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努力,又得等下个月【149】(2/2)
安阳煜暗咒了一句,不客气地伸手端起了盘子,云雪裳从箱子里拿了几样自己最爱的,然后催促道:“走啊,我给你做好吃的去。”
安阳煜皱了下眉,试菜是规矩,怕有人动手脚也是真的。
天亮了。
二人换了衣,乘了小马车从侧门出了宫。
咕噜……
顺儿回来了,哭丧着脸,把云糕呈了上去,他一进宫,小太监们就告诉了他这个“噩耗”,他的小厨房被“抄了”!
正心中怒骂,又听安阳煜说道:“你不说,朕也没空管你的事儿,娘娘今儿告诉朕了,朕许你的假,你回家看看你娘和兄弟们吧。”
可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真实而惹人疼爱。
“我也想去看看京中的考生们,国之初定,不知这批考生中有无翘楚之材。”
“你肚子里的那个!”
毕竟,他对治国方面,还无经验,想的和做的,一碰到了现实,便不能统一,偌大个国家,几百上千的官员,口中说着臣服,也不知心里到底如何想。安阳皇族到了现在,也有了些末路的味道,皇族自相残杀,人丁的单薄,国运的每况日下……
那一定是极美的,她点点头,想像着当年的情景。可叹,那样美好的女子,结局却并不美好,病久色衰,这就是帝王之爱。
云雪裳扭动了一下,不想却让他进去得更深了,她连忙停住。
会好的!他轻舒了口气,用力地抱了下她,这才松开了。
“你敢!”
“这个,娘娘今儿用了你的厨房……”
他却得了意,一翻身就把她制在了身下,俯身咬住了她的小嘴儿,轻轻地,探进她的齿间,一个缠绵得让她无法呼吸的吻烙下来,好久好久,他才松开了她。
云雪裳一面念叨着,脸上尽是兴奋的光,支使了安阳煜去给她烧火,自己飞快地淘米煮饭,择菜炒菜。
安阳煜微皱了眉,低声问道,云雪裳往外看了看,顺儿不在,他总是趁他二人欢好的时候溜走,反正这时光会很长,他足可以偷好长一段时间的懒。
被他强行按身体上按了一会儿,那胀痛渐渐消失了,身子却开始不争气地湿润起来,就这样面对面瞪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侧过了脸,看着帐幔外。
原来顺儿居然把失散多年的娘和兄弟找着了,这攒的东西,都是想带回去给逃难多年,受了大罪的娘呢!
“这是奴才的福份。”
说着,推开了门,让安阳煜用火折子点燃了那盏灯,她径直到了墙边那口大箱子边上,打开后,得意地冲安阳煜笑。
“有皮啊,你摸摸。”安阳煜嬉皮笑脸地,拉起了她的手就往胸膛上按:“不仅有,还很厚,是不是感觉很好?”
都说饱暖思……淫*欲,这两个家伙,是欲得饿了,才知睡。暗暗的烛光,透过了明黄的幔帐,两个人紧紧地依偎着,呼吸一深一浅,配合着,默契着。
“还有谁啊?”她疑惑地看着他。
“自己来拿。”
“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你想杀我。”她有些委屈,小声地说道。
云雪裳的手艺不算顶好,但是,托了这食材太新鲜的福,几道菜作出来,真让他食欲大增。两个人坐在那小桌后面吃了个红光满面,撑得肚子圆滚滚的,才丢了碗筷回了宫,洗洗睡了。
堂堂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可以“偷”奴才的东西吃呢?
狠狠的样子来,威胁道:“再胡乱把朕想成恶人,朕就……整死你。”
“我让你吃,你来吃。”他坐起来,手轻抚着她的背,似笑非笑地逗她。
外面已经是星儿满天了,宫灯在廊下延到了远处,远远的有弦琴声传来,不知道是哪宫的嫔妃在以琴音诉清愁。
顺儿楞了一下,连忙应了,转身快步出去办差去了。
“不会……因为你极丑的样子我也见过了,没有什么可以打击到我了。”
“我丑你也得跟着我。”
他低笑着,轻抚着她的脸说道:“瞧,你也是想的。”
“安狐狸,我也想出去一趟,我想回去瞧瞧,今儿,是娘的寿辰。”云雪裳从椅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小声说道。
“走吧,去吃好吃的。”
一切熟练而自然,安阳煜往灶里塞着火,那火光把他的脸映红,他看着她哼着小曲忙来忙去,心里感叹极了。
云雪裳语结起来,他是越来越赖皮了,堂堂皇帝,居然耍赖的功夫一流。
推开了厨房的门,依然点了灯,安阳煜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各式的锅,炒锅蒸锅煎锅,各式的厨具挂了半面墙,还有那架子上,全是新鲜得不能再新鲜的食材。
天南地北来的,全是特色小吃!
