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第183章 魔女监督黛兰（2/2）

死者是旧东京极其常见的流浪汉和窃据者，杀他们的时候，他没什么想法，因为感情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困难。

“在鸣蛇商厦那噬肉的宴会上，为了取悦我父亲，大仓英朗被藤川三郎绑架，分割，端上餐桌！我亲眼所见。”龙一回忆起那场血腥的宴会。

“……三郎已经死了。”电话另一端，大仓泰三董事望向桌上放着的儿子遗照。

在它的凝视下，龙一感到额头冒出细汗。

[记忆“黛兰”：出生于1865年的老魔女，华美途径破位3次，每次破位都伴随着一件大艺术品诞生。如《灵界降临》、《悼美的荒原》与《天河巡弋》等。现任东溟国魔女对策局高级监督，维持对策局与魔女九席议会的关系]

魔女只有在真正快要死亡的前几年才会迅速变得衰老丑陋，不然会一直保持青春永驻的美丽状态。而黛兰老奶奶就是快要离世了。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沉默了。

“没问题，我会把契约转交给你。你父亲真可怕，还没完成他的义务，就已经勾结人类试图驱逐我了。但愿你是个更加精明的孩子，毕竟很快恶魔大军就要踏破人间。到时候，只有在我的保护下享受财富才是正途。”福图纳多先生拿出燃烧的契约，让安心院龙一补上他的名字。

“您想知道大仓英朗之死吗？”龙一问。

又是一天日出。

黛兰将头发扎成一个灰蒙蒙的发髻，脸上布满皱纹，像是浓缩的生命经历，戴着又大又圆的眼镜，眼神仍然年轻又乐观，身披一件宽松舒适的长袍。

他们亲了一会，张肃感觉爱蒂丝娴熟的唇齿交流比不谙世事的莲雾精彩多了。

“我想亲自表扬你的工作，打倒藤川三郎这样的畜生不容易。”爱蒂丝说。

……

他先是磕磕巴巴地念了几句，地面上的血六芒星开始闪耀，他忽然信心大增，声音变得高亢起来。

“……又见面了。”张肃坐下。

“——福图纳多先生……！”他完成召唤。

最后，龙一用一种异维度的语言开口召唤，那单词像是不通人性的怪物在发出呓语。

爱蒂丝试图扣紧张肃的脖子，但没法抗拒张肃的力气，便顺势分开，同时用幽怨的眼光看他。

不好，是陷阱！张肃被暴击了。爱蒂丝总知道怎么诱陷他。

“干掉了这样一个帮派头目，恐怕新东京可以风平浪静一段时间了。”张肃道。

随后在正中绘制福图纳多先生的符号，一张微笑数钱的侧脸头像。

龙一心头怦怦跳，他想到宴会上那个龙纹身的女人，拿着刀替他父亲安心院秀行动手。

“我想夸奖一下这个好孩子，从上任以来，他的贡献我都看在眼里，我不会忽视好人的。”黛兰老奶奶伸出手，两只手都叠在张肃宽大的右手掌上，仔细摩擦。

它掰了掰自己的脑袋，上面满是沟壑，皮包骨头，仿佛被人狠狠打过。

走进爱蒂丝的办公室，张肃从落地窗可以看到新东京天际线的全景，墙上挂着几幅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超现实主义抽象画。

龙一思考了一会，便明白其中真意。。

“……原来如此。”

“龙一，”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无比冷漠，“我何苦招一个安心院家的人来我这里做事，昇阳与皋月势如水火，我为什么要冒着被你背叛的风险雇佣你？我凭什么要让你东山再起？”

“说。”

龙一转过身，地面变得干净，福图纳多先生好心帮忙收拾了残局，而他将在无形运气和财富的帮助下变得腰缠万贯。

……

现在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跳板，还有复仇的渠道。

“我可以帮昇阳去对付她，只要您给我一份工作，一套西装，我不会图谋东山再起，我的弟弟胸无大志，我的妹妹嫁为人妇。我只想赚我自己的钱。”安心院龙一说。

尘埃在昏暗的灯光下飞舞，地上躺着六具尸体。

由于关节问题，手看着有些变形，但张肃知道她仍然擅长配置各种魔药，“魔药”是魔女们的不传之秘，张肃也无从探查。

“活力满满嘛。”老妇人笑道。

“您让我倍感荣幸，而我只是尽义务罢了。”张肃低头。

“太谦虚了。”黛兰向前倾了倾身，“你庇护着许多魔女，使她们免受迫害，得到管教，更尊重她们，真的，孩子，这让人感觉真好。”

“是……”张肃松了一口气，黛兰老奶奶的手还是充满皱纹，但感觉很有力量，仿佛能够给人传达精神上的关怀。她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人，美丽的魔女画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