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同桌的她,美到入画……却奈何为贼?(2/2)
“不用上课了,家里人全在等你呢!”
太初有些惊疑,连忙追问道:“爸,等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应道:“你大姐她……哎……初仔你回来就知道了,记住啊,吃过中饭就回来……”
“大姐?大姐她怎么了?”
“初仔,电话说不清,你听话,午后就得回来!”
“爸,我……”
“嘟,嘟,嘟……”对面已把电话挂掉,话筒里一阵盲音传来。
太初心下“突突突”的跳着,第一次遇到父亲这样火急:‘往rì对自己嘘寒问暖,只要自己要求合理,就大力支持,从来不反驳的父亲,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大姐她生病了?还是提前要成婚?’
怀着无数心思和不愿,顶着午后的暖阳,太初匆匆离开了学校。却不晓得此一离去,正是他高中学习生涯的终结……
直到两年后,他拥有了另一个身份后,才再次得见和他系在命运之线上的三个同学,两个他喜欢过的女孩,同另一个像噩梦一样,纠缠着他的二世祖;
……
乘着满山的chūn风,太初一路紧赶,并不住思想着:“上周末回校时,母亲就叮嘱过这周星期六要为大姐招入赘女婿的,还要我在星期六提早回去;
本来决定把明天的课上完了,后rì一大早就赶回去,现在家里竟然来电话了,催着要我必须在今天就回去,想来不是怕我忘了,再说今天才星期四嘛。”
太初踢着路上的一个易拉罐,追着归家的小路,疑虑却毫不消减:“那会是什么事情让家里催得这么急呢?家里的事情可一直不用我cāo心,有失学在家的姐妹们帮衬着,rì子倒也过得差强人意,看今天这事,真是怪了,哎,还是等回去再说吧,现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每遇到解释不开的心结。太初就不愿把问题当做包袱背着,毅然便丢在了九霄云外,只等再碰上了,才去面对和解决。十五年来,这也成了他最大的习惯。
然而,此次的回去,却不那么简单,甚至一些正在做着的美梦,也要暂时搁浅了。
赶回rì夕村村口时,太初看看天sè,太阳也划过西天半边了,离掉落虎峰还差一竿子的距离。
不远处,那坐落在河岸右面的家门,正映照在夕阳中,竟也会显得那么如真似幻,让太初真有种走进了梦中的感觉。
“出门是爷,回家是孩,家里我永远长不大了!”
太初想着进门又是一番关爱呀,问候呀,就喜滋滋开了,虽然外面读书zì yóu了一些,可是,从小被宠惯了他,还是对之有极大的依赖感的。
正所谓,家贫不是孩子最怕的,最怕的是连起码的温馨感觉也没有,那才是莫大的痛苦……无可否认,太初他幸福而健康的成长着,对家他有着自己亲切的理解;
一脚踏进院门,他就觉得气氛和往常不一样了,夏rì要种植各式杂花绿树的院落,现下,整理得更见干净整洁了,十来副对联映红了整个院落,大门和屋门、以及窗户上全贴上了大红喜字;
十多间房舍的院落,真是前所未见的张灯结彩,红火热闹的胜似过年呢,虽不见宾客,却早暗生着一种喜气盈门的征兆了。
“爸,妈!姐……初仔(哥)他回来了!”
一声声熟悉的姐妹之语,像刚报完窝的小母鸡似的,一眼看到踏进院子里的太初,就叽叽呱呱地叫嚷了开来;9岁的凤丫,更是跑着就腻进了他的怀里。
还等不得太初喘口气,顺便问下催他回来的情由,早被涌过来的一堆姐妹,不由分说下,就拽拉着卷进了堂屋中;
坑边正坐着不知争辩什么的太初父母,见一群儿女进来后就打住了争论,脸上原来挂着的愁意也藏了去。
在太初父母停止话音后,里屋的门帘打起,一个二十妙龄,前凸后翘的清纯大姑娘,一改平常见了自家小弟的大方和亲热,羞怩中,只知站在门口垂着头,水涡涡而有点红肿的大眼睛却向他不住飘扫过来;
太初心里挂碍着被迫回家的事情,只想赶快弄明白,也就没多注意她大姐的异常表情,看全家人都齐集在堂屋中,平安无事的样子,太初一颗悬着的心也暂时搁回了肚中。
他边向炕边走去,边开口道:“爸,妈!我回来了,咱家出啥事了,电话打那么急的?”
说着话,太初麻利地挣脱他那帮缠人的姐妹,脚下随便使力,就反转身子,向张着腿坐在炕边的太母怀中腻去,走那么久的山路,他的腿都有些抽筋了,偎进母亲怀中,以求得一丝缓解。
五十来岁的太母,更把太初当宝贝疙瘩似的,环在怀中,带着无比的亲热劲,接住他的问话说道:“也没啥,还不是你大姐的事情……对了,先和妈说下,有没有走累啊?”
太初听了这话,想着:“一定是大姐嫁人的事了,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虽是农家孩子,作为华家唯一的男孩,太初却没怎么吃过苦,也没遭过父母呵斥,有生以来,他要比自家姐妹幸运的多,主因就是他父亲依然抱着顽固的封建陋习,重男轻女心理严重造成的。
此番回来,太初哪里想到,都二十一世纪了,新文化新思想膨胀的这种年代下,他却要遭受封建毒瘤的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