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传言（2/2）
“儿臣谨遵圣谕！”
众人摇头。
亩地能种很多很多，你说要是收上几千个苞米，这一年的吃食可就不愁了。”
最后，就剩下贺兰雪了。
皇帝的视线停留在慕容恒身上，对储君人选，他更看重的还是慕容恒，在主见与行事上，慕容恪还是差缺了太多。
温彩看着慕容恒，若有所指地道：“这可真巧啊！”
一入栖霞院，双双便迎了过来，欠身道：“殿下回来了！”
慕容恒没想到皇帝会以这等速度杀人，以前杀的都是不能在明面上处理的重臣，这次却派十二肖杀纨绔子弟。这回皇帝是真的被软红楼的事触及了底线。
慕容恒坚持道：“顺娘和儿臣都还年轻，我们总会有儿子。”
可温彩却闻嗅到阴谋的味道。
“五皇子妻再不好那也是皇家妇，珍嫔虽失宠可也是深宫后妃……”
“这窝窝头便是用苞米面做的，有淡淡的甜味，吃起像白面馒头，不，是比白面馒头还香甜可口的东西。听我表舅说，雍王妃要献着苞米的种子，咱们京城的百姓有福喽，往后就可以吃自家种出来的苞米面、窝窝头。”
当年，他便是提携周家，却亲手让周家越做越大，大到贵妃在后\宫都要力压皇后两分。
皇帝又道：“慕容慬虽然贪\色，可后宅就没有这样、那样的事，这一点上他比你强，唯有后宅安宁，你才能安心操劳国事。”
“对她好的法子多的是，不止立她为良娣这一条。你即便是太子，也要守祖制，太子宫最多只能有两位良娣，这是先例，不能违背，否则这就乱了规矩。”
皇帝的言下之意：慕容恒需要慕容恪护着。
“父皇，儿臣欲调周树德入京任职。”
“儿臣多谢母后！”
皇帝的话虽然严厉，却也有道理。
皇帝眸子微敛，这分明是太子想提携周家。
“这么点小事，就把你四弟牵扯进去，朕岂不要对你失望？”皇帝压低了嗓门，声音虽低，去足够他们兄弟听得分明：“阿恒比不得你，他在朝中并无根基、势力，更无外家可依，若是被大皇子盯上，这不是让他难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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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冷晓被辱的事？
二安子轻声道：“若贵人追究，这件事着实惹恼了他。若不追究，是贵人念着我们家王妃对朝廷大恩放他们兄弟一命。”
“此事，儿臣还需得与母后商议一番。”
“那些当官的先得了这种宝贝种子。”
“可知贵人为何这般使出雷挺手段？”
谢良娣么？谢家的地位、身份是够了，可他总觉谢良娣太柔弱了些，而且太子宫的姬妾也不喜欢谢良娣，与她交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皇后想了一阵，“谢良娣的身子太弱了些，骨子里又有一股子文人的清高气儿。在郑良娣和贺兰良娣间择选一人。”
他这样防备慕容恒可不好，如果不是慕容恒告诉他关于大皇子的事，他怎么会如此顺遂地剪除大皇子的势力。
慕容恒伸手一揽，温彩落到他的怀里，他深嗅了一下，低声道：“太子今儿与我说，问你娘家有没有好的小姐，他想纳一个入太子宫。”
“那不是西瓜。”
这个黑锅就只得由周家来背了。
“明月庵张大人的儿子说，皇上留他爹在宫里用膳，吃的就是雍王妃献的土豆，那东西美味得赛过了山珍海味，可以煮，可以蒸，可炸、以炒、可拌着吃……怎么吃都香。”
慕容恪看慕容恒又莫名地觉得好笑，甚至还隐隐有些轻松，就如皇后所言，慕容恒没有野心，就凭他看重温彩的专情，就不堪重用，太重情的皇子是不适合做皇帝的。“父皇，四弟只是太看重雍王妃，你多给他些时间。”
慕容恪最讨厌郑良娣了，成亲这么久，他就碰过郑良娣一回，那天夜里睡到半夜，他就听说谢
冷晓消失了，在太子对赏春坞动手的三月十五那日就消失了，仿佛这世间从来没有过她一般。
次日一早，大街小巷都在传一件事，一夜之间，京城宋、李、萧等几家的公子暴毙，或死于街柳巷，或暴毙自家府中，死相怖人。
“母后……”慕容恪的语调柔软了下来，笑道：“你不是说我这不会说话的性子随了外公么，我就是想立周良媛为良娣。”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这茶肆还真有几个鬼崇的男子静静地听着。
慕容恪得了这句话，一路回了太子宫。
“当然是宝贝，那是苞米种子和种植技术，还有土豆的、木，更有一些珍贵的蔬菜种子，啧啧！我家表舅昨儿随皇上去了雍王妃的庄子，啧啧，吃的蔬菜、粮食，全都是从未吃过的美味啊！是真正的美味。你们知道窝窝头吗？”
周家原就是知晓慕容慬的事，更重要的是周家参与到其间。
“你不顶撞朕是不是心里不痛快？滚！”
“谁死了？”
