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死亡(1/2)
“醒了。”
吴宇晨含笑凝向她。
“嗯。”
云舒走了过去,她看到吴宇晨端下来的,虽然是家常炒菜,却是她爱吃的菜品。
素炒豆角和一盘海米冬瓜,银耳汤还有两碗看起来香喷喷的白米饭堕。
云舒有一种胃口顿开的感觉,她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捧起了那碗汤,轻轻地喝了一口,“味道不错,跟家里做的很像。”
吴宇晨笑呵呵瞅着她,“那就多喝点儿吧。植”
云舒一直以为这是旅馆厨子做的饭,从没有想过,这会是吴宇晨眼巴巴跑到老板面前求着,自己掏钱,做来的。
她坐在那儿美美地吃了起来。
吴宇晨也坐下了,眼光温润,这是一个爱你,就爱得细致入微的男人。曾经,因着宁映霞的关系,他对云舒的爱并不完整,很大一部分心思和时间,被宁映霞分走了,可是现在,他已经打算从新来过,彻底放下对宁映霞的歉疚,好好地爱自己的妻子,所以,他对云舒的关心和照顾,那绝对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
让。看着他拎着两个箱子蹬蹬地迈下木质楼梯,云舒忙忙跟了下去。
他捡到钱包,然后站在原地等待失主回来,整整等了两个小时。那时,烈日正浓,他满身满脸的汗,想去把钱包交给警察,但又怕失主回来看不到会着急。钱包里面各种卡片,银行的信用卡,商场购物卡,名目众多,失主一定很着急,或者正在寻回来的路上。吴宇晨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失主回来。
“不用,谢谢。”
夜里,他们宿在了纳木错的一处民宿,这里气温比较低,云舒盖了一床被子仍然感到了冷,吴宇晨将她搂住了。
温亦如不知道许云舒为为什么又突然从西藏回来了,他们才只去了几天,按行程来说,应该还没有真正开始玩。可是怎么就回来了呢?
云舒有点儿不舒服了,头开始昏沉,她一路上都微合着眼睛,车窗外飞掠过的,是无限壮观的风景,可是她却无心观赏,只想睡一觉。
云舒有些尴尬,“你……怎么不吃呀?”
云舒勾了勾唇角,心里升起几分晦涩滋味,曾经每个他上班前的早晨,她都是这样看着他用餐的,看着他有时匆忙,有时淡然,然后说:“我走了,再见。”
民宿的主家知道他们是夫妻,便把他们安排进了同一间屋子,并且只有一张半新不旧的双人床。
他转身,匆匆地走了。
吴宇晨随后也迈了进来,两人同时坐在了后排位置。司机是吴宇晨一个在藏区工作的朋友帮找的,车子也是他自己的,人看起来很随和。
“没关系。”
吴宇晨很担心,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呼吸发紧,要不要吸点儿氧?”
云舒靠在他的肩头,开始昏昏沉沉的睡。
妙龄女子看到他满脸的汗,便从手包里拿出了一方白色手帕,递给他,“擦擦汗吧!”
他眉宇含笑,眼镜后面,眼神温润。
云舒伸手扶了扶有些昏沉的脑袋,“还好。”
吴宇晨目光这才望了过来,陌生、茫然,声音发颤,“宁映霞,死了。”
吴宇晨回。说话的时候,顺便体贴地帮云舒把安全带扣上了。
手机搁在耳边,不知道因为什么,脸色都不好了。
望着怀中安睡的可人儿,吴宇晨眼含怜惜,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和眼皮,她的眼睫动了动,终是没有睁眼。
一早,他们向着日喀则出发。那是云舒和吴宇晨多年前在西藏碰面的地方,两个人都同样含了一份期待。
吴宇晨呆呆怔怔地回过身来,脸色如雪一般的白,嘴唇在发抖,眼里茫然而空洞,像是刚刚听到了什么足以让他震憾到如此的消息。
“宇晨?”
“应该是一个让人好好疼爱的女孩儿。”
身上渐渐的暖和了,云舒在吴宇晨的怀里慢慢进入了梦乡。
“心底很干净,有良好的教养,温文娴淑。”他头枕着双臂,默默地念出来。
云舒豁然长出了一口气,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心口像是突然间窜进了一股强烈的冷空气,冷到让她突然感到说不出的恶寒。
夜里,他们宿在了日喀则,两人同睡一张床,却少了这段时间的淡薄和隔阂,云舒偎在他的怀里,他用他的臂膀搂着她,两人谁也没说话,可是心却好像贴近了。
“再见。”
云舒低头吃了好几口饭菜,却忽然间感到了头顶温润的目光,她愣然抬头,但见吴宇晨眼镜后面,一片温和和柔软的目光。
她眸光徐徐四顾,曾经这是这样,吴宇晨一身风尘,闯入了她镜头里的视线,她的目光定格在他依然沉稳如水的面容上。厚厚的镜片下,他的目光正专注地望着她。
然后把相机递了过来,云舒被吴宇晨轻揽着,凑过去瞧了瞧:她站在吴宇晨的身前,他从身后拥住她,高高瘦瘦的他,面露沉静笑容,她的头到他的肩膀,被他的手臂轻轻地环在怀里,很和谐的景象。
云舒幽幽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心里想了什么?”
“不了,谢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吴宇晨开始吻她,而她亦开始回应,本是一场久别的情爱,因着高原反应的可怕,两人都是压抑着,并不算尽兴,但是彼此的心,却是又贴近了。她依在他的怀里,他的胸口温暖着,两人谁也没有提起宁映霞,就那么到了天明。
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话的时候,目光收回去,白皙干净的手指,也端起了饭碗,一下一下开始吃饭。
看到他拿着手帕无所适从的样子,妙龄女子大大方方地接过了那枚带着他汗湿气息的手帕,笑吟呤地说:“我请你吃冷饮吧?”
吴宇晨见她神情有异,便关心地问了一句:“你不舒服吗?”
失主真的寻回来了,是一个衣着靓丽的妙龄女子,似乎和他的女友宁映霞年龄差不多,但是,举手投足中透着一种隐隐的贵气。
旅馆老板正好走过来,见状就打招呼,带着藏音的汉语,“要帮忙吗?”
如果能放弃一切隔阂和负担,他们就这样相拥该多好。
可以说,在纳木错,那么美的风光,也只在云舒的眼底淡淡掠过,她忽然就开始不舒服了,不知道为什么。司机提议为他们夫妻照合影,云舒站在吴宇晨的面前,他的右臂在无声中环住她,身后,是明净的高原圣湖,有身着藏服的人,牵着一头牦牛悠闲走过。
云舒晃了晃头,晃掉那些让她晦涩的念头,开始埋头吃饭。夜里,两人仍然分睡两床,彼此都能听见各自辗转反侧的声音,她睡不着,他也睡不着。
“谢谢。”
医院的急救室门敞开,医生推着已经蒙上白布单的宁映霞走了出来,被特殊照顾出来见她姐姐最后一面的宁小凡向前扑去,“姐!姐!”
吴宇晨关切地望着她,她忽然间就泛白的脸色让他担心,心头是说不出的一种关切,和担忧,但是也只能这样无措地看着她轻合上眼睛,他把她搂了过来,让她枕着他的肩膀,“来,这样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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