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并州之勇(2/2)
年轻将领点点头,待鲜卑的进攻持续了约半个时辰后,jīng光暴闪,猛喝道:“开!”
笨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了,年轻将领眼中jīng光更盛,头也不回地说道:“跟我来!”一万并州铁骑坚定地跟在了这个还有些稚嫩的身躯背后,从西门绕到北门,并没像想象中的那样杀向攻城的那个部族,而是直插向北面其他部族的营地。这里是鲜卑大军的主力阵营,有近六万人,本来攻敌薄弱才是正道,但他有着决胜的信心,一举破敌。
看着戒备松弛的大营,年轻将领,大喝一声,直冲入敌人大营。他充满了无匹的信心,坚信没有人能阻挡自己,“因为我是聂辽①!”,年轻将领突然的怒吼,引发了并州铁骑的附和。
“吼!”伴随一声震惊霄汉的齐吼,聂辽带头以惊人的速度瞬间踏破了一个营地,由于是违反常理的白天劫营,再加上原本以为有部族在攻城,城中的汉人不可能杀出来。鲜卑各部都惊疑不定,也由于一些尚未被攻击的部族首领心怀不轨,听闻汉军只有一万人,就希望由别人去消耗实力,自己作壁上观。
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张辽以锐不可当的速度,踏破一个个大营,却没有任何敌人来援。并州铁骑休养了十余rì,每天只能看着鲜卑张扬跋扈,今天机会来了,个个都超常施展,杀气腾腾的。反观鲜卑士气低迷,不少轮休的部族士兵都东倒西歪地横亘在大营中。
聂辽舔了下溅到嘴角的鲜血,扔个火把点燃了一堆粮草,又马不停蹄地直逼下一个大营而去。这已经是第十一个大营了,聂辽胸膛里的战意燃烧起来,寻找每个部族大营的间隙,穿插攻击,他拥有敏锐的观察力,总能寻找到细微的破绽。当第十五个大营②被踏破时,鲜卑各营的防守已经组织起来,但聂辽愈加奋起,枪马过处,必是敌人的薄弱处,如一把尖刀划开敌人的胸膛,领着身后的骑兵一次次冲破敌人的防线。
城头挥起了黄旗,聂辽调转部队,终于杀向一直想趁机攻下云中郡的鲜卑部族。突然北城门洞然大开,一支不到千人的部队,身披重铠,在之前那个青年威冷的将领统率下,奋勇出击。
聂辽露出笑容,对于这个搭档由衷地钦佩,真是懂得掌握时机。就如二人预料的一样,攻城的那个鲜卑部落见聂辽出击,必定认为城中空虚有机可趁,而执拗地攻城。而当聂辽踏破鲜卑大营烧毁粮草后,就掉头实行内外夹击。
“高顺,你的陷阵营依然所向无前啊!”看着青年将领领着七百多人的队伍杀入敌阵,掀起血雨腥风,张辽不禁高声大喊,之前的冷峻早已不见。
青年将领难得地回应了个笑容,他就是高顺。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战具皆jīng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如果说“飞将”手下八健将③所统领的并州铁骑是天下最jīng锐的骑兵之一的话,那高顺统率的陷阵营则是天下无当的步兵之王。
聂辽、高顺势如破竹,而新任鲜卑首领和连本还想消耗其他部族的实力,不料这两个年轻将领统领的汉军实力如此惊人。在救出了被聂辽烧剩的少得可怜的粮草后,只能纠集各部准备歼灭聂辽和高顺了。
呜呜呜,集结号角响起,正合攻的聂、高回头一看,都惊异于鲜卑的集结速度,看来鲜卑首领不简单。聂辽将刺入敌人身躯的枪拔出,又恢复了冷峻的面孔,领着部下调头摆出适合冲击的锋矢阵型。趁着鲜卑还未完全摆好阵型,顶着稀稀落落的箭雨,聂辽领兵冲杀向鲜卑本阵。
和连一挥手,命令自己的部队上前抵敌并州铁骑的冲锋,虽然肉痛,但实属无奈。如果不挡住眼前这支煞军,不用等其他部族聚集好,也差不多早完败了。其他部族平时训练不足,军心涣散,集结慢,倒也因此幸运地躲过了一劫,让和连的人马成了“绊脚石”。
并州的jīng骑与和连的鲜卑骑兵撞击在一起,如惊涛拍岸般,血雾升腾。聂辽与鲜卑大将擦身而过,交手只一合,鲜卑大将就应声落马,被随后的并州铁骑踏成了肉泥。聂辽的武勇刺激着并州铁骑,有力且彻底地洞穿了和连的本部兵马,留下了两千具模糊的尸体。和连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五千子弟兵在顷刻间就被迅疾骁勇的并州铁骑打垮,胆战心惊。也不管是否集结完毕,就吹起了冲锋号,率着剩余的两万本部兵马和其他部族一块淹没了并州军。
聂辽一部却犹如海中的巨石一样击碎了一**袭来的浪cháo,始终挺立在海面之上。高顺的陷阵营身披特殊的重铠,平常情况下刀剑根本伤不了分毫,以致让敌人彻底瓦解了斗志,以为天兵下凡,分崩离析。解决了攻城的敌军后,高顺立即转身支援聂辽,城内守军见大势可用,派军接应,双方混战一番,貌合神离的鲜卑各部首领见势不妙,纷纷率部逃离战场。
此次鲜卑入侵,全军八万四千人,折损近四万人,余皆溃散。并州守军两万六千三百人,死伤一万四千七百人,其中阵亡八千余人。在最后的反击战中,并州铁骑以伤亡近五千人的代价换取了敌人两万四千多人的往生,陷阵营则仅以两百多人的伤亡留下了敌人近四千的尸首。经此一战,聂辽、高顺之名威震北疆,传扬天下。
①张辽本姓聂,后改为张
②汉朝军事编制、人数不太确定,暂时设定为营、部、曲、屯、什,一营两千人,一部五百人,一曲百人,一屯五十人,一什十人。
③吕布手下八健将:张辽、臧霸、郝萌、曹xìng、成廉,魏续、宋宪、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