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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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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风村靠无涯海,这无涯海海如其名,一眼望去,不着边际,甚至方圆三四十公里内,没有只个岛屿,更奇怪的是无涯海极其怪异,天气晴朗时,风和rì丽,海鸥翔集,但转瞬间便会黑云低压,波涛汹涌,端的是变化莫测,但避风港四季如chūn,气候倒是及其宜人,而且每年开chūn之际,都会有及强的洋流将丰厚的海产送到避风村岸边,因此虽无涯海神秘莫测,村民倒也不少。

村民皆以打鱼为生,餐风饮露,风吹雨打,时不时碰到飓风,还免不了饱吃一场颠簸之苦,回来也是狼狈不堪。但好歹村民也是世世代代居住于此,历代传承下来的打鱼经验和对大海的脾xìng却也了解得不少,因此若是观之天边yīn沉无比,或大量的海鱼搁浅在岸上,尽管此时正是艳阳高照,但多半是飓风要到之兆,渔民们便早早的收了网,歇在了屋子里,一家人和和美美,共享天伦之乐,rì子过得虽平淡艰辛了些,个中滋味却也美妙无比。

但百密之下必有一疏,端是小心翼翼,但大海的xìng情,却又怎是区区人类能随便参透的。这天一早,天空是晴朗至极,可谓万里无云,海水蓝得倒是令人心醉,合着在半空中不停盘旋海鸥时不时穿出水面的白鱼,景sè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范瑞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耳朵里面便传来屋外拉网的声音,他赤着脚走到门外,一线耀眼的光传来,一下子将他的睡意驱的干干净净。他眯了眯眼睛适应了光线,就看见了父亲正忙着把渔网架在船上。

他揉了揉眼睛问到:“爹,就要赶海了吗?”

“嗯。”父亲范德边说边将船橹架好,“今天天气不错,赶早应该能赶上最好的一波!”

他看了看海,蔚蓝的海水此刻正轻轻的拍打着海岸,看上去竟温柔的像照顾孩子的母亲一般,让整个人的身心都放松下来。

他顿了顿忽然顽皮的一笑道:“爹,我跟你一起去捕鱼吧,今天看样子应该收获不少,我过去也好有个帮手。”

“不行!”范德的口气忽然严厉起来,弄得他倒是一愣,半晌,范德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这出海本是大刀架脖子上的事,一不小心有个闪失,可就连命都丢了。你娘死的早,从小我们爷俩相依为命,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你死去的娘交待!”说着,竟勾得范瑞也伤感起来!

范德又叹了口气道:“你人机灵,倒是快读书的料,我赶集到镇上看见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上私塾念书。念书了可以考进士,可以考举人,说不定可以一举中第,到时候就可以使大城镇当官。这打鱼的活终究还是不是长远之计!”

他听了倒是不屑的努努嘴,那些读书人他也见过,一群十多岁的娃儿,跟着位老先生天天摇头晃脑的口中念着之乎者也,迂腐至极,他也不想跟那群娃儿一样。但父亲的脾气他也知道,要是不同意的事是极难妥协的。

他眼珠一转,笑了笑:“爹倒是会为孩儿着想!”他长嘘了口气道:“那算了,我去玩了!”然后一溜烟不见了。

范德看了看他的背影,不由欣慰一笑,其实他是极疼儿子的,只是他本是内敛之人,到也生得就似普通为父之人一般。

海面倒是平静,微微起伏的波浪,轻轻的托着那一叶扁舟。海鸥在半空欢快的鸣叫,时不时冲入海水,冒出来时口中便叼起了一条银白sè的鱼,在这晨光中煞是好看。范德悠闲的摇着橹,看着越来越密集的海鸟,心中的喜悦不由越来越浓,看来今天肯定会满载而归了。

忽然,船头冒起一片水花,范德一喜,以为是哪条大鱼迫不及待的想要钻进自己的网里。他急忙扭头看去,一个脑袋冒上船舷。范德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吸了口凉气,那脑袋不是别人,正是范瑞。

范瑞嘿嘿一笑,爬将上来,使劲转着脑袋,倒把范德抖了一身。

范德脸一寒道:“不是不让你过来吗?你怎么还是来了?”

