她好，是因为她很好，过了这么多年才知道，那是因为别人足够好。

她说的没错，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因为一次中蛊之后的发疯，否定了她对自己、对南诏国奉献的一切吗？

內侍就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民间的夫妻还有三不五时争执的，您与陛下又如何能幸免？您切莫对陛下寒心。”

“陛下……”就在王內侍问他是要走还是要留时，他迈步进殿了。

皇后一觉醒来已是夜半，她猛地睁开眼，一把自床铺上坐了起来。

皇后如遭当头一棒，瞬间清醒了。

国君的手顿住。

是啊，他的皇后，他不清楚吗？

国君的表情叫做一个精彩。

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內侍解释道：“蛊师来过，为您解了蛊。”

药碗碎了，药汁洒了一地。

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况，皇后没有喝药的心情。

几个小黑蛋住在宫里的这几日是她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光，她从不知道老天爷还能如此善待她，让她在半截身子都踏入黄土的年纪，盼回了女儿，拥有了这么多可心的孩子。

“本宫……”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捋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红肿与疹子都退了，胸闷气短的感觉也没了。

皇后纳闷道：“我怎么？陛下呢？”

“皇后！”国君拽住她胳膊，厉声一喝。

內侍道：“怎么会？您与陛下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扛不过这点小波折吗？”

国君没吭声。

一屋子狼藉，宫女战战兢兢地磕着响头，她儿子一脸懵圈地站在门口，皇后半歪在地上，发髻散了，头套也掉了，露出一块早先被大宝抓秃的发顶，国君陪在她身旁……一副金刚怒目的模样。

国君勤于朝政，但并不强迫自己宵衣旰食，他十分顾及自己的身体，然而今夜夜深了，他仍没有半分去歇息的迹象。

“是你吗？”国君又问了一次。。

……

她坐在为小黑蛋们扎的秋千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

“是。”王內侍应下，转头对皇后道，“娘娘，您请。”

皇后定定神，端庄贵气地进了御书房。

“真的是很普通的橘子啊……”芸妃含泪呢喃。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宫女惶恐地磕起了响头来！

二宝扑进娘亲怀里蹭抱抱，小宝也挤了过来。

“娘娘，您醒了。”內侍拿着一盏油灯走过来，担忧地看着容颜憔悴的皇后。

“我要见国师！”皇后说道。

别看三人皮起来上天入地，却都是极有教养的孩子，与他们相处，从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

他叹息一声道：“您晕倒了，奴才让人将您抬了回来，陛下他……回自己寝宫了，这会子应当又去了御书房，娘娘，你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坦吗？”

“不是本宫对陛下寒心，是陛下对本宫寒心。”皇后正要喝药，碗到唇边又放下，长叹一口气，“如今的形势你也看到了，本宫的雁儿失宠了，溪儿不堪大用，璃儿倒是个好苗子，可惜……只怕也要让本宫给连累了。”

“王德全。”御书房内，国君放下了奏折，“摆驾朱雀宫。”

她把摘来的蜜桔给小黑蛋们带上，知道他们不缺宫里的东西，可这是她的一片心意，三个小黑蛋无比开心地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