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威风【192】(1/2)
【192】
咔嚓。
锁开的声音。
纷乱而重重的脚步声传来,镇长带着衙役们闯进来,一见二人还在牢中,个个脸上便露出怪异的表情来,州府来的官差一把揪住了牢头,大声问道戒:
“你昨晚一直没离开过这里?”
那牢头得了金锭儿,又怕落下失职的罪过,便梗着脖子说道煎:
“自然没有离开过半步,我在这里干了十数年了,镇长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自然知道,他是镇长的亲戚!镇长连忙过来为他辩解,官差推开了牢头,走到了牢门的木栏边上,一双阴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阳煜。今早有人在街上发了牛捕头的尸体,喉骨碎裂,若不是面前这人,那这里还隐藏了多少墨教邪党?后怕,冷汗,官差微微皱起了眉来。
“一大早兴师动众,有何指教?”
安阳煜伸了个懒腰,拍了拍云雪裳,懒洋洋地说道:
“喻爷既然不说,在下也不多问。只是,进了州府衙门,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不是我等小角色来伺侯喻爷,到时候喻爷可有得苦头吃。”
“在下方连同,佩服喻爷,有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风度,再敬喻爷一杯。”
抬轿之人压得抬不起腰来,后面跟着走的人也是汗流浃背,安阳煜和云雪裳二人挤在轿中倒是怡然惬意。
“满屋上好的胭脂膏也不见你用,巴巴的从这小摊上买什么?”
安阳煜站起来,轻掸了一下衣衫,又抚弄了一下手指上的黑玉扳指,又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官差头头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吞下了气,上前来,抱了拳,大声说道:
这二人,早就快活自己的去了。
这方连同也不是无知之人,残月门的名号江湖上早有耳闻,虽然行事一向很低调,但是一出手,无论对方是何人,必死!
安阳煜笑着,收剑,衣袂翩翩,眉目间尽是宠爱。
“敢问,这位可是喻爷?”
“肚子饿了,镇长大人,麻烦你打点一些好吃的,带予我路上吃,还有,我们两兄弟家里麻烦照应一下,别让人偷了东西。”
双手展开,几人冲着月亮的方向跃去,斗篷随风展开,远远看,真像几只大蝙蝠。
“安狐狸,早些了结了此事吧,是黑是白,也不能背在咱的身上,还要去看静雅的状况,要去接儿子回来呢。”
再不易容,也不掩饰绝世的风姿。若事要找上门,你再怎么躲,他依然会落在身上,不如迎事上,是友便结交,是敌便斩杀,这才是正理。
出了牢房,果真见到一顶小轿等在外面,有人将一包袱干粮送过来,云雪裳转身拉住了安阳煜的手,微笑着说道:
“喻爷好胆量。”
安阳煜曲指在她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不悦地说道。
才到申时三刻,安阳煜等人已经进了县城。
安阳煜扬了扬眉,安闲的语气神态更加激怒了那些官差,开了锁,虎狼一般扑过来,将手臂粗的铁链就要往二人身上套。
“你杀得死么?”
不卑不亢,神彩飞扬,确实不像普通人。
“日落之前,城门外会合,若不到,恕不等待。”
“过奖,今儿太热,在下想沐浴一番,请方爷安排一下。”
“什么感觉?”
“这个,在下未进过州府大牢,特带娘子一起去参观游览一番。”
那官差头头犹豫了半天,看安阳煜气质风
尴尬,窘迫,方捕头连忙低下了头,云雪裳扑到了安阳煜的身边,清脆的声音在院中回响:
安阳煜的眸色幽暗了一下,州府有高手在,听他的口气,那高手武功不一般,江湖中还有什么人武功可能在自己之上?
“这才叫显摆啊!”
云雪裳揉着脑门,微怔了一下,对呀,外面好静!人呢?她凑到了门缝边一瞧,满院睡得横七竖八。
安阳煜低笑着说道。
“喻爷,小的们只是来办差,喻爷既然是自己前来投案,就给小的几分薄面。”
愈加地兴奋,回过头来,见他一脸高深莫测,立刻拿起了汗巾,屁巅屁巅地给他擦起背来,一面央求道:
一个捕快凑到了方连同的耳边,小声问道。
“和墨党是一起的?”
