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默森，为了一个女人你逼得我走投无路（2/2）
“别再躲我，别再用任何方式漠视，小璃，我爱了你十几年，你不是不知道。”
项默森极其淡定的接过左灿递过来的干净毛巾，像是有备而来，这时候左灿退到会议室外给童睿打电话。
项默森坐在父亲轮椅前，他想抽烟，却忍住了。
下午四五点钟光景，菜市场人声鼎沸，项璃买鲫鱼要给自己熬碗汤喝。
“还挺会形容！”
而他，不多不少，刚好拥有百分之四十六。
埋着头许久，他看向项世元，“老实说，现在这破公司你真以为我有兴趣？”
项景枫一时语结，他又说，“这个点儿您不是该睡美容觉么，居然在这里等我，而且等我就为了问一句她是不是辞职！”
这一刻，他非常痛恨那个男人。
项默森边擦手上的水边说，“你的手？你的手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算起来我好像很久没在老宅见过你了。”
项璃要回出租屋，很近，确实是没必要让许奈良送。
项世元气得呼吸不顺，单手撑在桌上，“项默森，为了一个女人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説。
许奈良听她说了这话，眉心一皱，低沉了嗓音，“伯母，她是您的女儿，你怎能……”
几分钟后会议室的门再次开了，左灿回来，这一次跟来的还有童睿和律师。
他攥着她手的力量，很大。
………
他决定妥协一次。
她有了期盼，想着，下个月之前怀孕吧怀孕吧，管他儿子女儿呢，反正有了他的孩子，就是最好的礼物。
孟晞刚说完，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男音，“哪个小朋友和博士谈恋爱？”
贺梓宁平时不爱开这种玩笑，程远轶一说他就正经，程远轶调笑，“话说你兄弟第一次开荤感觉如何？”
“梓宁好歹是你儿子，对你来说，是你男人的公司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汪绮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再和她交谈，往前走到
他和康雪妮在一起，把酒言欢。
项世元有用的那只手揣在裤兜，废了的那一只垂着，项默森看了一眼他的废手，只听他说，“你要开会得去你们融信，来这里做什么？”
觉得就这么走了去找孟晞确实有点没人情，于是他想，五分钟，聊五分钟就去找他那有可能正生他气的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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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项氏高层会议室，项世元一再的看时间，脸色难看，近乎暴躁的问秘书，“为什么今天的会议一个股东都不出现！”
项世元气极了，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一番乱吼，项默森不理他，整个会议室只听他一人在嚎叫，所有高层坐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孟晞答，项默森又笑了。
许奈良知道自己提错了话，心里懊悔不已，“小璃……”
“项默森，你和许仁川同流合污，你他妈用的非法手段……”
汪绮玥一直在微笑，哪怕是，说了这样一句残忍的话，许奈良眼睛都热了，他张口正要接话，项默森接完电话从外面进来，谈话到此为止。
“是啊，特别的高大上。你知道吗，他的爱好居然是剑击，天哪，我分分钟都有一种幼稚园小朋友和博士生谈恋爱的错觉！”
“不，她不好，她是你见过的，日子过得最糟的姑娘。”
“有什么好说的。”
你犯了错，你走错了路，对我来说，也就是跟吃错了东西拉肚子没区别了，谁这辈子还没与上一两个人渣呢？我从不问你那个人是谁，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爱着的姑娘让我知道她安然无恙。你回国，却不回家，没关系，你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终年积雪的山上日子很苦，我承受得住，因为那地方离你近，我一有时间就能去看你。可是小璃，你在躲什么呢，给我一个回应竟这么难吗？”
她摇头，往菜市场外面走，不再提及半句。
汪绮玥听了，也不觉得奇怪，本来梓宁和恩施就不是两厢情愿，她说，“梓宁是我外孙，以前，他什么都和我说的，这两年，每次有心事蹲在我脚边儿，欲言又止，说不出的苦涩——这婚姻到底是害了他，你们瞧瞧如今他这样儿，抽烟，喝酒，什么不好的学什么，心里烦呐，不抽烟解闷借酒浇愁，难受的话跟谁说去？”
“确实，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可以不在乎她的金钱，地位，二十岁的男人喜欢十八岁的女人，六十岁的男人还是喜欢十八岁的女人，项默森喜欢你，这很正常，其实细细一想我没什么可纠结的。”
