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生不了孩子，你还要我吗？（2/2）
“我有想过要找回你，还有我们的女儿……”
“被戳穿了。”
“我是认真的。”
周日下午，贺准和朋友在茶楼聚会，中途接到项世元电话。
孟晞僵了一下，然后点头，“好。”
之后从医院离开，孟晞心里一直忐忑。
“梓宁，这是医生开的药，我还没来得及去拿。”
包间里的人听到外面的争吵声没怎么管，可是贺准跌下楼的声音，动静太大，不可能不管了，全都跑了出来，于是，他们看见贺准摔在楼下不能动了，只是有气无力的指着项世元，“给我报警抓这个人！”
赵文清眯眼摇头，“老爷是怎么中风的，你们比我清楚多了——当日我和陈姐在厨房，这家里除了项世元就是你了。你在卧室，他也在卧室，楼上就你俩，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跑去老爷房间的？
江燕秋抿紧了唇，不似他表情平静，她说，“我倒是希望你这腿废了，那样，估计我会和项世元一样高兴。”
“没有。”
“其实倒也没有。”
你说老爷回来的时候你正在洗澡，这话不假，但是你可没说那浴缸里还躺着另一个人呐，老爷一时接受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气得甩下了楼，中了风，整个事情前因经过就是这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他将孟晞抱起往楼上走，没有注意到她眼中失落……这个问题，项默森到底还是在意的。
城市的另一端，贺准在公司加班，听说董事长进了医院，不管是出于交情还是其他，都该让家里人去问候问候。
江燕秋不置可否，笑道，“你是否也觉得，默森强过梓宁？”
一听项世元的意思他就笑了，嘴上叼着烟，注意力集中在手里一把好牌上，“借钱？世元，不是姐夫不帮你，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人敢向你伸出援手，对方是项默森，得罪不起，摆明了这次是要玩儿死你……你要过来和我细说？没有必要吧？……好吧，既然你要来，那就过来……”
又是一阵沉默。
她坐得离他不算远，也不近，病床和沙发中间隔着两三米远的距离。
姜云蕊咧嘴笑，这才开腔，“我本来就贱，自打我躺上你们家老爷床那天我就被打上了贱女人的标签，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又说不疼的——话说项世元护照，拿来，你也说我和他一日夫妻了，何况我和他还不止一日呢，快拿出来我给人送去！”
贺准笑，“这个时候谁敢买你的股份谁就和项默森作对，你那个弟弟我可是得罪不起，世元，你还是另求他人，你姐夫我确实是帮不上忙。”
他点点头，唇角带着笑意。那笑意，和他年轻那阵儿一样泛着邪气。
姜云蕊面不改色，之后笑了，“看来你倒是门儿清。”
项景枫说，“送来得及时，要是稍微晚那么一点，他那条腿就废了。”
晚上和父母分开她回了家，项默森还没回来，她傻愣的坐在客厅想着自己的事，静静地待了很久，连有人开门都不知道。
江燕秋咬牙启齿的，怒视他，“你利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层关系，为了自己的成功，不惜牺牲所有人。贺准，只要你敢把小晞的身世说出来，我就敢和你拼命——小晞不能受伤害，还有梓宁，他好歹也叫了你父亲二十几年了！”
“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孩子，从我认识你那天起，我想要照顾你，保护你，疼你，惯你，所以，我把你当女儿来疼的，就算我们俩没有孩子，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有你就够了。”
“多久之前的事了？”
“那个混账东西你以为我在乎？”
贺梓宁说完问孟晞，“这样，你解气吗？”
项世元在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错，来不及思考了，他拔腿就跑，到了车上，他给赵文清打电话：“立马拿上我的护照给我送来？”
“我是你老公，你的枕边人，你有没有心事我看不出来？”
“最近挺频繁的。”?孟晞顾不上害臊了，生孩子是大事，得实话实说。
孟晞算了算时间，是春节之前那次回老宅，那天贺梓宁也在，孟晞不记得那天自己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触动到他哪根神经，晚上疯了似的折腾她……之后又觉得愧疚，跟她说了很多次sorry。
赵文清在那头笑，“怎么，准备跑路了吗？”
“得了。”
“下一个，孟晞。”?医生在里面喊，孟晞应了一声，拿着自己的包进去了。
“死不了。”
……
项家老宅，赵文清挂了项世元的电话，在卧室内笑出了声。
孟晞没好气的回嘴，“难道不是个子大才不能挡道吗？”
“可是那次之后就没再怀过。”
贺准咬牙启齿瞪他，贺梓宁唇角抽抽，看向孟晞，对着孟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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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她嫣红的嘴唇，“这答案满意吗？”
项默森到家之后看她在，换好了鞋笑着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双手放在她膝盖上，“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我去接你啊。”
“医生怎么说？”贺梓宁问母亲。
“那你到底，送还是不送！”
“你呀，少说一句能吃多少亏？”
他点头，有些讽刺的，“你还有一个好女婿。”
孟晞仰着头看了他很久，欲言又止，在他深黑的目光中，终于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生不了孩子，你还要我吗？”
项默森低头抚额，故作无奈状。
“你说，要是我们的
没了其他人，贺准看江燕秋的目光都是柔和的，带着隐隐的，温和的笑意。
她说，“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呢？”
“结婚了吗？”
“项世元怎么会去找你爸呀？”孟晞不解，问贺梓宁。
“有过一个，可是刚怀孕就自己流掉了。”
“啧啧，世元你又拿这件事威胁我！”
项世元那个人做事很极端，能干这种事是在不足为奇，孟晞没有说其他，几个人一同去了病房。
“谢他什么？”江燕秋冷笑。
后来就怀孕了，毫无征兆的。
贺准肆意地笑出生，对江燕秋说，“如果让你知道梓宁是谁的儿子，我保证，你一定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两人站在走廊上对话，项世元焦头烂额，平时的故作清高样彻底没了，“姐夫，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不想坐牢啊……这样，我手里项氏的股份全都转让给你你看怎么样？”
他点头，孟晞跟母亲说了两句便跟上了。
赵文清反身走回卧室，从抽屉里找出项世元的护照和身份证，随手拿起一把剪刀，笑着，当着姜云蕊一刀一刀剪下去，最后成了碎片。
……
项默森闻言就笑了，抬手轻轻戳她的额头，“你呀，不上班、不跟朋友逛街，闲着就想这些？”
“谢他……嗯……太多了，不用我说你都知道。”
“没做措施。”
贺梓宁难得风搔一回，隔空亲了他一下，说他晚点就回来，程远轶停下手里事情故意朝他抛了个媚眼，“亲爱的，我洗白白等你。”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跟他借钱吧，听说小舅现在掌握了项氏大权，项世元空有手上股份，实际上什么权利都没有，而且挪用公司那笔钱被小舅查出来了，怎么样都是没法脱身的。”
病房里，项景枫临时被医生叫了去，只剩下江燕秋和贺准两个人。
“别他妈废话，马上给我送来！”
……
…………
刚拿了药准备回去贺梓宁就打了个喷嚏，孟晞笑他，“有人在背后骂你呢吧。”
他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迷信！我明明是感冒了，昨晚在外面吹了凉风。”
“哦，那你注意着点。”
孟晞随口说了一句，贺梓宁突然停下脚步看她，末了，他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