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牵她的手【81】(1/2)
“不是凄惨,是实情。臣妾是和阿浔的关系并不像皇上想的那样,他是喜欢臣妾,让臣妾免了好些打,他是好se些,但臣妾也骗了他不少银子,可是臣妾的钱庄真的和他没有关系,臣妾自十三岁起便在市集上和人一起放高利
贷,帮别人了
难,银子是一点点攒起来的,臣妾只想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臣妾没有错,臣妾……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事,皇上不应该拿我撒气。”
最后一句话,她又把称呼改成了我,在安阳煜面前,她一向没大没小,并非是她不怕死,而是安阳煜这张和阿浔有几分相似的面孔,让只在阿浔那里得过几分宠爱的她,下意识地想在安阳煜身上寻找几分相似的退让。
不过,安阳煜毕竟不是阿浔,阿浔自小生活在众人的拥簇下,凡事随性惯了,也骄纵惯了,可是安阳煜却一直生活在众人的视线之外,他默默无闻,悄悄成长,可能直到现在,所有的人才正视了眼前的男子,他的一切,都要让人重新审视。
当年那位头牌姑娘告诉她,男人都是怜香惜玉的,告诉她温柔可以杀死一切男人的心……
可是,她现在觉得这话是错的,比如她就没有办法让面前这个臭狐狸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怜爱!她眼睛都快流满一水缸了,他无动于衷,她扮可怜也扮不下去了,因为,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可怜罗。
她越发委屈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一颗颗,晶莹的珠子一般从她光洁的面孔上滑下来,她的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
“你把娘亲还给我吧,我和娘亲走得远远的,不再碍你的眼还不好么?阿浔真的死了,他说过,若他活着,一定会天天去找我的,他不是你……他会去找我的。得”
曾经让她无比讨厌的安阳浔,这时候成了她心里唯一思念的人,这两年来,安阳浔成天日的在她的面前打转,她捉弄他也好,骗他的钱也好,他都不在意,原来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吧?
腰腿疼得快散掉了一般,厚厚地上了一层跌打药,鼻子已经被这药味熏得闻不出别的气味了,火炉子就在榻边上燃烧着,给她送去几分温暖。
“这个媳妇儿很好的,叫云雪裳!是我的老姐妹帮我物色的,我看过了,肯定能生娃儿,给璃儿生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老太妃的眼睛七年前就看不到了,她只是凭着气味来认人。”沈璃尘走到
似乎就在七岁那场雪之后,她就没落过泪,眼泪对她来说,简直是奢侈品。今儿若不是实在没办法脱身,她才不想用红姑娘说的那一招,好在这温柔的眼泪虽然没“杀死”安阳煜,起码没让自己再跪下去了。
沈璃尘又唤了一声,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目光落在她一头半湿的长发上面,然后缓缓下滑,到了她的脸上。
“娘娘?”碧荷见到她这副模样,以为她还在伤心,便小声劝道:“娘娘,别伤心了,皇上是在气头上,您瞧,不是还让您住在这禧辰宫里吗?”
云雪裳犹豫了一下,便跟着沈璃尘走了进去。屋里还没有点灯,一片漆黑,他的呼吸声在身前深长而均匀地响着,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站在这黑暗之中。
老太妃是宣家的人,随着两位先王的去世,她的作用已经消失,也渐渐被宣家人遗忘了,只有沈璃尘偶尔来看看她,为她打点一下生活起居。
沈璃尘走过来,轻轻推开了刚刚那扇门,沉声说道:
哭声又细又软,随着风缠缠绕绕的,她伸出了手,慢慢地在窗纸上面挖出一个小洞来,浓黄的光芒从小洞里射出来。她凑近去,看向了里面的情形。
“璃儿,我给你物色了一个好媳妇儿,这是画像,你瞧瞧。”
说到这里,他的唇角上扬起来,笑容更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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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木镯子套到了手腕上,木的香钻进了鼻中,她轻抚着木镯出起神来。绮梦一定是一个人名,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和安阳煜又是什么关系?让他费尽了心机找这个东西,这东西怎么又到了阿浔的手中?
云雪裳却是尴尬到了极点,手紧紧地抓着那副画轴,追问道:“画儿是哪里来的?”
