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梦回一 “妙” 五（2/2）

““疯疯癫癫，挥霍谈笑而至。及至到了他门前，看见士隐抱着英莲，那僧便大哭起来，【甲戌侧批：奇怪！所谓情僧也。】”这“奇怪”二字几乎也同脂爷之“妙”有些类似，

““又向士隐道："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内作甚？"”这里足见曹雪芹行文该直接的地方绝不拖沓！即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这里的和尚道士就是直来直往的！

““【甲戌眉批：八个字屈死多少英雄？屈死多少忠臣孝子？屈死多少仁人志士？屈死多少词客骚人？今又被作者将此一把眼泪洒与闺阁之中，见得裙钗尚遭逢此数，况天下之男子乎？看他所写开卷之第一个女子便用此二语以定终身，则知托言寓意之旨，谁谓独寄兴于一"情"字耶！武侯之三分，武穆之二帝，二贤之恨，及今不尽，况今之草芥乎？家国君父事有大小之殊，其理其运其数则略无差异。知运知数者则必谅而后叹也。】”此批甚深！甚至直接点到了八十回后的核心宗旨！

即八十回后除了宝黛等结局外，肯定如这里所批，为国家为民族之奇英俊兰们恐怕正是屈死多少！这其中恐怕就包括前八十回暗喻被抛湘江的陈也俊！

““士隐听了，知是疯话，也不去睬他。那僧还说："舍我罢，舍我罢！"士隐不耐烦，便抱女儿撤身要进去，【蒙侧批：如果舍出，则不成幻境矣。行文至此，又不得不有此一语。】”蒙批深中脂评之“幻毒”！（外人注：哈哈，脂评没想到他之后还有蒙批这样的意外收获！）

““那僧乃指着他大笑，口内念了四句言词道：惯养娇生笑你痴，【甲戌侧批：为天下父母痴心一哭。】”这里又具备脂爷离题万里的惺惺作态！

““菱花空对雪澌澌。”这句却要紧！因为“香菱”“空”对“薛”“澌澌”，自然首先是对薛蟠，然后，恐怕是对整个薛家，即香菱虽然是直接被夏金桂折磨死，但薛家的不作为或说冷眼旁观恐怕也是起了相当的作用的！

此处应该是曹雪芹对判词的小试牛刀，之后便有宝玉梦太虚幻境的几乎判词大全！

““【甲戌侧批：生不遇时。遇又非偶。】””这很象曹批，所谓短小精悍，香菱生不遇时，所以此处被人拐走，而之后遇到薛蟠，更是才脱狼窝，又入虎口！

““好防佳节元宵后，【甲戌侧批：前后一样，不直云前而云后，是讳知者。】便是烟消火灭时。【甲戌侧批：伏后文。】”这些也是隔靴搔痒的批，

““士隐听得明白，心下犹豫，意欲问他们来历。只听道人说道："你我不必同行，就此分手，各干营生去罢。三劫后，【甲戌眉批：佛以世谓"劫"，凡三十年为一世。三劫者，想以九十春光寓言也。】”三劫，与之前的“三万六千五百块”的百年也是有些相合的，

““我在北邙山等你，会齐了同往太虚幻境销号。"那僧道："最妙，最妙！"说毕，二人一去，再不见个踪影了。”这里似乎“伏”了八十回后还要来“特地”销号的情节，但这些“幻”的情节能一笔带过或几笔带过即可，即，即使红楼梦有极少量的“幻”，也几乎全是为“真”而服务的！

而脂爷抓住这极少量的“幻”，拼了个老命和蠢命在那要把整部红楼梦完全打入“幻”！即脂爷要毁灭整部红楼梦诸多核心宗旨的“意思”和“目的”是非常非常明确和“如屎般硬”的！（外人注：哈哈，那当然，“屎”久了，就越来越硬了！）

““士隐心中此时自忖：这两个人必有来历，该试一问，如今悔却晚也。这士隐正痴想，忽见隔壁【甲戌侧批："隔壁"二字极细极险，记清。】”这句批看似浅薄，却有些诡异！即恐怕与“隔墙有耳”有关，但不太可能是曹批，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对这个没什么兴趣，那几乎只可能是脂批，脂批莫非又在这里“恐吓”众人？还道什么“极”细“极”险，还要什么“记清”，简直不知所云故弄玄虚！