她在他面前站定，拿酒那只手递到项默森面前，意思是，这一杯，他敬她。
“就看了一眼，一眼之后，她就离开了我身边，是我没有本事，是我没有资格做她的妈妈。”
他亲手给孟晞绑的头发，不算特别，尚算整洁，镜子里的站在他身前的女人，身高只到他的锁骨，他太高了，白杨树一样，给孟晞完整的安全感。
“吃什么药？”康雪融随口问。
“sorry。”他道歉，低头看他的妻子，眉梢都是温柔。
他冷笑，摇头，“我都难以启齿。”
汪绮玥其实不太想他和项璃走太近，过来人，又怎会看不出他看女儿时满目深情？不是许奈良不好，就是因为他太好，汪绮玥觉着，小璃啊，这辈子找个平平凡凡的男人就好了，不招人妒忌，不招人口舌。
项默森怒斥，去仍旧正襟危坐，“项世元，我给了你十几年学乖的机会，你半秒钟都没珍惜，怪谁？”
周一，早上九点，项氏高层例会时间。
他转身面对窗外高楼林立，低笑，“公事公办，走司法程序，项世元，你算算你挪用的那一笔，你得坐多少年的牢。”
康雪融笑道，“庆祝我又老了一岁吗？”
然后他看见她眼中逐渐氤氲了暗淡的光晕，唇边苦笑，“我甚至，都不知道作为一个母亲该为孩子做些什么……”
其实她很想问问康雪融，到底是她的设计不好，还是根本不被认可的就是她这个人？因为她是项默森的妻子？?此时的她情绪略低落，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夸赞了她。
“你困了你不早点回来！”
他摇头，语气近乎沉痛，“我不在乎。”
“还是不想去。”他说。
说完他要走，项景枫拉住他，“你老实跟妈说，你们俩是不是闹不愉快了？”
“项世元先生，所有的文件都是通过正当途径，这是我们的律师，有任何事您都可以跟她请教。”
刚才被两个朋友拉着开玩笑，时间长了点，这都过了九点了，对于忠犬型的男人来说，不管平时有多霸道，和老婆说了几点就几点，迟到一分钟也是迟到。
这样的称呼，两个人年纪也就差不多大而已，是她父亲福气太好，找的老婆一个比一个年轻。
她对项默森有一种后知后觉的亏欠。
她温和的和许奈良交谈着，许奈良是聪明人，又怎会听不出她言下之意，他笑着说，“最近恩施在家，我妈平日里就最疼她了，有她在，哪还需要我和我哥。”
项璃说完就进了电梯，许奈良没再跟上，电梯门合拢，他愤怒地捶在门上。
当他看到所有股东都签了股权转让的时候，整张脸霎时恰白，左灿淡然地面向在座高层，“所以，老板今天第一次出席高层会议，希望大家多配合。”
两人一起回头，就看见项默森和许奈良一起出来了。
项景枫离开医院没多久项默森和孟晞就来了，一同来的还有许奈良。
这种生活琐碎对于康雪融来说，简直比项默森和孟晞在这里现场表演亲热更让她嫉妒。
宴会厅的另一边。
十一月十四号，康雪融生日。
“奈良一有空就往这医院跑，回来你妈该抱怨你不陪她了。”
说是停车的时候碰到了，许奈良之前在电话里听项璃说老爷肺燥咳嗽，特意找福建的朋友空运了一箱莲雾过来。
许仁川比项默森来得早，因为身份关系，言行低调，私人聚会，并未和其他人进行多余的攀谈。
康雪妮抚额叹气，“三十好几了，为这种事认真起来跟孩子似的。”
会议之后项默森去了董事长办公室，项世元跟了过去。
康雪融本来对孟晞就有成见，这会儿更是情绪化，打断孟晞说的这句话把孟晞震到了。
知道就知道了，他本来也没打算瞒着。许恩施说什么他哥知道的话有可能会对付他们家，贺梓宁这个人，从来对名利这方面就没太多要求，他们家，项家和贺家，有钱有地位的太多了，他从小见惯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反倒是向往着有生之年和孟晞平淡喜乐，他养家她带孩子就十分完美了——所以许仁川任何威胁在他这里几乎零作用。
“水族箱！他放了一个我爸那种年纪的人才热衷的水族箱好吗！”
项景枫拉下儿子的手握在手里，舔了下唇问他，“恩施已经好些天不回来住了，以往你俩闹别扭也不会像这样。你说，你们到底怎么了？”
项默森拉着孟晞一圈交际下来，孟晞觉得累了，尤其是在看到康雪融并没有在今天佩戴她设计的项链之后，心情沉到谷底。
女人的世界复杂起来比男人复杂多了。
项默森总想着自己过来迟了孟晞会生气，这会儿孟晞是气了，不过不关他的事。
“请小璃来新家得改天。”?孟晞神秘的笑着，她心里早就计划好了。
康雪融选择性的忽视，可无法自欺欺人，根本就无视不了。
项璃哽咽着，抬头微笑，“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她看了看时间，提前十分钟去了露台等项默森。
“你少给我提女人！”
有点后悔今天和项默森来这个地方了，可是之前讲好的，孟晞不陪他，他就不来。
项世尧愤怒地走到他身边，将桌上拿茶杯掀到，茶水溅了项默森一身，他疯子一般的吼，“你这混蛋，你废了我一只手还嫌不够？”
十二月二十四号圣诞节是项默森生日，这两年他们结了婚，她不知道他有没有过，或者有没有时间过，如何过……反正他生日那天好像都没在国内，而孟晞，和梁爽在一起。