范瑞嘻嘻一笑道:“我也是为自己着想啊,你也说了出海时大刀架脖子的事,万一以后某一天你丢下我一人,我可总得有个谋命的活儿。”

原来当时范德不许范瑞出海时,范瑞便灵光一闪,先稳住了范德,跑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潜了下去。范瑞水xìng是极好的,无声无息的跟着船游了几里路,想了想范瑞再倔也不至于让自己就这么游了回去,于是一把从水中露出来,上了船冲着范德直笑。

范瑞也是说直话的人,范德听了到时倒也不恼。事到如今,也真不能非将他撵了回去。他无奈的笑了笑,骂道:“就你乌鸦嘴,可别今天真撞上风暴,把咱爷俩都葬送在了这无涯海里,到时倒顺了你的意!”

范瑞脱下衣服抖了抖,晾在船头,道:“就这天,这无涯海那能恶得起来。再说了,要是天气不安全爹你也不会出来。”

范德淡淡一笑道:“就你机灵,不过这无涯海本就怪异的紧,我倒不能完全断定今天就不会有事,但天若要亡我,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哼。”范瑞轻哼了一身,似乎对范德的观点很是不满,“即使天要亡我,我也要与天一争!”

范德看着儿子刚毅的脸,微微一笑心道:“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但口中却没说什么,倒似乎是对他的此话有些赞许。

此时rì已高升,慢慢的便热了起来,把范瑞身上的水烤得干干净净,留下了一身的盐,这却不让人倍感不适。他不停的在身上抹来抹去抱怨道:“爹,还有多久阿?”

范德看他狼狈的模样不由一笑道:“谁让你偷偷跟来的,这是自找罪受!”

范德停下橹来回头看了看海岸,已驶出了四五公里了,但在这种天气海岸线却还是看的明白。此处的海鸟已经很多了,不时有飞过船的海鸟落下一泡粪便倒船上,又免不了听范瑞抱怨几声。

“好了!”范德拖起船上的网道:“你倒是也过来帮帮忙,也好学点经验!”

范瑞一听,立刻跳起来,牵起网的另一头,帮着将网撒到海里。一网上来,沉甸甸的,全是银白sè的海鱼,不是很大,数量却不少,范德心中一喜,合着范瑞将网拉上来,将鱼倒到船上,倒出了白花花的一片。

范瑞年纪不大,力气也不大在一旁也帮不了什么忙,一个时辰下来,范德忙得是气喘吁吁,范瑞却在海里钻进钻出,时不时将一两条白鱼抛到船上。估摸着,这范瑞凑着要出来倒不是要学那劳什子捕鱼技巧,多半还是孩子好玩的天xìng为多。

看看天,太阳也有些偏西了,船也下沉了不少,今天能捕到这么多的鱼倒是出乎范德的意料,但大丰收总归是好是。范德收起渔网,坐在船尾,吧嗒吧嗒的边抽着旱烟,便思虑着这满载的鱼能换得多少钱。

本是一派祥和的气派,儿子在海中开心的玩耍,父亲坐船上欣慰的笑,空气中不时传来海鸟清脆的叫声。

可忽然乌云翻滚,天空中的海鸟一齐发出惊慌的鸣叫声,不多时便消失在茫茫大海中。范德脸sè一变,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喝道:“快上来,暴风雨要来了!”

范瑞也是脸sè一变,不敢耽搁,赶紧上船,心中就是不明白这天怎么说边就变。

天空已经yīn沉了下来,倒似忽然到了薄暮一般,连一线海岸也变sè飘忽不显了起来。

范德脸sèyīn沉,拼命的摇橹回赶,刁着的烟斗也在不住颤抖,心中惊骇至极,外出赶海最怕就是碰到这种事,但没想到今天居然就让范瑞那乌鸦嘴给说中了,而且还是两人一起。他叹了口气,看了看范瑞,目光中满是关怀,心中已暗下决定,拼了命也要让儿子安全返回。

范瑞此刻看着天空翻滚的黑云,心中也是惊惧不已,他哆嗦道:“爹,起风了!”

