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心结(1/2)
第318章心结
肃州雍王府。
慕容恒闷头进了偏厅,坐在太师椅上,眼睛却盯着抱着碗自己吃饭的慕容标,早前弄得满脸满身都是,近来倒有些模样了,一匙又一匙地往嘴里喂,看着那笨拙,却又一脸凝重的慕容标,让人心头一软。
慕容恒伸手道:“瑞临,过来!”
慕容标站着未动,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慕容恒。近来父母有些奇怪,慕容恒不去温彩的内室,温彩也不大搭理慕容恒丰。
慕容恒恼道:“你娘呢?”
慕容标答:“房。”干练而简单,只吃着粥,很快就把一碗吃完了,麻嬷嬷进来给他洗了手和脸尽。
双双没在,青莺也没在,这屋里就剩麻嬷嬷和两个太监,他们是留下照顾慕容标的。
他们夫妻闹别扭有一个月了,不为别的,慕容恒就因为池睿的事与温彩闹上了。
他是偶然间听三顺儿提起池睿的事,他从来不知,温彩在那之前,曾想嫁给池睿,而池睿情系温彩,最后也是为了护温彩而死。
温彩脱口而出:“去你个头!正闹着要洗澡,你又要去,乖乖洗澡,洗完了让五羊带你过来。”
这衣衫上真的有别人的气味?他垂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是说这袍子是新的,从未穿过,怎么会有别人的气味。
没人,怎么没人呢。
温彩并没有再提大丫头,但她出门更爱带着双双和青莺。
慕容标急得直催:“你快点!”
温彩很不想理这男人,可这一个月三天两头的闹,“我若不答,你将如何?”
她说那些话,只是让池睿安心,是想让池睿知道,她曾经心里有过他。
等等,是他要解释的好不好,怎么变成她教训他了。
想着自己心爱的妻子与另一个人男人曾有过一暖/昧,他越想便越不舒服。
这什么话?这应该是他说的,怎么会颠了个儿,变成她说的了
青莺捧了酸梅汤来,嘴里絮叨道:“肃州知州大人来了,又出事了。”
慕容标则是在脑子里快被:四财拿着父母的衣袍作甚,不用猜,用脚趾头都知道,这会子许是父母正在温泉里缠/绵呢,这一个月,他那小心眼的父亲正和母亲因为池睿的事闹腾,见过吃醋的女人,没见过吃醋的男人,而且还一喝就喝了足足一月。
“本王风流\倜\傥,相貌英俊,想给本王做衣袍的女人能绕肃州城排三圈。”
麻嬷嬷道:“这一月,殿下和王妃闹别扭,你爹为了哄你娘高兴,让人在王府掘的温泉,府里的张先生还真是个能人,他说哪里有温泉一挖下去还真有温泉,昨儿新建好的。”
“不给看!”
是不是说,如果池睿去提亲,她就不会嫁给他了。
温彩将手一伸,一把扯住他的锦袍:“说!这破衣服从哪儿弄来的,还什么女人给人做的?瞧瞧这尺寸,一瞧就不是你的,你该不会被哪个女人给骗了吧?”
“还站着作甚?你不是要切磋、讨论问题的么?有点求教心好不好?快去泡香汤,洗干净在牙床上等着本王妃。”
“不放!”
他可是正常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他从来只喜欢女人,才不会喜欢男人,而且他只喜欢一个女人,便是他的妻子。
慕容恒想到这事,如刺在喉,怎么也不舒坦,若池睿活着,他自是要争一番,可这人却死了,还是为了保护温彩而死,他如何与一个死人去争。
池睿死了,她心里难受,他不安慰她,还吃池睿的醋。
“我要去!”
在她回答的的时候,他又袭了上来,吻得她七荤八素,把什么都忘了,忘了她是怀有五月身孕的女人,忘了这是白日,忘了外头站着二安子、三顺儿几个太监。
吻的本事?
他扁着小嘴,问房里忙碌的丫头:“我娘呢?”
