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十 回:忙贪财群鬼无状 更荒谬投胎交易(2/2)
胆小鬼说:“小心上面听见。”
爱哭鬼说:“这个新鬼刚才问我们讨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不能说。”众鬼眼睛一瞪,“别让他抢我们饭碗。”,同时一齐望向另一个鬼:多舌鬼,说:“尤其是你。”
大家一阵沉默。
二郎神问:“你们刚才讨论什么?”
多舌鬼忍不住说:“我们讨论公务员考试的试题。”
“真说了,扁他。”众人一齐冲过去又是一顿痛K。易水寒也冲过去踢了几脚,边踢边叫:“刚才打得我很爽吧,我叫你打,我叫你打。”
二郎神又跑过去劝架:“别打啦,别打啦。”他把易水寒拉出来。
“为什么不让我打,正打得爽。”
“你这样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易水寒猛悟:自己从一个被侮辱者变成侮辱者,我和他们有什么分别?分不出了,我就是他们一员呀,你还清高什么呀。
众鬼打累后,都一动不动喘大气。多舌鬼忍痛说:“就算被打也要说,不平则鸣,宁鸣而生不默而死,想不到死后也改不了。”
吊死鬼叹息:“算了,不说都说了,这两位新鬼,叫啥名字?”
易水寒冷笑一声:“想不到你们还挺新cháo的,死了还想考公务员?”
爱哭鬼:“公务员考试考死人哪,唉。”
二郎神问:“你就是考死的?”
爱哭鬼:“不是,我是08年股灾,因为买了中石油,哭死的。”
易水寒不由佩服:“连死都死得那么有才华。”
胆小鬼小声问:“你们说明天的公务员考试考什么内容?”
二郎神说:“你们做鬼还想考公务员,有病呀你们。”
多舌鬼:“不是阳间的,是yīn间的,据说阎王爷明天公开招考地狱中层干部,现在很多鬼都想参加。”
易水寒挺惊讶:“不会吧,放着好好的阳间不去投胎,还想呆在这里?”
多舌鬼果然够多舌:“现在阳间生活成本太高了,活得太累,而且到处都是房奴,车奴,这算好的了,有些做房奴不得的,只好窝居,投胎去这些穷人家,不是一辈子受难吗?”
易水寒:“那你可以投去富人家呀。”
二郎神叹息:“不知我这个曾经的神仙,会不会有富人会接收?”
众鬼一齐哈哈大笑,凄凉中带着自嘲,无奈中带着悲愤。
吊死鬼说:“成熟点吧,富人永远是占少数的,现在投富人胎的名额更是有限,每天的死鬼那么多,大家争来争去,哪会轮到你。”
易水寒不语。
多舌鬼说:“阳间时兴炒楼花,yīn间时兴炒仔花,听说投胎李家城做孙子的名额已经炒到十几亿一个,听说还有得涨。”
爱哭鬼哭道:“想不到没钱连投个胎都难,呜呜!”
多舌鬼:“所以呀,还是老老实实呆在yīn间,投胎的事就随缘吧,现在地球越来越拥挤,各国都在搞计划生育,投胎越来越难了,还是在地狱考个公务员实在。”
众鬼便商量明天的面试题目,以及谁作主考。
易水寒对作鬼官没兴趣,不过也挺好奇,对二郎神说:“我们明天去瞧瞧。”
也不知过了多久,估计是第二天到了。
众鬼跟随牛头马面来到地狱第三层的面试室。
易水寒大吃一惊,二郎神更不敢相信自己,因为公务员招考的主考是判官,而副主考竟然是新来的——狗爷。
这~这也太荒缪了吧?
还有更荒缪的……
众鬼排好队,鸦雀无声,等待面试。
狗爷狐假虎威地吆喝:“排好队了呀,排好队了呀,别乱说话呀,取消资格的呀。”说话时,拿眼睛瞟了二郎神一下,脸带笑意,心里说:“二郎神,你也有今天,哈哈,太痛快啦。”
第一位是吊死鬼。
判官问:“叫什么名字呀。”
“吊死鬼。”
“真名。”
“不记得了,当初心急投胎,喝了半碗孟婆汤,很多往事都忘记了,也好,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我已经很久没看过月亮了……”
“行了,下一位。”
“喂,我还没说完呢。”
“行了,废话太多,下一次。”
胆小鬼小心站远一点:“两位考官好莱坞,我叫林小胆,别人都叫我胆小鬼。”
狗爷问:“请问你是什么死的?”
胆小鬼:“有一次一位老婆婆扶我过马路,被车撞死的。”
狗爷:“死的太平凡了,下一位。”
众鬼哗然。
狗爷喝道:“肃静,肃静!你们当这里什么地方,这是地狱,严隶一点!下一位。”
二郎神插队走上前,他倒想看看自己的狗怎么问自己。
“叫什么名字?”狗爷翘起二郎腿,眼眉也不抬一下。
“我是你主人,叫二郎神。”
“放肆。”狗爷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官是公平廉洁的,啥时候轮到你认亲认戚,太没礼貌了。”
“咆天犬,你不要太目中无人。”二郎神气得生烟。
“请叫我副主考,另外,别跟我扯关系,我跟你没关系,此人试图向我行贿,Out!”
判官叫:“下一位。”
多舌鬼上前,点头哈腰陪笑,慢慢走上前。
判官喝道:“退后,退后,没大没小。”
多舌鬼从怀里摸出一叠钞票,陪笑说:“嘻嘻,嘻嘻,两位大人,大大人,前两天我还在阳间的老婆得知我要参加公务员考试,特别烧了十多亿的幂币给我,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判官质问:“你这算什么?算什么意思,想贿赂我?就那么点就想贿赂我?”
多舌鬼又从裤头摸出一叠,两叠大钞要两只手才捏得紧,陪笑说:“这哪里是贿赂呀,平时我见判官大人太辛苦了,所以这是一点买酒钱,算不上什么。”
判官使个眼sè,狗爷把上把钱接过来。
判官清清喉咙说:“鉴于你的一贯良好表现,你被录用了。”
众鬼又“哗”一声,sāo乱起来。二郎神喊:“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判官更大声:“在这里,我就是王法,我就是法律。”
狗爷好不容易制止sāo乱。
之后几位都是这样,有钱就录用,没钱就滚蛋。最后轮到易水寒。
狗爷洋洋得意的蹲在椅子上,微笑看着易水寒,说:“哈哈,你也有今天。”
易水寒摇摇头,叹息:“真是小人得意,恶狗得志。”
狗爷笑道:“你还别不服气,我去到哪里都混得不错,瞧你那愤青样,动不动就人眼看狗低,活该倒霉。你说我是录用你还是不录用你呢,我这缺一个帮我端屎盘的,好像挺合适你嘛。”
易水寒冷笑:“富贵于我如粪土,功名于我如浮云,生前放在国家公务员我都不考,现在我会希罕区区地地狱小官?”
说话间,突然一道黑影冲进来,大家还没看清啥样,“啪啪”,该黑影已经刮了判官两巴。
“搞什么?谁打我!”狗爷一下子跳起来,正想大发雷霆,却发觉判官已跪了下来,有点发蒙:干嘛?你也有怕的人?他一下子明白了,连忙跪下,口中山呼:“小人狗爷拜见阎王大人,小人有幸得阎王赏面打我,真是三死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