范德一听,心中大叫不妙,不住地祈祷着风能慢些,以给他们珍贵的时间回赶。但暴风雨却终是以迅猛之势袭来,只见风越刮越大,海浪也越来越高,竟有惊天动地之势,似乎要将一切都毁灭一般,这一叶扁舟在海浪里,却比一片树叶还不如,一时冲到浪头,一时落到谷底,若不是范瑞船技jīng妙,恐怕这小舟早已颠覆在了风浪里。天际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瞬间照亮了范瑞惊骇的面庞,双手紧紧地抓住船舷,全身不停的发抖,他一辈子也没讲过这种仗势,心中怕的不行。范德倒是比较沉稳,不停的调整着姿势以保持平衡,只是抓着橹的骨节白得可怕。

天空一声闷雷,这雨便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快,将鱼全扔掉!”范德向范瑞吼道。

“可是…”

“是人命重要还是鱼重要,快!”

范瑞战战兢兢的爬过去,将鱼一条条的扔进海里,虽心中暗觉可惜,但是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此时天空已跟黑了差不多,更不用说看到海岸线了,范德也只能拼命的稳住船身,希望能撑过这一场风暴!

但天总是不遂人愿,风居然越刮越大,浪头也越来越高,天空已完全黑了,只有偶尔划过天空的闪电,才能一瞬间将大海的恐怖之势展现在范瑞惊惧的面孔前。忽然,范瑞感觉被抛了起来,然后忽然下落,重重的拍在了海面上,发出脆响,夹杂着一声啪嗒的木材断裂之声,然后听见范德大叫道:“不好!”果然,随着另一个大浪袭来,这小舟不堪重负,竟啪的粉碎,范瑞慌忙抱住一块碎木,慌张的喊道:“爹,你在哪里!”

“瑞儿,瑞儿!”

黑暗中传来范德熟悉的声音,声音中也是充满惊恐,还有紧张。范瑞一喜,一边大声喊道:“爹!”一边朝着那声音游去。但大浪之中怎能随心所yù,范瑞虽使出了吃nǎi的劲,却只听得范德的声音竟越来越远,慢慢的消失在了风浪的狂吼之中。范瑞惊惧不已,狂喊:“爹,爹,你在哪里?”可四周除了风浪的狂吼之外,却什么也听不见了。他拼命的划着水,却不知方向,只是不知疲惫的划着。忽然间,他觉得上天竟是如此的可恶,他范瑞重未做过坏事,却要他送命与这茫茫大海中,又想起不知所在的父亲,他鼻子一酸,泪便掉了下来,哭着哭着,便变成了狂嚎,但在这疯狂的风浪中,连他自己也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点自己的声音而已。黑暗中,他又冷又饿又累,哭着哭着,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却又看见了明晃晃的阳光,此时的海水却又像温顺的动物般,平静的抚摸着他的身体,就似乎昨天的暴风雨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爬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海滩上,他一喜,以为自己不知不觉中被风浪打回了岸边,但仔细一看,心却冷了下来,海滩不远处竟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这却和他们村子的景象差别大了,倒似一个海岛,想到此节,他心中猛的一惊,这无涯海海岸周围三四十公里根本就不见一个岛屿,想必这岛必在海岸四十公里以外了。但自己终算活了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能吃的野果,然后再计划如何回去。他站起身来,发现自己手中还死死的抱着那块救命的木板,心中一震,想起在海中失散的父亲,心中不觉一悲,又怔怔的掉下泪来。哭了一场之后,看着手中的木块,心中涌起一种情愫,竟舍不得丢弃了。