虽然知道慕容标的灵魂是大人的,可温彩还是会不由自己的拿他当小孩子。
“好!好!你一会儿也洗,不过现在嬷嬷带你回去收拾衣衫,一会儿就过去。”说是收拾,麻嬷嬷慢吞吞像是老牛拉车,半天动一下,故意在那儿磨时间。
温彩道:“双双,千瓣碧桃可以移到后园了,不过这阵子先不要移,等到中秋后再移。”
底下是温泉池,上头就建了一座屋子,还将温泉引到了另一间屋里,一间是殿下、王妃专用的,另一间则可给护卫、幕僚们用,但王府的女人们却用不成。
丫头答道:“世子爷,王妃与雍王殿下离开了,应是回栖霞院了。”
一个还不到两岁的小孩子,哪能是英明神武,可麻嬷嬷与三顺儿恨不得把所有好词都形容到他身上。
几年夫妻,还有前世的记忆,她在他胸口一点一揉,慕容恒浑身痒得难忍,如同有千万只虫儿在爬一般。
慕容标大叫一声:“爹娘的衣服……”小人儿就要追过去,却一把被麻嬷嬷拽住,“世子爷乖,别去了,殿下和王妃在洗温泉呢。”
“你……”居然敢挑剔他,是他教会的她好不好,还说他的技术不好。
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个小孩子。
是的,就是一座水池。
分桃、断袖……
。
“你这混/蛋!”她骂着,“本王妃只喜欢你一个,说那些话是感动,只是想让池睿能够瞑目,你竟连这都分不清。混/蛋!混/蛋!有人为我而死,我心里不好受,你却和我闹,你的心眼怎的就针眼那么大,讨厌!真讨厌……”
“西凉人又杀我百姓了?”
雪雁没了,双双落漠了好一阵子。
她很快将慕容标脱了上衣,慕容标小手死拽着裤子不撒手,“女人都出去,让五羊服侍我,让他来!”
他轻咳一声,盼着她抬头望上一眼,偏她仿若未闻,只埋头忙着自己的事。他再咳一声,温彩依旧在忙碌。
“没完?”温彩淡淡地盯着他,这男人的心眼也未免太小了些,就为了一个死去的人非和她闹,“又问我在乎你还是在乎他?”
“慕容恒,你这混/蛋,放我下来!”
那日,他问她:“温顺娘,你说句实话,你心里是我还是他?”
可慕容恒倒好,非抓住她曾等过池睿上门提亲的事不放,认为她不爱他。
跑进去瞧瞧父母在做什么也好?前世的他,虽知父母恩爱情深,却很少看到温馨甜蜜的画面,更多的都是患难与共、贫贱夫妻,这一切都是败新帝慕容悰所赐。
他才是她的丈夫,他活得好好的,她凭什么为别的男人伤心。
慕容恒原是得意,被她毫不留情地点破,四下一扫视,反现这房就只得他们夫妻,要是被下人听了去,他实在太丢脸了,这么大的人,居然像个孩子般地玩闹。他不由恼怒喝道:“你还敢与我提他,你今儿不说清楚,我……我和你没完。”
慕容标大叫:“娘,你又骂人了。”
温彩扯着那衣袍,一脸挑剔,“去,把你身上那臭男人的味儿洗干净了,否则,哼哼,看本王妃怎么收拾你!”
青莺轻叹一声,“
慕容恒铁青着脸进了房,一眼就望见忙碌的温彩。
慕容恒心里痒痒的,全然忘了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可以与池睿那般,他为甚不能再有个什么女人?
而他却缠住了她,她嫁给了他。
说是临近肃州一带的黄河沿案发现了瘟疫,知州大人过府,请求殿下动用肃州卫军所的官兵在肃州边界设关卡,防备他们进了肃州境内。”
“慕容恒,你无聊透了!这些天翻来覆去的问,你不烦我还烦。池睿是为我而死的,且不说我与他之间如何,仅凭他救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你就该感激他。”
好霸道的话。
“非答不可!”
还不等她笑出来,他大吼一声:“你不说清楚试试。”
“我要洗!”慕容标反抗着。
“把哪个臭男人的衣服穿在身上,跑回来哄我是别人给你做的,恶心死了,浑身上下都是其他男人的味道,本王妃闻惯了你的味儿,你突然带着其他人的味儿回来,说!你是不是玩分桃、断袖的玩意儿……”
麻嬷嬷把放进去的小衣服又取了出来。
她的女红不好,可这件锦袍的女红却是极好的,虽不能与针工局相比,但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针线。
不要拿他的话当无聊,他是认真的。
她一直在等池睿去温家提亲,却一直没有等到。
“小孩子别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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