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生邪念(1/2)
郝允的房间中,灌下一罐陈果死乞白赖下楼买回的啤酒,郝允两眼犯晕,遗传学这个原本很神秘的学科,被郝允一下子解释的异常清晰,他身体中无可争议的流转着郝国良那一瓶就倒的‘优良’血统。
再看陈果,悠闲的向嘴中抛着郝允翻出的花生米不说,一打儿啤酒除了郝允勉强灌下的那罐,其他都如同白水一般灌进了他的肚子。
都说酒酣话多,陈果渐渐没了正形,如同每一个一过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一样,借着酒jīng的麻醉,憋闷的内心找终于到了宣泄口,开始絮絮叨叨的抱怨生活,抱怨社会,抱怨着这个世界的种种不公。
“这押款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每天提心吊胆的,不是怕有人抢,就是怕哪天跟自己一车的伙计动点小心思把自己做了,拿钱跑喽。
更憋屈的是,每天看着那么多钞票经过你手,却没一张是你的,那就是种煎熬啊!
一个月发个仨瓜俩枣还不够塞牙缝,真是cāo着卖白面儿的心,挣着卖白菜的钱!
你是不知道,有时候我是真动过那一车钱的心思,哈哈,不过你也知道,哥们胆小,这要命的买卖还真不敢干!
……你说啊,这社会为啥有的人怎么就那么有钱,有的人就非得被钱逼死?!
我家老头老太太死的早,我没啥感觉到也罢,为啥对我那么好的雪姨也摊上这么一档子破事儿?你瞧瞧咱这机械厂大院儿,有多少人都得了职业病,不说我那短命爹娘,就连雪姨那么好的人,咋也摊上这破事儿?!
你说咱这机械厂好赖也是国有企业啊,为啥说破产就破产,雪姨郝叔都是元老啊,掏心掏力为这场子苦了一辈子,怎么出了事儿就没人管了呢?”
“真他妈的cāo蛋!”陈果往郝允身边挤了挤,似乎是酒劲儿上来,渐渐有倦意。
一直眯缝着眼睛的郝允渐渐红了眼睛,都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果满口酒话,触动了他心中的某根神经。
“屁话一堆,你哪那么多牢sāo,不过你说的也对,就你那胆儿你还真不敢动运钞车的心思!”
人就是那么贱,不管自己敢不敢做,又或者能不能做到,却始终就是怕被人看不起,特别是对于喝高的人来说。
于是被酒jīng烧沸腾脑子的陈果猛然瞪大猩红的眼睛,扭头呆滞的看着郝允,大着舌头反驳起来,“嘿,你TM的别看不起我!我实话告诉你,抢运钞车咋了,抢银行又怎么了?我告诉你你还别不信,这事儿还真没想象的那么难!”
陈果一时兴奋,手舞足蹈的比划了起来,跟他比专业,郝允完全不是个儿!
“你懂个屁!你知道银行啥时候钱最多?不是早上,不是中午,而是是下午!下午四点半左右,银行流水已经完成,一天的存储量在这个时候最大,四点半到五点,是银行做账的时候,业务基本已经停止办理,而且这个点儿还不是押款车来取款的时候,银行的保安呢,就凭他手里配的那个jǐng棍,还没个玩具枪能吓唬人!更不值一提,压根就是摆设!
单枪匹马计划周全点,只要在五点半之前,在银行押款车到达之前,就能把一个银行一窝端喽。
而且不怕告诉你,我这个手机里啊,有我们每个押款银行的值班表,押款那天,有谁值班,银行有多少保安措施,什么安保配置,一清二楚,哥们要是想抢,那是手到钱来,洒洒水,小意思的啦…….”
陈果拍拍胸前的口袋,yy满满,竟然拽起了广东话,只是闭着眼睛满脸得意的他,到了最后声音慢慢小下去。
郝允一时兴奋,借着酒jīng麻醉的神经,也没考虑就向陈果的胸前抓去,可是他却没能推动陈果那死死按在胸口的大手。
郝允一愣,甩了下脑袋,清醒几分,试着推了下陈果,却像是推着一头死猪,毫无动静。
郝允心跳渐渐加快,盯着陈果死死捂着的口袋,内心一片杂乱,并且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最终在酒jīng的麻醉下,也渐渐迷糊起来……
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消化完一罐啤酒的郝允狠狠的甩了甩脑袋,渐渐清醒,看看窗外无光的天sè,已经快天黑了,今天小莫怎么回事?平常的她,一天不打上个三两个电话sāo扰下他是不可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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