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三革命（2/2）

“对不起，三位，敝店已经打烊，黄昏后欢迎几位再度光临。”酒保对眼前三个用斗篷罩住全身的人彬彬有礼，展现出职业的笑容，尽管心中满是不耐烦。

“听说这儿的白朗姆不错，好像是布宜诺斯的进口货？”奥古斯都抛出六七枚钱币。

酒保反应极快地全数接住了，不过钱币入手的那一瞬间有他些失望，这分量不过是些铜币罢了，但仔细一看却又偷乐起来。每一枚铜币借着昏暗的油灯反shè出的却是白光，原来是一个普通农户辛苦一周才能赚取一枚的镀银铜币。酒保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吧台，拿出已经收拾好的酒具，殷勤的擦拭着桌面，奥兰人的贵金属玩意在大陆任何地方都是颇受欢迎。

奥兰人的钱币在市面上流通较多的是大铜币、联邦铜币、联邦镀银币及联邦银币，后三个币种之间的兑换比值都为十二比一。而被奥兰人称为角子的大铜币需要三枚才能兑换一枚工艺jīng良的联邦铜币。

三人也随着酒保走进下沉式的小店内，坐在了吧台旁。不一会，酒保杂耍般的表演过后，三杯装饰着樱桃和菠萝片的酒就放在三人面前。“招牌酒，请品尝。”

伊戈尔将酒杯递到伯爵的右手边，伯爵点头示意了下，端起轻抿了一口道：“上好的椰汁和菠萝汁，适口的白朗姆，手法也不错。”

“小姐，不止白朗姆是布宜诺斯上好的甘蔗酿制，这儿的椰子和菠萝也是新英格兰的进口货。”酒保颇为得意。

奥古斯都将一枚银币放在台面上，酒保飞快地捏起钱币放入上衣口袋，这枚分量略重，显然是比之前那些更为贵重的纯银玩意。

“最近城里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奥古斯都把玩着嵌在杯口的樱桃。

“商会那个矮子首领自称参与了一次大行动，因此摔断了腿，可其实是和卡哈尔的男爵夫人在花园里野战时，被护院的狗咬掉了一大块肉；‘马戏团’在百慕大的巡演下周就要开始，是以东面的灼热城为起点，历时长达两个月的绕省巡演，斜塔酒店独家代售门票；市面上最近还有一批半年前克鲁西布运来的蓝莓佳酿，我这里还有几瓶，价钱可以商量。”

“我想知道些趣闻，不是无聊的琐事。”奥古斯都拿出两枚银币连并一枚火焰型的徽章塞入酒保的手中，又用力捏紧他的右手。“亲爱的朋友，这些拿好别丢了。”

酒保等到奥古斯都手略微一松，立刻就抽出了自己快被捏肿了的手，这可是他这个矮小的低阶魔鬼的吃饭家伙。“司祭缺席了昨天的解析。男爵三个小时前派出了三十多个高阶魔鬼赶去矿场。泊松阁下最近频繁离开巨象城。瞭望塔准备于近rì改建。”酒保颤颤巍巍地将徽章放在吧台上，然后把右手插进冰桶里。他没想到对方面对他的讨价还价的小伎俩，竟如此火爆，不过碍于对方是位“农夫”，出手也不是很吝啬，这个总是被安排值班的倒霉家伙就把自己所知道的重要消息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瞭望城的老街上。

“小姐，卡哈尔手下应该没多少人了。”伊戈尔道

“就是不知道消息是否可靠，当地军队又会有什么反应。”奥古斯都有些怀疑。

“放心，他这种靠着出卖族人换来领地和爵位的伪贵族，没有能力让斜塔酒吧为他放假消息。”伊戈尔解释道。“瞭望城主和守军边防任务为重，也不会来管贵族间的私仇。”

“哼，以为有些运气，发现了一小片铜矿，就有资本染指数百年来的深渊，无知的贪婪者。”艾舍莉面无表情。

“那些突袭矿场的干部和地狱犬怎么通知他们撤退？”奥古斯都问道。

“没有撤退，他们带着府中所剩全部的硬质硫磺。而且他们都是小姐最忠实的仆人，也包括你我，天真的孩子，看来一年的历练给你带来力量与知识的同时，并没有带给你足够容纳下这些的心。”老管家严肃道。

奥古斯都搓了搓手，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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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民众痴迷于酒jīng的不是激情的赛马或者撩人的旋律，而是憎恨与不满。——《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