慕容恒微锁着眉宇，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这让慕容恪越发记挂周良媛，总觉得她那么好，而他却不能替她讨到应有的尊贵。
慕容恒乘着车辇，经过坊市时听到的都是各种各样百姓们的传闻。
二安子低声道：“从城南温府传来消息，昨儿夜里温家闹刺客，温二爷、温七爷去了城郊游玩未归才幸免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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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人说了，雍王妃手里的美味粮食不少，皇上要推广种植苞米、土豆。还听说那木最是个好东西，能制寒被，还能制寒衣，穿上在身上就再也不怕冷了。最是个好东西！”
他怎么看皇帝也不像是要替儿媳报仇的人。
不像！
良娣身子不适，立马就开溜了，从此之后，再没去过郑良娣宫里过夜。
他们父子已经很久没这样说话了。
“那母后以为，儿臣立谁为太子妃好？”
慕容恪在凤仪宫吃了碗羹汤，便与皇后说了要立太子妃的事。
二安子走近车辇，在外头答道：“一夜之间，京城风/流不羁的十几位纨绔公子一夜暴毙，其中有宋都督家的侄儿，护国公李家的嫡次子、嘉勇伯府的长子……”
这明明护了慕容慬，现在又要维护太子？
“你宫里已经有两位良娣了，自来最多只能有两位良娣，让她做良媛，也不算亏待于她。”
慕容恒应声“是”，不顾
周良媛么？这个是他心里最喜欢的女人，是能做太子妃的，可是周良媛的娘家到底太弱了些，又远居江南，鞭长莫及。
慕容恪心里想着，这太子妃还得早早定下人选，否则太子宫就会搅得难以安宁，可是他该立谁为太子妃。
他怎么因为慕容恒娶了温彩就心生戒惕，那只是一个女人，只是爱侍弄木庄稼一些，慕容恒在朝中可是没有根基、势力的啊。
皇帝又气又恼，又觉好笑，尤其是看到慕容恒打滚的样儿时，“真是混账，早前不肯纳妾，只说要娶正妃，现在人都娶了，还不肯纳。”
这事是不是贺兰雪做的？如果是，看来郑良娣是把贺兰雪给惹恼了。
皇帝最厌恶的就是听到这样的话，立时怒斥：“皇家的男子能是寻常百姓么？不光是你，就是你太子皇兄也得替皇家多诞子嗣，开枝散叶，朕的子嗣不丰，成器的更少，朕就指望着你们多育皇孙。”
“如果各地势力已除，就尽快结案。”
慕容恒摇头道：“他们原不是软红楼的常客，只是后来偶尔去了几回。”他顿了片刻，又道：“念着温玉堂兄妹对朝堂的大功，贵人定不会抓住不放，但昨晚的行动，也足可以震慑温墨兄弟。”
慕容恒应答一声。
“你这是商议？”要不是她亲生的儿子，皇后还真想给点厉害瞧，训斥，她又舍不得。对于这个儿子，她总是觉得亏欠太多，三岁多就把他送走了，没让他享受到半分的母爱，而今她想弥补，所以费尽心思地替他保住他的血脉。
慕容恒正色望向车辇外的二安子，目光相遇。二安子道：“似惹恼了贵人，令十二肖下手。”
“什么西瓜，是苞米，是苞米，上面密密麻麻地结着籽呢，那一只棒子的籽就能够四口之家的人吃一顿，还吃得又香又饱，听说一
“大不了，儿臣再纳一位郑氏女入宫，反正儿臣就是看不得郑氏阴阳怪气的样子。”
皇家需要维护自己的形象，更需要维护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崇高。
不仅要抓，抓住后还得将她千刀万剐。
二安子轻声问道：“殿下要把这事告诉王妃？”
“母后，儿臣要立周良媛为太子妃，她行事得体，又懂晓进退……”
另一边，有几个百姓正在议论旁的事，“听说昨儿城里发生命案了。”
“有，当然有了。我家一个族叔就在工部任职，他还摸过那寒被、寒衣，又柔软又暖和，说是到了冬天，穿上那么一件寒衣就够了，再冷的天也不惧。”
“我什么语调？”温彩笑着，“此事定不简单。”
“你先着御史弹劾呈折，朕只有结论，必不让你与慕容慬难做。”
这，就是驭臣之道。
“父皇！”慕容恒抱拳，“儿臣只想与顺娘好好儿过日子，有她一人足矣。”
“叫苞米，像生大小那么一粒，能长出这么大一个。”妇人比划着大西瓜的模样。
郑良娣么？不行，这个女人让他至今也看不明白。
皇帝没再接话，这个儿子还是在大局思虑上略差了一些啊。
更是告诉太子这件事应当如何了。
“太子宫出事了。”
青\楼的大东家是长宁候周宗芳，但不能是慕容慬。
慕容恒心里细细琢磨着，皇帝这一招高明，既要治周宗芳的罪，又让周宗芳感激他给周家留后，虽然周宗芳到时明知是替大皇子背了黑锅，却得感恩戴德。
皇帝猜出来了！
“儿臣恭听父皇教诲！”
“可我没妹妹！”
“没妹妹也弄个族妹、表妹出来。”
温彩想骂人，这都叫什么事？
太子宫的女人还少么？太子又打上她妹妹主意了。
没妹妹也要寻一个出来，她上哪儿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