院中的桂树,淡白瓣纷纷,霞光落了满枝,又挑起满枝烟霞彩。树下,安阳煜和云雪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套崭新的雪白锦衣,他一手轻揽她的腰,一手轻扶她的手,正教她练剑。
云雪裳不满地说道,她哪里真是想睡觉,而是安阳煜不许她吃饭桌上的东西,所以一直躲在被子里啃干粮,大家只顾得听安阳煜和方连同说话,没有听到被窝里传来的咯吱声,小老鼠偷粮一般。
“放肆!喻隐,你现在是犯人,你以为是去作客么?”
夜寂。
方连同又问道。
这二人情意绵绵,并不把众人放在眼中,尤其是安阳煜,话也不多说,跟着云雪裳就钻进了轿中,气得众衙役恨得直咬牙,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来阻止,毕竟,这人的厉害,谁都知道,他们只管锁人回去,像前儿那些人一样丢了小命可就不划算了。
“相公,我要坐轿子。”
是灯烟?方捕头醒过神来,安阳煜进屋之后,曾经用手拎过那灯蕊,便是那时候下了药的吧?可是云雪裳为何没事?
僵峙了半晌,领头的又让步了:
一套剑法下来,云雪裳止不住地兴奋,转过身来,仰头看着他的脸,声音里都透着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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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开了盒子,她闻了一下,便用指尖沾了一点,抹在了唇上,那边风手轻一抛,一块碎银便落在了摊主的面前。
度实在不像普通人,便走过去,坐到了他的对面,低声问道。
来不及再想了,云雪裳一袭白衣,脸颊红润,美得让人浮想连翩。
风和电立刻拦到了他的面前,冷声问道。
方捕头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着满天红霞,陡然清醒了过来,糟了,昨天本是想药倒安阳煜,用毒药控制住他,免得他再在自己面前那般猖狂,可是自己和大伙是什么时候被下了药
衙役吼起来,刷地拔出刀就要往他身上砍,安阳煜眼眸一眯,再睁,那眼中的杀气如同深海之蛟,呼啸腾跃,凌厉的神色让众人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也给他们下药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二人正旁若无人,相视轻笑的时候,一个蓝衣长衫的男子分开了人群,匆匆走过来,到了二人面前,一个长揖及地,恭敬地说道:
“你加两个人便是了。”
骄阳烈烈。
他们,到底抓了两个什么人?
他飞快地跳起来,却只看到满地横七竖八的自己的兄弟,还有……
淡淡桂香,在天空中弥漫。
云雪裳在一个脂粉摊前停了下来,葱白手指轻轻一指,风便立刻上前去,拿起了一盒玫瑰胭脂膏来。
从暗处,又有两道身影掠出,跟在了那几人身后。
“备轿来。”
“喻爷,可否加快些速度?小的已经禀报了县太爷,说好今日日落之时可到县里,若逾时,小的们不好交差,喻爷行个方便吧。”
“起床了。”
这是官差见过的最藐视上峰的一个人,他恼怒地一挥手,大喝道:
“起来,给我搓背。”
“好。”
好在一路再无风波,至晚间终于到了一个小村,众人思忖再三,继续顶夜赶路又怕喻隐的同伙前来劫人,不如在这里歇上一晚。
四个轿夫愁眉苦脸地看向了官差们,若是平素,便是挤进两个人,也能勉强抬起,可今儿倒像是轿中压了一座山似的,四个人使了半天力气,硬是没让轿子离开地面分毫。
“可是,在下有一事不明,喻爷大可以逃走,为何要投案?”
安阳煜这才低低地哼了一声,手指轻叩了一下马车门,风一扬鞭,马儿便飞驰了起来,扬起一路沙,迷了捕快的眼睛,一个个,又瞪大了眼睛,天,那些,就是传说里的千里驹万里宝马吗?奔驰起来,就像几抹红色闪电!
他和她,均是风华绝代之人,两袭染霞白衣,步履轻盈若仙,丝发如锦,身姿一如松一如柳,早让旁人看呆了眼睛,连呼吸也弱下去,怕稍大声,便惊动了画中仙。
“相公,我也是高手了么?”
“叫声爷听听。”
“大人,抬不动啊!”
云雪裳眼儿一弯,笑起来。她只是喜欢这样和他牵手逛街的感觉,和她多年前梦想的一样。而在水镇的时候,怕引人注目,他二人甚少这般出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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