专宠的能耐,这能耐,他现在并不具备,偌大后宫,也还只有东歌一个王子,云雪裳和沈璃尘的关系也是朝臣们所顾忌的,所以立后之事迟迟不得行。
她的肚子毫不客气地提醒了她,实在是饿了。
他好不容易收集来的雀儿舌啊!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冰鱼片啊!都进了那两个人的肚子了。
“走吧,用膳去。”
安阳煜大笑起来。
“是啊是啊,我想,你快点给我。”她涨红脸,硬着头皮小声嚷嚷着。
“笨蛋,幻觉就是幻觉,不可能成真。”他伸出手指来,捏住了她的唇,用力拧了一下,作出恶
“发什么呆呢,火小了。”
云雪裳气喘吁吁地瞪着他,恼火地说道:“你就这么没脸没皮?”
见她不动筷子,安阳煜奇怪地问道,难不成心里还是不自在?
他不是只想着风雪月,他也愁也急也心忧,朝廷不像残月门,江湖中,有江湖的规矩,官场有官场的规矩,不是说用杀就能解决问题的,有世代的勋爵,有元老,有士族,有大儒,都要协调。
被她一路拉着,居然到了顺儿住的地方。
云雪裳踮起脚尖来,伸手轻抚着他紧攒的眉头,小声说道:“会好的呢。”
云雪裳拿着锅铲敲了敲大铁锅,他反应过来,连忙往灶中塞了一把火,动作之迅速,态度之恭敬让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妻管严!
他视线往下,接着她的手往小腹下面送,她顿时就脸烧得红通通的了。
“不要,我饿了。”她自然是不肯,连连挣扎着。
两个人洗干净了,云雪裳看着重新端上来的晚膳皱起了眉,说心里话,宫里的饭菜真的不好吃,亏他每一顿还慢条斯理地吃上好半天。
她有时候兴趣来了,拿着剑到处刺,美其名曰是在练武,依他看来,她就是在毁坏他喜欢的东西;
“你忙你的吧,别误了正事。”她摇头,说道。
他低声说道,眉心有些愁意。
她尖尖细细的声音就像一根软软的鞭子,打在他已经无比兴奋的神经之上,让他如坠了浩瀚的星空之中,眼前全是闪亮的,她的模样。
这条路,是第三回走,一回是初入宫时,他和她有了一月之期,让她陪他出宫去,结果他跳上了擂台,只几招便被沈璃尘重伤。
那次受伤,他一半是为了和沈璃尘比试武功,故意透出自己的武功底子来,让太后一支力量摸不清他的路数,他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沈璃尘所伤,太后一门便是想夺权,也不能趁这次机会,大越,毕竟还是姓安阳的,否则他们尽可以直接夺权,而不用扶持一个所谓的傀儡的他了。
另一半,便是想让太后交出解药来,那一回,沈璃尘是拿出了解药,只可惜,他也错了,这种魅毒,只有配毒的人才能制得出解药来,旁人即使用了相同的配方,只要稍微差点火侯也达不到完全解毒的目的,所以直至今天,那魅毒也未从他体内清除。那时候,他只知是太后下毒,却不知是梦儿,如今想起来,总有种撕心的痛,他只想有一个单纯而无野心的十七岁的爱恋,却生生变成了心痛的回忆。
车轱辘在青石板上滚动着,发出吱嘎的声响。
穿过了小巷子,曾经看到过的那扇门又开了,还是那个小媳妇,飞快地看了一眼马车,便关上了门,门内传来了奶娃娃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