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风雨停了,林子沉睡在充满污浊之气的暗夜中。
疏影在林中寻找着,感受到谒月的气息正在渐渐减弱,心中顿感焦躁不安。
平时灵气虽然释放的不多,但都能感到彼此的存在。可如今为了确保鬼门的稳定,刻意将灵力收回,疏影只能靠直觉来感受谒月的存在,却越来越感受不到谒月的存在了。
这只能说明一点,谒月的生命正在慢慢地流逝……
夜sè沉沉。
人心惶惶。
当应天府尹李大人带着人马赶到林外时,只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疏影扶着脸sè苍白的谒月走了出来,雪白的衣衫已被鲜血完全渗透,散发着一丝无奈的伤痛。
李大人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看到疏影一脸的凝重也不没敢多问,立刻让人准备了马车,拉到二人的面前。疏影扶着已经昏迷了的谒月上了车,驾着马车飞快地走了。李大人自然不敢再多逗留,也随后离去了。
蒙蒙细雨如丝丝银发飘曳,像根根针线抖动。
“谒月伤得很重,好在伤口上并没有鬼气,以他的体质休养个半个月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孤彦替谒月包扎完后,对着有些焦急的疏影和拜星说道。
听到孤彦的话,二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说说看当时的情况吧!”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孤彦抬头对疏影说。
当看到谒月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是真的感到惊讶。自己很清楚,虽然这个师弟平时有些懒散,但以他的身手不可能被伤得如此重!
“其实,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谒月他……”同样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疏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
“你是说,当你赶到时只看到谒月一个人倒在地上,旁边并没有其他人?”
“是!还有一些没有完全飘散的怨气!”
“这就有点奇怪……”孤彦轻声自语。
“的确!如果他们不想杀谒月,为什么要伤他如此重?如果想杀为什么最后又放过他?”疏影说出了自己和孤彦心中的疑惑。自己看到谒月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也以为他完了!
如果三师弟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的话恐怕会很生气吧!希望他能快一点好起来,不然自己应该会感到寂寞吧!
“二师兄,你的衣襟里的是什么?”拜星突然看到在疏影的衣襟中有一块带血的布角,血迹已陈旧得发黑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疏影拿出了那块带血的布块。
“这是昨天谒月从密室拿给我看的关于梅庭易一案的证物,我记得这东西是他拿着的,怎么现在会在我的身上?”
“会不会是三师兄昏迷前放进去的?”拜星提醒道,“他也许真的发现了什么!”
疏影这才想到自己赶到时,谒月的确想说些什么,只是当时自己急着给他止血,所以没有太年在意。
“给我看看!”孤彦看了一眼血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伸手接住血布,孤彦仔细翻看着。疏影和拜星不敢打扰,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等着。对于大师兄,师弟们心中是十二分的信任的。况且,孤彦对物品的感觉是非常敏锐的。
“这块布……”
秋雨落在枯黄的树叶上,一起打着旋儿飘落。
远处传来了急速的马蹄声。不一会儿,两匹马一前一后,踏着遍地的金黄疾驰而过。马上的二人正是疏影和拜星,他们正在赶往梅庭易死时所在的县衙。本来孤彦想亲自来,可是“天门”的大小事务还需要他,拜星就主动要求来了。
根据大师兄所讲,那块布应该是包裹刚出生的婴儿的。梅庭易失踪到死亡的这空白的三年中所发生的事情,一定和这块布有关,并且和林中的怨鬼有关。否则谒月也不会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还要将证物塞进疏影身上……
当地的地方官早已得到消息,将梅庭易当时的所有档案准备好,二人一到便立刻奉上。查看资料时,拜星和疏影发现梅庭易离开长兴县后就在这在这小小的云阳县生活,改名易君。
“原来这几年他都用这个名字生活的!”拜星边看着资料边说,“难怪她的女儿找不到他!”
“下官本也不知,只是看了大人带来的画像才想起有这么个人!”县衙主簿说。
“罗先生,你可与这易君接触过?”疏影抬头问主簿。
“有见过这么几回,人还不错,待人挺好!”主簿回忆着,“只是他的娘子似乎不喜欢见人,很多街坊都去邀她到家里窜窜,可都被拒绝了!”
听到梅庭易有妻子的事,疏影和拜星多少有些惊讶。拜星接口道:“他的娘子,罗先生见过吗?”
“怎么没有!他的娘子可真是美得不得了!我也只是从飘起的门帘外看到过一眼,其他人就更别说了!”主簿的话似乎还有点自豪,“不过也难怪他啊!我要有他这么一个漂亮老婆,看得说不定比他看得还紧!”
“不过外面倒是有许多传言……”县令看了主簿一眼,似乎有些责怪他讲这些没根据的事。
觉察到自己多言了,主簿罗先生赶紧闭上了嘴。
“什么传言?”疏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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