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第232章 3赛维塔的二三事（二合一）（2/2）
赛维塔缓慢地握紧了右拳。
“失败后为自己找理由辩解是人之常情.但是，在成功与失败尚未揭晓之时就为自己准备好退路和理由的话，只会令人越来越弱吧？”
“当真。”
他带着金丝眼镜，鹰钩鼻，眼眶深陷，不像是疲惫原因，倒像是天生如此。他来自泰拉，曾是一名画家与诗人。而现在，他是被人类的帝皇亲自任命的帝国记述者之一。
而如果你做了消毒措施
赛维塔略显遗憾地站在运输机上，俯瞰着脚下这片正在越来越遥远的土地，缓慢地摇了摇头。
赛维塔略显头痛地看着他，虽是面无表情，却罕见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足足十几秒后，他才回答记述者的话。
不过，链锯剑在他的蛮力之下倒也没什么意见。
贝尔洛斯·冯·夏普很清楚他们的时间与精力换来的材料最后会在一群官员的手中被改成什么模样，他非常清楚。但他不能拒绝和阿斯塔特同行的诱惑。
仆役和机组人员则忙碌地经过了他们之间，手上拎着工具箱和其他帮手。他们将去给运输机和其他飞机做保养。
“很抱歉，我输了，教官。”
赛维塔的表情骤然变得阴暗了下来。
“他们最近如何？”
战犬们的八连长提着他染血的链锯斧站在原地，胸膛上有两道交错的伤口正在朝外渗血。是的，这就是赛维塔给卡恩留下的全部东西了。
升空、失重、对接.繁琐的程序一项接着一项被进行，最后，第二远征队的夜刃们回到了他们的战列舰上。
卡里尔略带警告地拍了拍赛维塔的肩膀。
“帝国内时常有流言，说他们好饮人血，生啖人肉，且喜好用人皮人骨做装饰。依我之见，这些事统统都是虚假的谣言。”
想到这里，赛维塔不禁磨了一下牙齿——战争当然会有牺牲，这是在所难免的。而兽人永远都不是好对付的对手，没有死者是不可能的
他用这些话说服了自己，随后便迈动了脚步，前往了舰船的指挥室。
亲自参与这场征服星海的复兴战争.有什么艺术能比这更浪漫？
所以他还是来了，而且哪怕是一直在被敷衍了事，也没有想过要离开。
第一预备役抬起头来，语塞的表情十分明显。卡里尔却保持着耐心，又问了一遍：“你明显更擅长链锯戟吧？”
一个高大的身影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不是差不多吗，教官？”赛维塔装出一副不理解的模样歪了歪头。“记述者、记者、摄影师、诗人、评论家、文学家他有这么多职位，但我觉得最适合他的就是摄影师了。”
十分钟后，他站在了卡里尔面前。
卡里尔哑然失笑。
赛维塔笑了，笑容十分狰狞，和他惯用的微笑并不相同。
“坚定决心号。”卡里尔说。“不然呢？回泰拉？”
新血们总是会用到这些经验的，因此，哪怕是最不着调的人，此刻也会严肃起来。
瓦肯德万·莱尔则一掌拍在了自己队长的后背之上，冷着脸朝他点了点头：“已经止血了，亲爱的队长。真可惜你没骨折。”
“注意你的用词，年轻人。”卡里尔瞥他一眼，摇了摇头。“你可以用诺斯特拉莫语来表达不满，但高哥特语中的杂种是有指代性的。帝国内不缺乏亚种士兵和工人。”
“那么，没有尽全力就输掉，你甘心吗？”卡里尔微笑着问。
“先别急着笑，第一小队的队长。”卡里尔说。“这次平叛可不只有我们参与，你应该还没忘记我所说的合作吧？战犬们也要参与，实际上，这个叛变消息就是他们的斥候舰队发现的。”
“对自己负责就好。”他温和地说。“其他事就不要再讨论了.至于现在，你可以去休息了，赛维塔。”
战争会结束吗？
没人想因为自己少说或多说几句话就让一群新血傻乎乎地送死，也没人会因为教官旁不旁听就改变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
赛维塔了四个半小时又十二分钟做完了这件事，在这之后，他才拖着自己前往主舰桥。
努凯里亚人的心情显然不错，屠夫之钉造成的后遗症使他的微笑看上去很骇人，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成问题。
“看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卡里尔沉吟着说，并突然伸出手，点了点沙盘上的一颗星球。“卡帕多奇亚星。”
猎杀小队的队长们要在每场战役结束后前往指挥室做数字汇报，他们的教官有时候会旁听，有时候则不会。
他缓慢地弹弹手指，缩小了卡帕多奇亚星，并选中了其他四颗星球，将它们一起囊括成了一个后天形成的星系。在这时候，他才回答赛维塔的疑问。
