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默森的忠犬特质展露无疑：你说什么就是什（2/2）
“仁川呐。”
项默森心知肚明这时候来的人会是谁，装了不知道，只顾着给孟晞夹菜。
汪绮玥问陈姐谁来了，陈姐站在她面前，看了一眼项璃，对她说，“仁川。”
那边许仁川还是保持那个恭恭敬敬的姿势站着，汪绮玥左顾右盼的看了又看那两人，最后对许仁川说，“想从我这里娶她，门都没有，你要的祝福，我也绝不会给你，许仁川，这是你造的孽，你就这么受着吧。”
今晚是年夜饭，陈姐也坐了下来，换做平时她总惦记着主仆之分，很难得入席。最近孟晞开始有孕吐的反应，当坐她对面的二姨给她夹了一块鱼肉在碗里让她吃的时候，还没动筷子就一阵干呕，受不了，要去洗手间。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她半张着唇，视线慢慢转到许仁川身上。
“我要娶她，伯母，我希望您能答应，并且祝福。”
项默森眉心拧着还没散，孟晞说完双手抓着他的手臂站起来，“你也别担心，女人都会有这个过程，”
“也包括我吗！”
许仁川低了头，跟她确认，“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是我。”
许仁川先开口打招呼，先招呼了汪绮玥，然后是二姨，汪绮玥脑子里也没想太多，人已经来了，那就让陈姐添副碗筷。
项璃一直低着头，直到汪绮玥连名带姓叫她一声才转过身去，“妈……”
姑娘也没说什么，但看得出来有点小小低落。
许仁川语气很正式，也极其郑重，在汪绮玥和汪琦云愕然的表情中，他舔了下唇，又道，“事实上我和小璃已经是合法夫妻了，这件事一直没机会跟您说……”
项璃哭得没样子了，转开了脸不看他，咬紧了牙关，心里的痛苦比起他来没有少半分！
“伯母，今天我来，其实是打算跟你商量我和项璃的婚事。”
“嗯。”
“你还是人吗！我女儿那时候才十七岁，十七岁你就把她拐走了！”
这种时候都轮不到项默森去照顾孕妇，皓皓放下筷子跑得比他快，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说皓皓是他俩亲儿子。
孟晞纳闷，怎么这人跟没事发生一样，于是追过去问他，“妈他们呢？仁川哥走了吗？”
“开玩笑！”
孟晞吐完了，人坐在马桶盖上，项默森拿了湿毛巾给她擦嘴，末了弯腰观察她的情况。
孟晞上楼去了，楼下客厅就剩下除了当事人之外的项默森和陈姐，外加一个二姨。
项默森倚着沙发的姿势没持续多久，缓缓直起身，对孟晞说，“你回房看电视，我一会儿上来。”
“真心相爱么？”
“你也是知情的？”汪绮玥又问项默森。
许仁川深深呼吸，闭了下眼，然后一字一句很清楚的告诉汪绮玥，“八年前，小璃跟我在一起，后来有了我的孩子，我让她去打掉……”
……
汪绮玥一张脸僵硬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的目光里充满里震惊，转瞬即逝，变成了愤怒。
孟晞的爸妈临时被亲戚叫去团圆了，给项默森打过电话说来不了，项默森到吃饭时才想起跟孟晞说这件事。
项默森也明白，孝顺的孩子总是想要跟自己爸妈一起吃年夜饭的。
汪绮玥有些激动了，项默森在一边看着情况不对劲，给许仁川使眼色，许仁川此时情绪也上来了，不管项默森蹭他还是瞪他，完全没当回事，直接走到汪绮玥面前，“是我逼她，我就是逼她跟我结婚，如果我不逼她这辈子就再没机会了。伯母，我要和项璃在一起的决心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任何人也都不能阻止。”
项璃简直是如坐针毡。
到底是动手打他了，母亲这一巴掌，打在他身上，她也是能感同身受的。
“怀孕是不是很痛苦？”
项璃站在楼梯口，孟晞上楼时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好好哄一哄妈就没事了，妈很心软。”
项默森挑着眉梢，烟拿到嘴边抽了一口，手搭在刚才孟晞坐的那个沙发上，继续旁观。
“我知道，我都知道。”
项璃一直逃避，逃避面对，逃避坦白，其实她逃避的是母亲对他们关系的否认，逃避母亲面对许仁川时勃然大怒的场景，一个是爱人，一个是最亲的人，她不愿意看他们兵刃相见……
孟晞今晚胃口不怎么好，项默森也没勉强她吃肉了，吃了几颗青菜，小半碗饭，这就放筷子了。
“许仁川你今天不是来请求我嫁女儿给你，你分明就是来通知我你要娶她并且跟我示威的！”
项默森静观其变的态度在这一刻有所回转，唇上的烟拿到手里转了一转，捻灭。他唇边有了隐隐笑意，没人察觉。
“够了，不要吵了。”
气得不行了，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恍然一瞬，她转头看着陈姐，“别告诉我你也是知情的？”
汪绮玥何等聪明，这项璃本来都要放碗了，偏偏许仁川一来她就有拿起筷子一直在吃，没停过口，也不怕一会儿撑着！
