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她的痕迹(2/2)
手术那天,医生再三询问她是否确定。她毫不犹豫的点头签字。姐姐攥着她冰凉无骨的小手,心疼的说:“你这丫头,对谁都舍不得狠心,就能对自己狠得下心。”
她躺着,笑得那样苍白:“我没事,真的。这都是我的命。”
姐姐眼里晶莹的仿佛是泪,硬是忍着没有掉下来,用嗔怪的语气说她:“呸呸,小小年纪说什么认命,你命还长着呢。”
越是长,需要忍受的煎熬也更漫长啊。
她没有说,松开姐姐的手,任由护士将她推进了手术间。电视拍到了这一步,总会是男主角赶到医院里来阻止,然后是完美的大结局,可惜,那个人是雷允泽,冷得像冰,硬得像石头的男人,而她,也不是什么女主角,自然没那个福分。
头顶的手术灯咔嗒一声全打开,照在仪器泛着冷光,有个护士手里拿着注shè器向她走来,她心里一紧,忽然抓着被单坐了起来。
医生以为她是害怕,忙安慰她说:“别紧张,只是一个小手术,三十分钟就好了。”
她却拼命的摇头,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在美国的第七个月,她生完孩子后大出血,在医院足足躺了半个月。
回到家里还是虚弱得面如纸sè,每天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姐姐怕她出事,要亲自来照顾她,她赶忙推脱,后来请了个家政公司的来家里看着,姐姐才放心。
有天中午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电话铃响了。这里电话除了叶绍谦,还有谁会打来呢?可她当时睡傻了,没反应过来,就是懒得不想接。
结果是佣人去接了,最后还是转到夏小北手里。
夏小北一拿起听筒,那边就传来叶绍谦的狮子吼:“夏小北你好啊,我把房子交给你,你就让外人来打扫!你是猪吗?这么点活也干不了?你要早说我也不把钥匙给你了,你真是让我失望……”
他在那边絮絮叨叨说了好久,真是资本家,越有钱越斤斤计较。她把听筒拿开一点,皱着眉头,等他终于说得口干舌燥了,才接过来,淡淡的说了句:“那我搬走好了。”
电话那边反而没了声音。夏小北觉得累了,就挂断了电话。他也没再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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