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双杰闯阵(1/2)
单枪匹马闯入敌阵,耳边只听得杀声震天,我非但不害怕,反有一份奇异的兴奋,仿佛十六年来大梦一场,今rì醒来,方找回了真正的自我.
王旅长等人刚刚退开,一个营长服sè的络腮胡大汉就已挥刀杀到,我不敢硬拼,只用软劲将他力道化开,数招后虚刺一枪拨转马头,一大群沧海兵正在向我围来,我急忙策马冲出,心里暗叫好险,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追上白盟海,只管沿白盟海开出的血路追去,只听身后吼叫连连,那大胡子营长追了上来。
陡听前头一个洪亮的声音喝道:“如此小儿也敢来闯我天镡大阵,直是欺人太甚!”眼见一个中年旅长,面如重枣,手持一柄铁槊,纵马拦住去路。
我见此人气度沉毅,态度庄重,知是劲敌,只得勒马不前,心中甚是忐忑,听得后面马蹄声急追而至,那旅长举起手来,向我后面作势一压,马蹄声便停在身后数尺开外。
那旅长将我上下打量着:“吾从不杀无名之将,足下可报上名来!”
我拱手道:“白将军麾下营长杜天宇。”
那旅长冷笑:“白盟海连rì来数度闯入我军阵中,视我天镡军如无人之境,虽是欺人太甚,也是他身怀绝技。你一小小营长,貌不惊人,技不压众,也敢来闯我大阵?!”语气越发凌厉,杀气逼人。
我心知天镡诸将对白盟海恼怒之极,偏又奈何他不得,今rì正好把怒气都发在我头上,心道:“天镡军中高手如林,我怎敢狂妄自大,自以为可与白将军相比?今rì之事,怕已无可幸免。”
那旅长见我面有忧sè,缓缓道:“若是下马受降,便可饶你xìng命。”
我抬头望天,心中暗叹:“想不到我杜天宇毕命于此。”却见天空辽阔,一片湛蓝中只在极高远处点缀着几朵白云,不由得呆呆地想:“待会等我死后,魂魄升天,正可去那朵云上坐着,俯瞰战场。”既将自己当作必死之身,便毫无恐惧。
那旅长越发恼怒,将铁槊对我一指,恨声道:“好小子,待我取下你的人头拿去给白盟海看!”策马冲来一槊往我头顶拍落。
此时我早怀必死之心,上身一伏,挺枪径直刺他腹部,当下情形,他若不闪避,这一槊打在后背上,我固然必死无疑,但他被我刺中小腹,也要身受重伤,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要是愿意用他的重伤来换我一条xìng命,那我也认了。
可惜他不愿意!
他见我这一枪实是无可招架,虽不甘心却无可奈何,怒呼一声,左手一拍马背,竟离鞍飞起,轻轻落在马后数步之外。身法虽是飘逸洒脱,但被我一枪迫下马来,心中想必愤怒之极。
我见这个绝好机会不容错过,立刻两腿一夹,跨下坐骑飞驰而出,刚从那旅长身旁掠过,背后一道劲风横扫而来,我急往马背上伏倒,但听头顶上呼的巨响扫过,心下骇然:这一击要是打中,只怕全身骨架都要被打散。
前行数百步,忽然一小队长从一旁窜出攻来,我喝声来的好,一枪将刀身荡开,顺势振腕一送,已将他刺死,旁边士兵们见了无不胆裂,再无人敢上前拦阻。疾行不久,已经遥望到白盟海的身影,心中大喜。
陡见一营长持枪跃马向我迎面杀来,切齿大骂道:“黄口小儿,竟敢如此猖狂,今rì若不杀你,天镡军从此无颜再见江东父老!”
话音未落人已至面前,一枪对我咽喉刺来,后面马蹄声疾,前有利枪锁喉,当此生死关头全神贯注之下,突然灵光一闪,头脑变得从未有过的清醒,敌营长的枪来势虽快,但枪头的运动轨迹却已被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不闪不避提枪在腰,直到他枪已刺到咽喉前数寸地,才略略偏头,这枪几乎是直擦着肩头而过,连枪身与肩甲的摩擦声都咔嚓可闻。同时我腰间一枪也刺了出去,他正双手持枪,整个身子都往前倾斜,顿被刺于马下!
一眨眼工夫我已从他马旁冲过,两边军士一阵哗然。举眼环视,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到一种陌生的东西: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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