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灵魂战栗（2/2）
林渊施展出了他此时最强的一刀。
当时林渊问封魔台的历史，李衡沧回答说，封魔台主人所在的世界，因为一场大战而崩灭。
“狐仙、狐仙，保佑狗儿考中童生。”
石台的主体，湮没在无限虚空之中。
差距大太大了。
之后狗儿和李家姑娘成亲，考中案首，以及后面可能的中秀才，中举人，都是小环向狐仙交换来的。
而姬前辈正相反，她灵魂力强大，但记忆世界平庸，发挥不出她的实力。
这怎么可能？
她震惊地低下头来，看到地上昏迷的林渊。
林渊震惊，差距这么大？简直大到让人绝望！
狐尾的反击来得太快，林渊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便被九条狐尾缠得结结实实，宛如粽子一般。
林渊听到小女孩的呢喃，每一声呢喃，她身上都会出现几道血痕，继而变成一枚枚的眼睛。
红衣女子目光森寒：“想不到，想不到，你身边的这个少年，居然能找到我记忆世界的核心。”
于是，她选择了转世！
但小环的转世，并不彻底，她将自己的灵魂一分为二，依旧纯净的那一部分灵魂，转世成了姬青梧。
就在林渊意识到这巨眼由来的时候，他面前的黑暗星空忽然被一只白皙的玉手撕开了！
这只手揭开了星空，就像是揭开一层幕布一样！
一个比林渊高大了数倍的女人，从虚空中缓步走出，这个女人，身穿大红色的长裙，气质妖媚而华贵。
“既然他可以保留自我意识不灭，我就亲自动手，将他的自我意识抹去。”
连一点能量撞击都没有激起，更别说困住狐尾了。
狐仙……它到底是什么？
林渊看向那巨大空间中的妖狐，以及妖狐脚下的石台。
狐尾交织螺旋，向林渊飞射而来。
这红衣女子就是合欢宗秘境的主人，也是酒剑仙口中的合欢宗宗主——妙玉真人！
“我真的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怪不得我那妹妹要拼死保护你们这群蝼蚁，看来，她主要是想保护你吧？保护多几个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我不了解她的真实目的。”
记忆世界的屏障被撕开了，这是他联系姬青梧的唯一机会！
“这……这……是什么？”
在记忆世界中死了，便等于彻底迷失自我。
小女孩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
“狐仙、狐仙，保佑狗儿科考高中。”
姬青梧本是天之娇女，她的一生虽然也经历过磨难，但根本无法和红衣女子相比，而姬青梧更没有接触过狐仙这样的超然存在。
如此看来，姬青梧没有被拉入记忆世界？她依旧在外界，还能保护自己？
那么红衣女子撕开的虚空，其实就是记忆世界的屏障！她是从外界来的？
“姬前辈！姬前辈！”
“为什么我能在记忆世界中保持意识清醒？”
在姬青梧灵魂力的保护之下，林渊在快速的思考着：“难道说，我能在小环的记忆世界中保持清醒，不是因为混沌种子，也不是因为我和姬青梧的精神联系，而是我的记忆世界，本就非比寻常？”
林渊瞬间屏住了呼吸。
记忆世界遭受这样重大的打击，红衣女子承受的冲击可想而知。
在林渊面前，那个红衣女子的眼眸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
或者说，她是被狐仙所侵蚀、控制了小环。
看来狗儿当时感染风寒，他能从鬼门关前转一圈再回来，也是因为小环的祈求。
外界只是几个眨眼的时间，记忆世界可能就是十年、百年。
林渊心中了然，小环的前世，经历了狐仙之眼入体，反杀了魔道大修，她还成为了首任合欢宗宗主，号令天南。
红衣女子不会容许林渊在记忆世界里保留自我意识，一旦时间长了，还不知道他做出什么事来。
“怎……怎么回事！？”
红衣女子心中惊骇莫名，她不知道林渊身上毁天灭地的攻击是哪里来的。
红衣女子自顾自地说着，一步步地向林渊走来。
气血混合着真元，林渊劈出九道刀芒，刀芒合一，对上红衣女子的九条狐尾。
林渊忽然想到了什么，而就在这时，他便感觉纷杂凌乱的幻象向自己涌来。
他的记忆瞬间变得错乱起来，他先是感觉自己被狐尾束缚，窒息而死；继而他又感觉自己被妖狐吞吃，被消化成肉汁；而后是无数妖女身穿轻纱，联袂而至，将他采补致死。
