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红楼五十七 莫名其妙 四(2/2)
““有老太太一日还好一日,若没了老太太,也只是凭人去欺负了。”紫鹃看得非常清晰,
““所以说,拿主意要紧。”所以说紫鹃是一个实干家,无论是否有“为己”的成分在内,但显然是全力为黛玉考虑的,而且说得却真是大实话,黛玉处于情中,这方面的分析却真的未必如紫鹃这般清楚,
““姑娘是个明白人,”黛玉是极其明白,但这些方面却真的未必考虑到了,因为黛玉智慧甚高,却真是个少心机的人,
““岂不闻俗语说:‘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这个黛玉却是明白的,
““黛玉听了,便说道:"这丫头今儿不疯了?”直接触动黛玉的核心,黛玉听了一震动之余,当然不能在丫环面前讨论这些“心机”,
““怎么去了几日,忽然变了一个人。”
““并没叫你去为非作歹,”恐怕紫鹃先前的意思就是稍微“为非作歹”又如何?而且这句话另一个明显之意就是紫鹃是希望黛玉去主动出击,目的是在老太太身体健康的时候,把和宝玉的事“定”下来
““何苦回老太太,叫我吃了亏,又有何好处?"说着,竟自睡了。”紫鹃这里不但有些心灰,甚至也有些来气了,当然不能当着黛玉表示,所以只能“竟自睡了”,
““黛玉听了这话,口内虽如此说,心内未尝不伤感,”黛玉其实当然完全听明白,
““待他睡了,便直泣了一夜,至天明方打了一个盹儿。”所以黛玉之忧伤绝不是平白之忧伤,她实在是无力对抗这些外面因素,而又不想违自己之心去使紫鹃所言的“心计”,也就是说,黛玉“只剩”和宝玉的相互的真情和深情了!所以黛玉葬花辞中的“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是有其“深意”的,
““次日勉强盥漱了,吃了些燕窝粥,”如此而言,就算有燕窝,又能怎样?
““便有贾母等亲来看视了,又嘱咐了许多话。”紫鹃的话自然没错,贾母是真心非常疼爱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贾敏的孤女黛玉的。”
“这不是莫名其妙,而是要名其妙了!”小戒叹道。
“现实总是残酷的,尤其在那个时代。”小猴道。
“曹施主不是在写浪漫爱情故事,虽然有浪漫甚至浪漫至极,但是真实和现实不但绝不能忽略,更是决定性!”老沙道。
“这还是老沙吗?”小戒不由张大眼瞪着老沙。
“真实之极,也艺术至极!”小唐道。
“小唐说得没错!”小戒心想,“要这两都达到,而且都达到至极,何其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