““葫芦庙内寄居的一个穷儒""姓贾名化，【甲戌侧批：假话。妙！】”这里既然有“妙”，便又是脂爷无疑了！其实去掉这个“妙”字，便是曹批，但脂爷在此处加一个“妙”，便又在影射红楼梦全是“假话”！仍然不脱离其“幻学大师”的本色了！

““表字时飞，【甲戌侧批：实非。妙！】”自然又是“妙”在红楼梦之“实非”，

““别号雨村【甲戌侧批：雨村者，村言粗语也。言以村粗之言演出一段假话也。】”这里隐含对红楼梦的污蔑，虽然没有“妙”，但这两“也”字却甚是刺眼！

““者走了出来。这贾雨村原系胡州【甲戌侧批：胡诌也。】人氏，也是诗书仕宦之族，因他生于末世，”曹雪芹恐怕不会如此强调来批什么“胡诌”，因为这反倒更误导了，因此，这“也”字恐怕与“妙”字一样，成为脂批的一个特征！

或者甚至说！脂批恐怕不止一人，有之前的“幻脂”、“妙脂”，这里又来了位“也脂”（外人注：哈哈哈哈！这才是奇妙哦！赞赞赞，大白纸，你是真的挺妙！（大白纸注：嘻嘻嘻嘻，妙妙妙，大花猫来喽！（外人注：嘿嘿，要是追不到捉不到抓不到怎么办？（大白纸注：呃…嘿嘿

““【甲戌侧批：又写一末世男子。】”这也在影射曹雪芹是“另一”末世男子！但脂爷这“末世”二字却弄巧成拙，清朝当时果然是末世了！

““父母祖宗根基已尽，人口衰丧，只剩得他一身一口，在家乡无益。【蒙侧批：形容落破诗书子弟，逼真。】”这句话也是完全可不批的文字！但这里为什么“硬”要批出来，恐怕又是脂爷在暗污曹雪芹就是这落破诗书子弟！注：那这“逼真”二字是不是也在骂人啊？（外人注：…呸！什么眼睛啊！长屁股上了啊！注：…为什么骂我？

““因进京求取功名，再整基业。自前岁来此，又淹蹇住了，暂寄庙中安身，每日卖字作文为生，【蒙侧批："庙中安身"、"卖字为生"，想是过午不食的了。】”这等批也是看得人毫无感觉的，几乎就要说象是在讽刺曹雪芹晚年之贫困，

““故士隐常与他交接。【甲戌侧批：又夹写士隐实是翰林文苑，非守钱虏也，直灌入"慕雅女雅集苦吟诗"一回。】”这个，“慕雅女雅集苦吟诗”？！撇开这回内容不谈，这个，真是太奇妙了！确实“慕雅女”，并且“雅集”，而，“苦吟诗”？妙极妙极！嘿嘿，

““当下雨村见了士隐，忙施礼陪笑道："老先生倚门伫望，敢是街市上有甚新闻否？"士隐笑道："非也，适因小女啼哭，引他出来作耍，正是无聊之甚，兄来得正妙，请入小斋一谈，彼此皆可消此永昼。"说着，便令人送女儿进去，自与雨村携手来至书房中。小童献茶。方谈得三五句话，忽家人飞报："严【甲戌侧批："炎"也。炎既来，火将至矣。】老爷来拜。"”此严批得甚有趣，而且虽然一“也”，但幸亏那“矣”不是“也”，因此，也几乎可作为曹批，因为两个“也”以上同时“祭出”，实在是念起来不甚中听，曹雪芹应该也是会很容易就注意到这一点的，

““士隐慌的忙起身谢罪道："恕诳驾之罪，略坐，弟即来陪。"雨村忙起身亦让道："老先生请便。晚生乃常造之客，稍候何妨。"【蒙侧批：世态人情，如闻其声。】”此句蒙批几乎可进入第二层！即他能从文字去想象其景，想模拟其声，这一点不但难得，而且几乎说明这个蒙批至少是个红楼梦的标准的爱好者！

““说着，士隐已出前厅去了。”且先到这。”

“真妙是确实很妙的！”小戒哈哈大笑道。

“妙者，其本质，‘少女猴笑道。

“啊呀！”小戒瞪着小猴，心中狂想，“看不出呀，猴哥还深藏不露啊！”

“呵呵，”老沙转向小唐，“师父如何看待僧道二人？”

“阿弥陀佛，”小唐微笑道，“佛之使者，化为人形，虽有佛心，但似人形。”

“善哉善哉，”老沙合什道，“师父所言，言形言神，弟子受教。”

“老沙想当师父了？”小戒听了心中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