汪绮玥气得拿手捂着胸口，呼吸有些不平，陈姐和汪琦云赶紧过去扶她。
汪绮玥复又坐下去，
孟晞怕项璃挨揍，想留着一会儿劝婆婆，便极小声道，“没关系啦，我没事。”
故意顿了一下，摸他的俊脸儿，孟晞笑着说，“只要有的人能体贴一点，脾气好一点，多将就我一下，那什么都值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吃饭，许仁川觉得说事儿也不是这个时机，哪怕在家急匆匆吃过了过来的，给他安了位置，也就那样坐下了。
从茶几那一头走到汪绮玥跟前，汪绮玥也慢慢起身，看看他，再看看项璃，末了一笑，“今晚我们家又要演哪出戏啊？”
项恬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无聊，打着哈欠上楼玩电脑去了，皓皓也跟着上去，嘴里嚷着让恬恬姑姑给他放动漫。
孟晞双手撑着马桶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一样，难受得……皓皓在一边轻轻拍小婶婶的背，哄她，“亲亲小婶婶，我陪着你。”
孟晞一直在房里听着楼下动静，时间长了不太放心，从贵妃榻上下来穿好拖鞋就要出去。
许仁川笑，点了下头，“仁川叔叔吃过了来的。”
他坐在项恬右边，斜对面是皓皓。
项璃眼角还挂着泪，就这么看着许仁川，听到他在对母亲说，“您说得对，我就是一个贼，偷走了懂事的小璃，偷走了乖巧的小璃，偷走了性情温和阳光灿烂的小璃。那么，您能不能，让我就这么偷走一辈子，再也不要还给您了？她是宝，我怎么会舍得失而复得之后再一次丢掉？伯母，我许仁川今天在这里跟您立下誓言，倘若有一天我再一次面对要在事业和项璃之间做选择，我毫无犹豫会选她，如果做不到，我就终身不娶，我不得好死。”
二姨在，孟晞先打过了招呼，然后才入座。
佣人给许仁川布菜，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汪绮玥在这时候笑着开口问他，“今年年三十，仁川你到咱们家来跟咱们团圆，你们家二老该不高兴了吧？”
汪绮玥抬手打断他，眨眨眼，不可置信的看他，又看项璃，“说清楚啊，要演哪出戏我得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两人下楼吃饭，下楼梯的时候项默森趁着没人掰着她的脸来了个热吻，孟晞脸红，尤其是吻过之后他那微微泛红的唇色，经历过的人总是一眼就看明白了。
……
时间，晚上七点十分，桌上的人在谈笑风生，他只身前来，穿得很正式，简直就是来提亲的。
项璃声泪俱下，轻轻的摇头，“妈，求您了，他是我的男人，除了他，我也没得选了。”
毕竟是别人家务事，二姨也不好在场，起身说去外面园走走，汪绮玥却留下她，说不碍事。
不过他让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她知道的，项默森发起火来很恐怖。
项家老宅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客厅沙发坐满了人，连老爷也都被推下楼来。
汪绮玥头开始疼了，抚着额头沉沉呼吸，她觉得自己随时心肌梗塞，被项璃给气死。
这时候项默森上来了，走到孟晞身后对孩子说，“去吧，还不去肉该被项恬吃完了！”
项璃拿筷子那只手有点发抖，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三哥，又低下头去。
一大家子人围在电视机面前，眼睛倒是对着那大屏幕，但是很明显各怀心事。
项璃再一次摇头，“感情要是能像考卷一样有标准答案，这些年，我又怎会这么痛苦？”
话还没说完，汪绮玥一个巴掌就这么扇了过去，项璃心里猛地一紧，双手捂住了脸，眼泪毫无征兆就这么流了下来。
是很心软，但是心硬起来也是真的硬。
许仁川来项家的时候，年夜饭才进行到一半。
她瞪他，他倒是毫不在意，笑得极其爽朗，牵着她下楼用餐。
汪绮玥这头突然出声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项璃和陈姐。
他进屋关好门，一边挽起袖子，进浴室放水要给孟晞洗澡了。
一个母亲该有的架势，眼神严肃凌冽的盯着项璃，“说！”
皓皓跟他挥着小胖手，“仁川叔叔你们家不吃年夜饭么？”
“嗯。”
二姨没走，打算今晚住下了，想过年这几天陪着家姐。
又是简洁的回了一句，孟晞听得糊里糊涂，干脆直接拉他的衣服好好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呀，我是小璃嫂子，我总能关心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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