“又是贪污腐败的总督和贵族那一套？！”他摊开双手，表情已经从略微不解变得有点狰狞了。“我们到底还得处理多少头这些肥头大耳的杂种啊？！”
“这你都看得出来？”赛维塔嘴角一抽，强迫自己扔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天呐，你还真是个聪明人。”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赛维塔木着脸回答。
“一往无前是条愚蠢的路，不过，两点之间倒也是直线最短。你认为呢？”
卡里尔对他摇了摇头。
“不。”八连长说。“实际上，我胜之不武而你输在了轻敌。伱不喜欢用链锯剑，对不对？”
“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和你打一场，亚戈·赛维塔里昂。”他十分礼貌地朝着赛维塔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决斗坑。
“午夜之刃们虽说较为阴森，且多半时间都表现得冷酷无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和几十年前的圣血天使们一样野蛮（赞美伟大的圣吉列斯，希望我的下一站能抵达红泪号）。”
这是一艘惩戒级别的战列舰，她名为‘特里德西亚’，和那些带着强烈目的，听上去与誓言无异的船名不同。她的名字念上去简直就像是一首优雅的诗。
他终于振奋起了精神，让自己从战争结束后的空虚中回过了神，并开始继续前往他的目的地。在一阵迎面而来的喧闹声中，赛维塔进入了特里德西亚号的第一舰桥。
“他是记述者，不是摄影师。”
太棒了。
“此言当真？！”
第一预备役踩散了逸散的薄雾，人声喧嚷，动力甲嗡鸣作响，装甲的关节部分彼此摩擦，发出了不停的刮擦声。在这阵嘈杂之中，夜刃们迅速地在交谈中回到了他们的岗位上。
赛维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总觉得卡恩现在看上去像是个理智的疯子。一个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疯子。
卡恩看了他一会，突然摇了摇头。惨白的光线在他身上没有停留，夜幕也是如此。他站在那里，但他好像又不在那里。
顺着他的指引，赛维塔望了过去。他扫了一眼星球名称体字下方所显现出的一系列读数，并迅速地捕捉到了自己最需要的信息。
他大笑着离去，赛维塔叹了口气，不由得开始怀念起不怎么讲笑话时的教官了。
——
“午夜之刃，一个神秘的军团。他们的前身是第八军团，被人称作帝皇的刽子手，据说全都是由罪犯组成的。”
“我——”赛维塔抿起嘴，摇了摇头。“——但我拿上链锯戟也不一定打得过他。”
赛维塔虽然疑惑为何所有的舰长都要用‘她’来代指舰船，但是.他的确喜欢这个名字。
老兵们则更为特殊一点，他们从前都是安格朗视作兄弟姐妹的奴隶角斗士，现在则仍然和他并肩作战。
卡里尔·洛哈尔斯背对着他站在一个精致的雕像与巨大的船舵后方，已经没有再穿戴那盔甲了，而是换上了一身黑白二色的礼服。船员们对他视而不见，做着自己的事，专心致志。
他低下头，声音已经变得冷冽了起来。
“卡雷利安获得了三次嘉奖，克莱斯特则是五次。”安格朗说。“实际上，燃砂的老兵们多半都已经取得了至少一次嘉奖。”
他阴沉地摇了摇头，突然咧嘴一笑，笑容中满是嘲讽。
“很好。”卡里尔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了他一眼。“我们的记述者先生对于你反复地将他扔在特里德西亚号上这件事感到非常不满。”
这把武器本来是并不支持这种使用方式的，若是在场的有技术军士，此刻八成已经开始用和吼叫西亚尼同等力度的咆哮声让他把剑拔出来了。
他走到他的教官身边，却发现后者正在低着头研究战术沙盘。全息投影投射出了复杂的星图，群星化作光点借由科技之力呈现，赛维塔瞥了它们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所以.他才能在五分钟后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并冲着敲门的人阴阳怪气。
特里德西亚号的内部显得非常阴森，这几乎是所有夜刃舰船的通病。没有办法，不管是泰拉裔还是诺斯特拉莫裔，他们的眼睛都更加偏爱暗淡的光源。
半分钟后，他抓起一枚闪电模样的黄金勋章，抱着它狠狠地亲了一口。
“为了统一！”这个记述者深情地说。
熬夜写的，更新完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