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大梦一场，庄周梦蝶（4）（2/2）

照理说，这样的他，应该是轻松的，至少比患得患失的他要过的好一点。

可是，爱而不得，心里的冰冷和孤寂早就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髓里面，满腔的爱意无法对爱人诉说只能压制在自己的胸腔里，压抑在心脏里面。

从小到大的生活除了努力生存和让自己强大起来拥有可以与相家对立的财团和势力，没有一点点温情欢快的声音存在。

连他最疼爱的弟弟也不在身边，所以他的性格和气质才会变得如此让人难以接近，如此的孤寂萧条而狠厉吗？

看了半晌对面慢慢将脸贴在冰冷石块上面的人，司颜才发现自己早已涔涔泪下，苦笑着伸出两臂，战栗着环住了她的肩膀和瘦弱却坚实可靠的脊背。

相衍的侧脸和眉梢眼际早已没有了少年以及青年时的青涩以及柔和，呈现在他身上的是不符合当前年龄段的人所具有的沧桑和成熟稳重，以及让人无法忽视的寒冷和孤寂。

司颜重重的叹了口气，抬手在他凌乱微皱的头发上揉了几下，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告诉相衍，他们有来生的，有一个很美好的来生，是这个时候的他们都未曾想到不敢奢求的来生。

可她无法开口，也不能伸手去拦截擦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的眼泪从他的眼眶中肆意而出，沿着鼻梁慢慢地滑落，最后滴到了石碑上。

不等她抽泣，那滴泪便像是容易侵蚀的化学试剂一样，沾到了石壁时候迅速地晕染开来，当着两人的面渗进了墓碑里面，与里面的人融合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