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重聚(1/2)
来昌南也三天了。前两rì,子韵rì睡夜睡,连吃饭都叫人送到房间里来解决,总算把睡眠狠狠地恶补了一通。
这一天,也是到了中午才起的床。天气干寒干寒的,太阳倒是斜斜地挂在半空中,yīn柔柔的像个大一号的月亮一样。
吃过了饭,子韵搬了条凳子坐在屋檐下晒太阳。老实说这没起什么作用,纯粹是一种消遣和怀念的举动罢了。
子韵想起小时候的冬天,自己总是坐在那儿柴垛的向阳面,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父亲捣鼓东西。有时候是在磨刀,有时候是在一个铜管上钻洞,有时候是在钉一幅高跷,有时候是在给一只野鸡拔毛。
还有的时候,子韵会跑去伍爷爷的小木屋子。那木屋的房顶用一张张黑瓦铺成,屋檐下挂着长长短短的冰凌。子韵喜欢在下面跳起来去拔。
够不着的,她想了个办法,拿空的竹竿一头套着冰凌,一扭竹竿,啪一声,冰凌就从屋顶上被摘了下来。
一根根大小不一,长短各异的冰凌,可以在地上摆成好多形状。等这项工作都完成了,伍爷爷下海差不多也回来了。
“呦,这是座城堡呀。那不是最邪恶的巫师之塔吗?”伍爷爷保准会这么笑着说道。
然后子韵就搬来一条长凳,这条长凳是子韵和父亲一起做的,四条细长的腿,撑着上面又宽又长的凳面,坐着可舒服了。
子韵和伍爷爷一人坐一头,开始遨游在吟游诗人、刺客、骑士或者游侠的神奇世界里。
有时候伍爷爷会把小鱼小虾都烤熟了,专门坐在门口等着子韵来。或者两个人一起烤,边烤边讲故事。
子韵用手撑着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乱想着,总觉得哪里不过瘾。
是了!子韵拿起边上的凳子搭在刚坐的凳子上,再往上一坐,脚就临空了起来。
子韵前后晃动着小脚,晒着太阳,嘴里依依呀呀地哼着歌。晃着晃着,头上两个小纠纠变成了两个小辫辫,晃着晃着,两个小辫辫变成了两个长辫辫,晃着晃着,两个长辫辫变成了一头乌黑的长发,从两肩垂到胸前;
晃着晃着,那个小女孩不见了,只留下空荡荡一把长凳子,屋檐下挂满了长长短短的冰凌,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哎,伍爷爷叹了一口气,打开门径直走了进去。门关上了,留下了寂寞的一排冰凌,寂寞的一个冬天。
晃着晃着,子韵如痴如醉地怀念起以前来,一个重心不稳,哗啦一声人仰马翻。子韵捂着屁股,没好气地骂了一声,又赶紧左右一看,没人,方才吁了一口气。
做点什么呢?子韵回到房间里,看见桌子上那根暖手杖,心里想起赫连chūn水来。拿过来捣鼓了一阵,还用牙咬了一下,实在是看不出啥名堂。
看他说的时候那正儿八经的样,也不像是骗人的。子韵的脑子骨碌一转,既然让我好好保管不要被人看见了,可我又要捂手,那怎么办。咦,有了!
子韵马上翻箱倒柜地拿出一件旧衣服来,又拿出笔墨纸砚,铺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最后还拿来剪刀把衣服剪得不成样子了。
“头儿,你干嘛呢?”
子韵一抬头,就看见夜胖胖的身体趴在桌子上,仔细地研究着她的“作品”。
“你干嘛!想吓死人啊!”子韵大叫一声,拳头一挥,夜的额头就被重重地来了一下,“干嘛不敲门!”
哎呦!夜捂着脑袋,一跳三丈远,怕再挨一下子,嘴里嘀咕着,“门也没关啊,叫你好几下,都没反应。”
“那你不能再大声点啊!”子韵没好气地说道。
“是,老大!”说着,夜又凑了过来,“哇!兔子!”夜大叫道。
咚一下,夜立马就泪牛满面,“干嘛老打我……”
“你那么大声干嘛!”子韵朝他翻了个白眼,“闭嘴,不许吵。”
“这是兔子么?头儿。”夜小声问道,从乱七八糟的布片中拎起一只兔子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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