一进了前厅,云雪裳便举起画卷,看着沈璃尘小声说道。
外面响起了轻轻地呜咽声,像风从夹缝里挤过一般。她迅速把镯子塞进了枕头底下,
只有几盏泛黄的灯笼悬于屋檐之下,她顺着回廊的边沿,走近了那间最大的屋子。
她是想嫁人的,从来没有因为娘的遭遇而退缩过,甚至她还想过,如果嫁的第一个不好,她再去找第二个,凭什么女人过得不幸福也要三从四德地守着,就像娘一样?
宫门是虚掩着的,吱嘎一声闷响,她吓了一大跳,连忙缩回了身子,等了半晌,没有听到有响声,她才大着胆子慢慢走了进去。
“快松手。”
过来,屋里的灯突然就灭了,她只来得及看到一袭白衣在眼前一闪,屋里就归于了漆黑。
巴不得他离我远远的,一个在天涯,一个在海角。云雪裳撇撇嘴,淡淡地说道:
沈璃尘微笑着走上前去,柔声说道。
天色已晚,月儿挂在那棵最高的榕树梢,清寒的月光洒落下来,飘进窗口,给云雪裳湿湿的发上披了一层淡白的轻纱。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在殿外炸响,众人不知他为何生气,呼啦啦跪了一地,又有小太监急步上前来,拖住了被一下子摔得七荤八素的云雪裳,匆匆往外走去。
云雪裳又吓了一跳,转身看向他。莫不是真被自己猜对了,那神出鬼没的白衣人就是他?
”璃儿,你给我敲敲背吧,背总是痛。”
沈璃尘看着她手里的画卷,笑着说道:“把画儿放这里吧,下回她还要用这个叫本王进宫的。”
几缕凉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吹得这轻烟乱窜,她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叹道:“原来哭也是要力气的。”
谁说他没武功,那是猪头,怎会看不出来?他已经受了这样重的伤,居然拎起她来就像拎起一只草人一样,这一摔,又狠又重,简直让她七魂去了六魄!天,她的骨头要散架了吧?
他的目光总是这样……像一潭温柔的湖水,扑头盖脑地涌向了云雪裳,她的脸上无端地便有些烫起来,温柔的眼眸看多了,总会忘掉所经受的冰冷。
安阳煜突然觉得无比地冒火,他的妃子在这里一口一个阿浔的好,让他恼怒极了,他真想就这么一脚……把她踢死得了。
坐起来,打开了窗户往外面看去。
那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云雪裳一闪身,躲进了拐角处,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两个年纪略大的宫女从不远处走来,往宫殿侧门走去,她犹豫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传朕口谕,瑾妃以下犯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从今天起废去妃位,贬为庶人,来人,押她回禧辰宫,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进禧辰宫半步。”
“瑾妃娘娘。”
眼睛刚刚凑近了窗纸,就有一阵大风卷了
臭狐狸,真够恶劣的臭狐狸!你和阿浔是亲兄弟呢,就这样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么?
云雪裳小心地把那镯子拿了出来,凑近了青铜小灯,在火光下仔细看着。她反复地闻这镯子的味道,似是海棠木雕琢而成。不过海棠木做的首饰很少见,而且这镯子做工并不细致,不像宫中工匠的手艺。
“骗人。”云雪裳瞅他一眼,飞快地转身往外跑去,可刚跑到门边,就觉得膝盖处又传来了几阵刺痛,人一软,差一点跌倒,连忙扶住了那门框才勉强站稳。
可是,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眼睛和唇都红红肿肿的,青涩涩的,长发凌乱地散下来,看他的时候,目光清澈,一如他心中那个“她”的十五岁时光……
“走吧。”
不,不像!
昧。
那,他到底是谁?真的是沈璃尘?除了安阳煜,谁能在皇家猎场自由出入?她伸手,悄悄摸了摸香袋,木镯子在袋子里静静地躺着。
“不知道。”
一道白影从远处一闪而过,她心里一凛,那人又来了!好啊,总欺负我,我一定要揪住你,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着,她便从枕边上摸出了一副卷轴来,展开来,画上一个少女浅浅而笑,云雪裳怔了一下,画像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她!
“不是,是我的侍女。”
心,差点冲出了嗓子,她捂着扑嗵乱跳的心迅速蹲下去,屋里的人绝不是太妃,那身形窈窕,那青丝如缎,分明是年轻的女子!
“娘娘请进吧。”
低低地哭泣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她楞了一楞,这声音非常年轻,莫非是老太妃在斥责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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