林渊首先想到的便是他看过的二战纪录片里，某两座城市中爆炸的原子弹——那冲天而起的蘑菇云，吞噬太阳的巨大火球，以及在核爆之下化作尘埃的无数生命。
这重重幻象，毫无疑问都与小环的记忆有关。
还有那张祈求狗儿病愈的竹签……
随着小环祈求越来越多，她身上的眼睛也越来越多。
妖狐不必提，采补致死也是《人欲经》中收录的邪恶功法。
原来如此。
终于，林渊得到了一个微弱的回应——
也好，我抹去他的记忆烙印之后，你的灵魂力也会耗尽，届时，你我合二为一，再无阻隔！”
小环的灵魂一分为二，分别为红衣女子，白衣姬青梧！
那么红衣女子叫姬青梧是妹妹，倒也合情合理。
不光红衣女子心中惊骇，连姬青梧也惊呆了。
正是狗儿十二岁的那一年。
这个女人，就是未来的小环！
一对鸳鸯，就此被拆散。
现在，姬前辈的灵魂力，更是全部灌注到了我的身上。我和妙玉真人的灵魂力差距，被补齐了！
否则的话，狗儿应该在他十二岁生病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李筠瑶对狗儿，还可以用男女之爱来解释，可是李家老爷子，凭什么看重狗儿这穷小子？
甚至他在狗儿考中案首之前就为女儿订了婚，不但免去了狗儿的聘礼，还不遗余力地资助狗儿学习。
这些自然都不是自己能比的。
红衣女子说着，她的灵魂力便如风暴一般，将林渊笼罩下来。
难道我的特殊之处是……混沌种子？
事到如今，林渊被逼入绝境，他也只能拼死一搏！
他爆喝一声，混沌种子中存储全部力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林渊从空间戒指中抽出断刀，全身气血燃烧，宛如喷薄的火山。
现在林渊明白了，如果没有小环的许愿，狗儿和李筠瑶的爱情，很可能会以悲剧收场。
林渊一怔：“红衣女子也是投影？可同样是投影，为何她的投影能制服我？”
林渊心中一沉，他隐约意识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份。
而那一战封魔台主人所面对的对手，便是狐仙！
轰隆！！
又是一个巨大的火球，67年绽放在华夏大地上的第一颗氢弹，林渊清楚地记得氢弹爆炸影像中，太阳和氢弹火球的对比，那就像是宇宙天体图中太阳对比天狼星！
太阳依旧是太阳，而氢弹火球，却是那颗更为巨大的蓝巨星！
如果说，林渊现在身处的世界是一场梦。
从红衣女子身后，赫然伸出了九条狐尾。
你看到的狐仙，本就是她记忆中的东西，以狐仙的强大，你的身体岂能抗衡？”
红衣女子说着，她右眼变成了琥珀色，瞳仁也变成了竖瞳。
“伱……你是……”
而在妖狐面前，赫然跪伏着一个小女孩。
不过林渊并没有感到压力，他的精神之海中灌注了姬青梧的灵魂力，所有的攻击，都由姬青梧代他承受了。
“那隐没在黑暗空间中的巨大石台，难道就是封魔台？”
“狐仙、狐仙，保佑狗儿有个好姻缘……”
小环原本的右眼被挤爆，鲜血淋漓，而接下来，她的眼睛被狐仙之眼取代了，变成了一个琥珀色的竖瞳。
林渊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光凭自己的实力，他根本不可能是红衣女子的对手，他只能指望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
然而，姬青梧的心魔法相虽然强大，可是比起红衣女子，还是太弱了。
而这时候，那红衣女子则惊奇无比地看着林渊：“你……居然没有沉沦在记忆世界，怎么会这样？
而且你不但没有沉沦，还能找到这记忆世界的核心，你怎么做到的？”
为此，姬青梧施展出了心魔法相。
这次的爆炸，更加狂猛！
原本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她当然不指望自己的力量灌注到林渊体内后，能对抗红衣女子。
她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罢了。
可是她万万想不到，林渊居然借用了她的灵魂力，发出了如此恐怖的攻击！
即便是与林渊融为一体姬青梧，在那巨大的火球面前，也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战栗！
(本章完)