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他那些流.氓本质不但丝毫没有悔改，反倒变本加厉，在外面养女人，赌得还越来越大，甚至给我查到挪用公款——
……
程远轶启动了车，抬手挥了挥，贺梓宁自觉往后退，瘪了下嘴，“打光棍一辈子不行么！”
“你偏心我不怪你，因为从来我就不是顺着你意思的那个人。”
他笑，简单说了两个字。
“之前我送她那份礼物，是默森的太太设计的项链，她知道以后，说她不喜欢——前一秒还说漂亮来着。”
他说话时，目光不时看向项璃，汪绮玥注意到了，面不改色问他一句，“奈良，觉得我们小璃怎么样？”
汪绮玥这么说的时候也在看项璃，这时候的项璃，和孟晞在阳台上说笑。她发现了，她的小璃，也就只有孟晞在的时候笑得最真，她想，也许是因为孟晞从未参与过她过去不堪的生活吧。
项景枫看着她这个二妈。
项景枫不耐烦的沉声喝斥，贺梓宁张了张嘴，决定不再和她说下去，甩开她的手就上楼，项景枫不依不挠追上去，追到他门口，贺梓宁要关门，她不让，“你给我说清楚！”
孟晞觉得这人真烦，系上安全带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项默森挑唇，把手里帕子扔回给左灿，“让他一旁听吧，好歹，他手里也还有百分之四十五的项氏股份。”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健谈！”
等到那大妈离开，项璃擦了脸上的泪，最近她哭得太多了，觉得后悔，干什么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回来呢，悄悄的在医院看一眼父亲就离开不是很好吗。
说完，在项景枫怔愣时嘭的关上了门。
许仁川笑了几声，道，“她是觉得，默森就算瞧不上她了，至少也得找个比她强的。”
“就是因为她是我女儿，我才想要让你离她远一点。”
可就算是步行，他也寸步不离跟着。
他没和康雪融发生过关系是真的，那个时期正值他工作狂巅峰，一天休息五个小时都算奢侈，下半身完全处于休眠状态，并且康雪融满世界飞，等她空出时间了，他又不在香港了。
一辆商务车在大厦门口挺稳，司机左灿先下车，习惯性给后排开了车门，然后项默森从里面出来。
以前，他从来不会这么粘人，自从她回来之后，她觉得除非两人见不着面，一旦见了，许奈良总要和她待到很晚才回家。
可是若我真有心要，他能得到么？?看看他对文清做的那些事，那年，我轻而易举可以扳倒他，我思前想后，觉着要是文清这么好的人嫁给他能改变他，对项家来说也不是坏事。到底还是自私了，说什么对文清负责呢，他是我的哥哥，其实，我又怎会真的报警？
来往过路的人不少，都在看他们，以为他们是闹情绪的小情侣，甚至有热心的大妈过来劝项璃，“哎呀男朋友认错了就原谅啦。”
康雪融一袭鱼尾礼服伫立于人群中，宴会厅里觥筹交错，她和宾客交谈着，目光却在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康雪融看着她离开，那纤细的背影，那苗条的腰身，还有那双细细的腿，个子那么娇小，她几乎都能想象到项默森把她迎面抱起来是什么样一种场景……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再漂亮，腰间也多少会生出赘肉，要不是用着顶级的化妆品，眼角细纹是遮不住的。
项璃在笑，眼泪却装满眼眶，在卖鱼大叔把清理好的鲫鱼递给她之后，许奈良问，“那孩子，现在在哪里？”
左灿地上一份文件，郑重的说，“老板现在是项氏最大的股东，项世元先生，请您看一下。”
项默森说话的时候，老爷一直用很茫然却又似乎又很了然的目光瞅着他，手在抖，唾液在流，项默森为他擦拭，叫他，“爸，姜云蕊爬上您的床为的是什么您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了，那么肮脏的事……”?<
一晚上在外面应酬，贺梓宁这时候确实累了，他无奈反问，“您要我说什么呀，想听实话么？实话就是我俩要离了。”
项默森没等来，倒是遇到了康雪融。
孟晞想起张曼玉的话，她说，“女人啊，二十岁有二十岁的漂亮，六十岁有六十岁的漂亮，不应该在乎年纪，比如我妈妈，她注重保养，健康膳食，所以……”
项默森笑着跟她点头，摩挲她的手背，于是孟晞点头，说，“好。”
她拿了项默森的车钥匙，去车里等他。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康雪融连酒杯都没顾得上放下，就这样踮起脚拥住了项默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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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抱吧，抱完回去罚站~~~~(&gt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