他抱着木片走进树林,树林中湿气及重,本被太阳晒得差不多的衣服,被露气一粘,便又粘粘湿湿的起来。看上去这片树林倒是挺大,林中的飞鸟倒是不少,他四处搜寻,看能不能找到能吃的果子,所幸这林子到似灵气十足,长果子的树也不少,却不知有毒没毒,可不可食用,他转念一想,林中鸟兽总也有吃果子的,那动物啄食过的果子应该没毒。在如此条件下他能保持如此缜密的心思倒也实属难得,他挑那些被啄食过的果子吃了,肚子也总算充实了下来。没了肚饿之急,万事便解决了一半,反正树林中果子充足,返回到也不在乎这两天。他打量着这个树林,这里倒似灵气充沛之地,树木坐落有序,竟似有人刻意如此种下的一般。而且他看了这么久,却连一个稍微凶猛的野兽都没有,林中尽是些诸如松鼠,猴子之类的温顺动物,若这林子真是人种下的话,那这林中主人应该也是温柔之人。想到此处不禁哑然一笑,这也一大片林子怎可能是人力所能种得出来的,能种得出来的估计也只能是神仙了。

林中树木很密集,阳光连一丝都照不进来,而且随着他越往里走,雾气便越浓,在这树林中飘荡开来,隐隐约约让人不由生出一种处身仙境的感觉。

视野忽然便亮了起来,前面一座高山蓦然矗立,端的是让他吃惊不已,这山一眼望去,竟不见其顶,山间云雾缭绕,隐隐错错,看不真切。他忽的想起村中流传的传说,在无涯海四十公里以外有个绿萝岛,岛上有个绿林山,此山拔地而起,直冲天际,山间云雾缭绕,即使太阳再烈,也分毫不减,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绿萝山了吗?正思忖间,忽听身旁不远处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他一惊,赶紧隐了起来,偷偷望去,一个人正站在山脚,幽幽的看着山顶,此人身着一身红sè奇服,身体秀长,头发火红,侧面看去,轮廓竟像小刀刻画的一般,刚劲有力,英气十足。只听那人又幽幽的叹了口气,脸一转,朝这边看来,他身形连忙一压,却见那目光似是透过了他的所在地看到了别处一般。那人的眼神中竟蕴含一丝幽怨,他转过脸,默默地看了地面片刻,忽然提起身形,竟如树叶般轻飘飘的飞进了那缥缈的雾里。看到此景,范瑞端的是张大了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心中的狂喜却瞬间飞遍了全身,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仙人,仙缘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他赶紧从树丛中爬了起来,飞快地也冲进了那雾里。

不想这山高至极,也陡至极,他手脚并用,气喘吁吁的爬了两个时辰,饶是他体力极好,也累得jīng疲力尽,再加上他手中的那块木板,此刻却显得碍手碍脚,他坐在一块岩石之上,看着手中的那块木板,忽的觉得自己有些傻,笑了笑,轻轻地叹了口气,手一挥,便将那木板斜斜的抛了出去,荡荡悠悠的隐入雾里看不见了。此刻他浑身湿透,却不知是露水还是汗水。歇了一刻,他又努力向上爬去,又爬了大约一个时辰,忽然雾气便薄了起来。他将步子放慢了些,蹑手蹑脚的向前走去,前面雾气忽然消失了,出现一大片平地,平地zhōng yāng是一个水池,水池荡荡漾漾,隐隐冒着些些仙气。池边竟还有着一张石桌,一条石椅,上面坐着一男一女,关系竟似极其暧昧。那男的一袭青衣,头发乌黑,相貌端的是俊秀无比,却不是人间任何人可以比拟的。再看那女的,范瑞一时惊得喘不过气来,那时怎么样的面容阿,白衣翩翩,黑发如缎,肤若凝脂,目若秋水,弯弯柳叶眉,盈盈樱桃唇,端的是就那么一笑,世间一切便似是了无颜sè一般。神仙啊,他心中喊道,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又能何处觅。

那男的微微一笑道:“那边一个凡人,躲在树林子里面,看你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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