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声色温境（2/2）

瑟瑟的微声从不知名的地方传开来，仿佛播撒的种子一般，四周都开始了这种声音。北海莫感到有风拂过面颊，却听那声音渐渐起了变化！这声音初听时像淅淅沥沥的雨声，其中还夹杂着萧萧飒飒的风吹树木声，然后忽然变得汹涌澎湃起来，像是江河夜间波涛突起、风雨骤然而至。碰到物体上发出铿锵之声，又好像金属撞击的声音，再仔细听，又像奔走去袭击敌人的军队，听不到任何号令声，有人马行进的声音！

北海莫闭上眼睛，静静聆听着这秋天的声音，忽然又从那风中感到一阵寒凉！

秋之意境，在于其声、色、温、境！

那声音是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似乎永远没有变化的尽头。而伴随而来的，便是那如约而至的寒冷萧瑟、悲风凛冽、刺人肌骨的寒意！

这难道就是其中的声和温？那么色呢？

北海莫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再也不是那葱葱郁郁的绿色，而是漫天的飞叶，一地的枯黄。远处识海的天空云絮卷卷，愁雾惨淡，而那识海的巨剑似乎也失去了金光闪闪的光泽，似乎为了衬托这秋意，竟有些锈迹斑斑的沧桑。

“夫秋，刑官也，于时为阴；又兵象也，于行为金。是谓天地之义气，常以肃杀而为心。天之于物，春生秋实。故其在乐也，商声主西方之音，夷则为七月之律。商，伤也，物既老而悲伤；夷，戮也，物过盛而当杀……”金纱的声音似乎在远方，飘渺而来，竟一下子解开了北海莫心中对于“境”的感悟！

“是了！”北海莫微微一笑，对着虚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